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怎么可能会大笑
在桌子的对面,是一块像纸张一样的屏幕,屏幕下方是一个两人的平板操纵杆,李诚凡相信玄奘也不可能学会 dNF和 LoL,所以他就做了一个类似于1000块的游戏。
一想到玄奘操纵着红色药水,来了一记“阿波根”,又或是操控着一辆超级战车,在一片金属的战场上大开杀戒,李诚凡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颤。
说不定,玄奘会很享受和干尸战斗的场面呢?
李诚凡望着满是灰尘的把手,心中有些失望。
“我听闻长安城诚凡巷,朱雀大道上人太多,一根针都插不进,哪个姑娘被人占了便宜,可千万不要回头,不然,会有不少人成为她的色狼。”
“长安附近的寺院里,到处都是和尚,据说,睡在地上的人,明天起来,可能就会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的,并不是床上的被子,而是另外一个和尚。”
“对了,你不能出去,你也看不到,你就先听话。”
“这条街上好像都是用黄沙铺成的,白马寺的和尚弄了一张八匹骏马拉着的莲座,这莲座是用上千头大白鹅颈下的羽毛做成的,就像一条老狗,就算八匹骏马在路上拉稀,等他们走到皇城门前,你也不会觉得不舒服。”
“少林寺十八棍和尚,曾经对皇帝有过一次救命之恩,如今也来了,不为其他,就是希望你在台下布下一座罗汉大阵。”
“学校的附属建筑里,有一座温室,白色的世界里,只有一片红色的草地,可惜,这些花朵都被一个普通的小徒弟给抢光了,啧啧,真是财大气粗,一支玫瑰花,就像是打劫一样,但他却一点都不在意。”
“只可惜现在已经入秋,无法将这头巨象拖出去,不然的话,有这头大白象带路,说不定还能像你在天竺一样,但放心吧,这里的野兽,都是皇帝亲自安排的,有傅统御,绝对不会伤害到你。”
“对了,从城里出来的人,足足有五十多公里长,李二、杨妃、官员,但凡能叫得上号的,都在那里等着,一个个都冻得瑟瑟发抖,我心疼他们,给他们买了一些温暖的东西,他们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这一次,他们都很讲义气。”
“对了,我告诉你。”
李诚凡嘴巴子不停,不停地往盘子里吐着唾沫,看得玄奘直皱眉毛,看着那湿漉漉的桌子,有点下不了手。
可惜了一杯好茶,罗甑生找李诚凡要了,玄奘也明白这茶水的珍贵,花了十多日时间,终于将这一杯好茶练到炉火纯青。
李诚凡继续喋喋不休。
说到人,他们都会热泪盈眶,谁都想看一看他,如果能把手中的花丢在他的桌子上,他们一定会很开心。
说起佛祖,他是何等的荣耀,从清晨的鼓点响起,所有的佛陀都在吟唱,整个长安城,都没有一个小时能听懂这么多的佛经。
说到风景,简直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天上落满了花朵,如果不是大家小姐,或者是处|男,根本就不敢用手去碰他,那些护送他的和尚们,从朱雀门一直到皇城,脚下一片泥土都没有,到处都是花瓣。
说到权柄,简直就是惊世骇俗,万臣相恭,皇后们穿着僧袍,李治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稀饭,百官跪下,士兵们跪下,平民们为他呐喊助威,天下间,谁也不会在乎你是谁!
………………
李诚凡越说越开心,越说越兴奋,他很想坐上一把滑翔伞,看一看这种蛮不讲理的欢迎仪式。
玄奘的头上,慢慢有了湿意,在光线的照射下,变得明亮起来。
也许是因为诚凡调的温度过高,玄奘这个自幼生长在洛州缑氏(河南洛阳偃师)的孩子,二十三摄氏度都觉得很烫。
李诚凡说的津津有味,而玄奘则是满头大汗,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随意的甩了甩,只觉得自己的肌肤和五脏六腑都在发热。
香茗没办法再喝了,李诚凡和玄奘的满头大汗,都把本来的香味给冲淡了。
这就是僧人的心性。
这么烫,身上的衣服都要被他捏湿了,玄奘竟然还能端端正正地端端正正地双手合十,嘴里快速地念叨着李诚凡无法理解的经文。
“唉,我告诉你,这一次,你佛宗算是扬眉吐气了,等今天过后,李二一乐了,没准还能给你一个国师的头衔,比起我也差不了太远,顶多只有半个级别,大唐建国三十年来,也只有袁天罡一人拥有。要不,你跟我走吧,我去找假的,你做这个替身,咱们也算旧识,不分一杯羹,我也是人。”
轰!
桌子被打碎,杯子掉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侍卫冲了进来,李诚凡摆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玄奘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凶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恶狠狠地瞪着李诚凡,“你想不想天下没有一座庙?”
“你想让我在这个世界上,连个庙都没有?”
玄奘一脸的郁闷,李诚凡则是一脸茫然,“不是。那不是很好吗?这么多的佛像,这么多的佛像,一座都没有遗失,这是一个藏好东西的绝佳之地,我一直都在拼命的保护着,怎么可能让全世界都没有一座庙?”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这么推崇我们?”
“拍马屁?不是。十八年来,你经历了无数磨难,学会了所有的佛法,还从天竺的肮脏之地,取走了一百五十颗佛像,七尊佛像,六百五十七本经文,这等成就,足以让世人敬佩,说是佛家最强大的传承者,这等阵仗,岂不是天经地义?”
唐僧的身体都在哆嗦,王八蛋,你听到他说的话了么,这种待遇,在世俗之中,只有皇帝能享用。
这不是吹牛吗?他以为拿着刀就能杀了人?
“这位是神仙!我佛与你本就没有生死之仇,为何要这么做?当年我师尊偷袭你,是我佛宗理亏,后来你被法师伯偷袭,也是你理亏,但因果循环,你怎能因为他们二人的所作所为,就让我佛宗为他们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