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处理祭品,外法就绪
银行的黄金交易上限是十公斤,再加上他从各个回收厂买来的重炼黄金也有四五千克。
他现在已经有的实物黄金,市价已经超过千万,是一笔惊人的资产了!
林奇绝大部分资金也都在其中了,只余了少部分现金留作他用。
譬如,付那个刘胖子的尾款。
没错,林奇忙活的这几天里,那刘大文自然也没闲着,真的在三四天的时间里找来了他要的那些“邪门”玩意。
刘胖子是用专送快递寄来的东西,弄了一只半人高的厚实木箱严格按照珍稀物品的规格保藏,防止在路途中发生损坏。
刘胖子本人没到,这也是林奇要求的。
同样也是为了减少被其他人关注到的可能性。
里面还带着一张纸条,是刘胖子写的——“哥们,幸不辱命全都办妥!我以本人二十年职业生涯担保,绝对按您吩咐来的,保准全都对货,如有一分不合,提头来见!”
字里行间充满了属于他个人特色的夸张滑稽风格。
不过林奇还是信得过这家伙的,虽然对方只是个做偏门买卖的地癞子,但真做事的时候却不含糊,这也是他能在这鱼龙混杂的地界做几十年生意的资本。
剩下的基本就都是些垃圾话了,无非就是说自己怎么怎么辛苦,几天时间跑了好几个城市,还亲自到一些山村老庄里找门路,历经千辛万苦才收齐的货。
老山村里连个充电地方都不好找,以至于只能写纸条寄回来。
完事就是一个劲的提尾款的事,讨好林奇看能不能看在他这么辛苦的份上再加点。
林奇撇了撇嘴,透过这张纸条他仿佛都能看到那胖子一脸谄媚搓着双手要钱的猥琐模样。
扔掉纸条,他麻利且小心得打开了这只箱子,里面是十八个紧凑的格子,每个格子里都塞着一只瓷罐子。
刘胖子说的很清楚,左边那九个红罐子里是新生儿的胎盘,右边的白罐子里是横死者的骨灰。
将这瓷罐全都取出来整齐的排好,林奇将其全部打开挨个的验货。
打开瓷罐盖子之后空气中充斥着一丝血腥气味和淡淡的焦糊味,虽然场面有些诡异恶心,但是林奇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相比于他之前见识过的东西,这些的十八禁程度实在太低了。
“胎盘应该都没问题,至于骨灰……也只能相信刘胖子”
跟这些怪事打交道,不可能一点风险都没有。
据刘胖子说这些胎盘是从澜江及周边乡镇一些黑诊所里弄到的,这年头选择在那些无牌无照的小医院里生娃打胎的年轻女孩还是很多的,所以这些不难。
还是那些骨灰费了他不少功夫,毕竟横死者一般都意味着是事故中死亡,大部分死者都会很快火化下葬,尤其是城市里流程特别快,他根本没有下手的空间。
所以他到周边的偏远穷困村镇转了老大一圈才找到这九个暴毙还未来得及下葬的骨灰,并且也都是些爹不亲娘不爱的可怜家伙,为了几千块家里就能把骨灰都卖掉。
“外法……外道邪法”
林奇看着这些从偏门邪道中弄来的东西,轻声的自语着。
明知这些绝非正路,带着非人的凶险邪性,但他还是要踏入其中。
一尺长的黑色木雕静静端立在香阁上,上面的人脸诡异扭曲又平静深沉,同时他又从怀里摸出来一只火折子,放在手中轻轻摩挲。
两件不净物,并且各自都承载着一种外法,这意味着林奇有两种选择。
但他还是放弃了后者依旧选择前者。
一来祭品已经准备好了,再重新寻找花费人力物力不说,时间也是巨大的成本。
二者,【火鬼葬身法】的相性与他并不合,五内焚烧,烈火煎熬的代价林奇也不愿承受。
最终他将火折子收起,作为一件不净物其本身也具备着独特的效用。
林奇看了眼天上高挂的太阳,时间还比较充足。
他走到房间里将早已经买好的一台石臼拖了出来,然后打开了一只合金小盒子,里面正是他收集的九种走兽的指甲。
哗啦一声,九种指甲碎片被全部倒进了石臼里,林奇拿起一根同样石质的捣棍慢慢的研磨了起来。
喀吱喀吱喀吱……硬质蛋白被碾碎研磨的声音不断传来,有点像指甲划拉石板缝的声音,令人不快,皮肤一阵发冷。
林奇的手很稳,没被这声音影响丝毫,一点一点非常耐心的将它们一一研磨碾碎成渣滓。
大约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这些原本形状、颜色各不相同的指甲此刻全都变成芝麻糊一般的细碎状态,他才停下来。
接下来他又干了一个看起来相当惊悚的事情——他将九个红瓷罐中的胎盘全都倒进了石臼里,就和刚才一样开始捣碎研磨了起来!
场面一度十分血腥骇人,九个胎盘混合着那些细碎的指甲粉末在石磙下被捣成肉酱,猩红的血水飞溅,尽管林奇已经控制了力道,但是残碎的血肉还是将这个石臼渲染的如同修罗台一般恐怖。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林奇终于得到了一锅看起来颜色有些奇怪的暗红色“番茄酱”,只是这番茄酱的味道不是那么怡人。
不过林奇像是早已预料到了,把门窗和屋里所有的缝隙都塞好了,保证不会泄漏出去引起外人注意。
处理完“番茄酱”之后,林奇又将剩下那九坛骨灰全部倾倒出来,灰白色的骨灰堆积在一只铜制的火盆里,如一座小型的惨白骨山。
紧接着他又取出来之前收集的九禽羽毛,将这些羽毛在火盆中点燃。
一阵焦臭的烟味过后,羽毛烧焦后残余的灰烬和骨灰混合到一起,似乎是将这惨白的骨山添置了一些漆黑的“植被”。
现在,祭品已经全部就位。
做完这些之后,林奇轻轻喘了口气,不再做什么,只是静静得在房间里休息,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一直等待了数个小时,等到太阳都下山了,等到夕阳也完全沉入天边,等到黑暗占据了天地的主导。
他才慢慢起身走到石臼和火盆中央,将两根带着浓重油味的蜡烛取出,一根红色,一根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