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葡萄酒的祸端
第88章 葡萄酒的祸端
花大娘笑嘻嘻的,笑得满脸的褶皱挡都挡不住,但在她又重新看向辛小小的时候再次阴沉了脸。
“本以为今儿是好日子的,没料到今儿却碰见个挡道的小母狗!”这老太说话可真是毒辣,是当凤桦完全不存在么?
此刻凤桦早已经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状态。
她见辛小小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然后缓缓松开,勾起好看的粉唇,“花大娘,据我所知这个摊位没有固定的吧?”
“这个不就是卖土豆的姑娘么?”刚才叫花大娘的女人朝着辛小小笑了笑。
辛小小礼貌地点点头,“是的,土豆的时节已经过了,我今天卖葡萄酒。”
“葡萄酒,和花大娘卖的是一样的啊。”妇女笑嘻嘻地走开了,这种事情她只喜欢隔岸观火,才不喜欢成为局中人呢。
花大娘也卖葡萄酒。
辛小小忍不住蹙眉,按道理说她葡萄酒的酿制方法只有她一个人知晓,葡萄也已经过了季节,怎么这个村妇也能会酿制,并且售卖呢?
是王大王二转卖了么?
辛小小打量着花大娘,还未收起眼神呢,这个个子矮胖的大娘就蹦达了起来,“看,看什么看,没看过有钱人么?”
有钱人?辛小小忍不住嗤笑出声,“花大娘,您这葡萄酒是从哪里来的?”
“哎哟哟,小娘们可真敢问那,我这葡萄酒从哪儿来的,你需要知道么?”花大娘咂了咂嘴,“你这小娘们一天到晚抛头露面,知不知羞耻啊!”
“哎呀!”花大娘话音刚落,就被人一领子给揪了起来。
凤桦正满脸怒火地看着口无遮拦的花大娘,而矮胖的大娘被他举起,连脚尖都离了地。
“道歉!”凤桦咬牙切齿。
“凤桦,松开。”辛小小哪里知道凤桦会有如此的举动,被吓了一跳,赶忙叫凤桦松手。
凤桦倒也听话,直接松开了拳头,顿时,花大娘一骨碌地滚在了地上,连脸上的肥肉都抖了几抖。
“哎呀,小娘们打人了,打人了啊!”
辛小小无奈,她其实不想闹事情的,毕竟辛元钢还在牢房里,若是闹了事情,对他们家的影响也不好。
奈何她不想闹事不代表没人寻事啊,这花大娘就是其中一个。
“花大娘,是您先骂我在先还恶人先告状了,今儿我放开你,摊位也让给您,再有下一次我就要去县太爷那边去问问了,到底这个摊位是您花大娘的,还是街道上早起的商户的。”说完,辛小小再不理会人群的指指点点,拉着驴车离开。
今日真晦气。
更确切地说,是最近真晦气。
辛小小心情有点不好,她朝着凤桦看了看,声音都有点有气无力,“现在的老人骨头脆弱,你这般欺负她,若是闹出人命来,你就该同我哥哥一般了。”
“不会的。”凤桦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辛小小。
葡萄酒没有卖就空手而归,还真不是她想要的。
不过今儿她确实是没有心情去与这个花大娘争论什么,或许人家聪慧,确实会酿制葡萄酒呢?
次日,辛小小被辛晓紫推醒,只见辛晓紫满脸的惊恐,“小小,快跑,听说捕快又来抓人了。”
辛小小一个激灵,赶紧从床上坐起来,错愕地看向辛晓紫,“什么情况,怎么又抓人了?”
不是她胆小,而是最近她的运气确实不好,辛小小生怕这捕快抓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个。
“葡萄酒出事了,听说吃坏了常知府的儿媳妇啊!”知府,儿媳妇。
辛小小吓得连脊背都惊出了汗,“大姐,我不能跑,若是有人问起来,你们记得说这葡萄酒是我一个人酿制的。”
“还有,让凤桦赶紧走吧,他来历不明,若是我和大哥都出了事情,早晚会查到他头上。”辛小小虽然紧张,但脑子还算清醒。
目前说葡萄酒出事,至于出什么事情他们谁都不知道。
她现在只祈祷不是什么大事比较好。
只是知府的儿媳妇,就算是拉肚子也是大事吧。
“辛小小何在?”辛家的门被衙役一脚踢开,好事的村民们纷纷驻足看热闹,有些好事的还不忘指指点点。
“前阵子才抓走这家的辛元钢,怎么今儿又来抓人,辛家是不是在做犯法的事儿啊。”一个妇女的声音钻入辛晓紫的耳朵。
辛晓紫跟在辛小小的身后,早就哭得不像话,而楚氏早就已经离开了家,去河畔洗衣裳去。
“保不齐这辛家风水不好,你瞧,这屋子被这些古怪的东西堆砌地像个棺材,破了风水啊!”年纪稍大的老头捋了一把胡须,好像他真的能看风水一般。
辛小小心中一阵嘲讽,这屋子在现代虽然很简陋,但起码比茅草屋来得好,省钱又遮风挡雨,还能御寒。
“辛小小,跟我们走一趟吧。”衙役都这样,不说原因就要人跟着走。
而被抓的人又不得不走,辛小小走到衙役身边,朝着哭泣的辛晓紫看了眼,“叫娘亲别担心,你和小弟照顾好娘亲。”
她不知道楚氏会不会担心,但话总是要说说的。
这个县衙她算得上是熟悉了,第一次来为了哥哥,第二次来为了申冤,第三次来,竟然是她自己被抓进来了。
日头有点耀眼,余光之处,辛小小竟然瞧见了一个飞跃在屋檐上的黑色身影,她在心中默念了句凤桦,低头走进了府衙。
她不能进去,如果她进去了,凤桦可能真的会做杀手做的事情。
这是辛小小进入府衙的念想,这次县太爷没有再神色混沌,反而多了一股子神清气爽。
而昨日遇见的花大娘正瑟缩着肥墩墩的身子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
衙门的一侧多了一张椅子,“跪下。”
县太爷一敲惊堂木,两名衙役就出现在了辛小小的身后,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辛小小不想跪,但这里毕竟不是她的地盘,不跪只能让自己更难堪。
辛小小跪倒在地,县太爷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堂下可是罪民辛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