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诡局手段
“这样就好,许公子不愧是读书人,我觉得他所说的一切真的都太有道理了,”周仓扯着鲁莽的大嗓门,大声的响应道。
“以前是我们活得太过苟且和麻木不仁,只有许公子的话震聋发聩,警醒了我们。”
“许公子有大才,最是看得清天下大势,”刘辟虽然也同样没读过什么书,但却也感觉到许彦说得最有道理,也急忙附和。
“今后有他作为我们的智囊以师者之姿引导我们,料想我们定能一改目下这种不尴不尬的现状,从而破局脱困,潜龙升天。”
“好,很好,看来我的话引起了诸位大人们的强烈共鸣!”许彦最后总结似的道。
“成为我们黄巾军的一个象征,大家的精神领袖,做指引大家前进方向的明灯,这正是我对自己的清醒定位。”
“希望大家能够对我多多理解和支持,使我得逞所愿。”
看似说明自己的真实意图,表明自己的心迹和决心,实则是为安黄龙及众位黄巾首领之心。
大宴之后,为迎合众多黄巾头目玩得尽兴,与他们增进建立感情。
许彦是煞费苦心,又在自己住邸中立即开设赌局,并极力邀请所有头目们齐聚参加。
这些黄巾头目们都是草莽百姓,粗人出身,本身没读过什么书,素无大志和大义。
平生不过大抵贪图享乐,纵情沉迷于吃喝嫖赌之能事。
许彦简直是他们的知音,正是投其所好,于是纷纷响应附和。
当然这也把他们关进门内,省得他们私下去互相串通,又要节外生枝。
或者又省了他们无所事事,到处去逛荡,惹是生非,扰民作乱。
为使大家尽头,许彦还不计前嫌,专门招来了雷公赌场中的郭开和老六等这些专业人员前来伺候。
并还从城中妓院中招来了众多妓女,现场作陪众位参赌的黄巾头目豪客。
这样盛情的招待,热闹迷乱的气氛,就好似过大年一样。
使得众多黄巾首领迅速沉浸其中,释放自己的低级欲望,获得短暂的多巴胺极致快乐,从而欲罢不能。
为表现出自己也是同道中人,与大家同流合污,许彦自己也在赌局中转悠,不断的随众人押注压宝,与人同乐。
他放荡不羁,豪绰阔气,把一个资深赌徒的气质和气场,展露无遗,淋漓尽致。
当许彦在老六派牌的摊牌九赌桌上比牌大小,下注赢下五十两之后,他径直起身,似乎是不经意的走向了老六。
还亲昵地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拍了拍,佯装不计前嫌,若无其事的点头示意。
并赞许道:“老六子,你表现很好,不错不错,很不错。”
“以前怪我少不更事,自己太败家,终于混成现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凄惨模样。”
“尤其对你这样的忠诚佳仆也不懂得珍惜,看不到你的好,你的优点,也看不到你为我忍辱负重所受的许多气,许多苦楚。”
“实在让你太受委屈了,换了谁都受不了,怪不得你对我积怨已深,最终导致生生逼迫你,不得不背叛我,另谋生路。”
“这都是我的错,不怪你。你,很好!”
“公子,小人曾经背叛你,坑害你,实在是猪狗不如,你一点都不怨恨小人吗?”
老六深受感动,受宠若惊,一度哽咽起来:“您怎么能如此大度?”
“老六子,无妨的,我们应当以恕己之心恕人,”许彦不置可否的又微微一笑。
“公子,你就是心太好,在这龌龊不堪的肮脏社会要吃大亏,立不住脚的。”
老六子本性还算不坏,内心对许彦仍充满愧疚,又好心提醒道:“之前您不就是深受其害,深受其苦,还不吸取教训?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一个人变坏犯错原本是常态,但难能可贵的是,不管如何受到这个社会的虐待和毒打,都能始终保持住自己那份纯真和良知的天性和初衷不变。”
许彦微微摇头叹息道:“这样的人灵魂已经达到了相当的高度,时刻都是在渡人渡己,终究有一天会立地成佛的。”
许彦话中隐含深意,对老六子一带而过,便转身踅足潇洒离去。
“度人度己,立地成佛……”只留下老六原地不断回味许彦刚刚的话,失神地喃喃自语,既感动又神经质。
“公子变了,变化太大了,前后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连随口说出来的话,如今都如此富含哲思,高深莫测。”
“我都快要不认识了,这还是我们原来的许家大少爷?”
见各位黄巾头目都玩得极为尽兴沉浸,自己与他们拉近距离的目的很快达到预期,许彦内心也是较为满意。
他独自一个人踱步踅出热闹欢腾喧嚣的大堂,来到了安静的后堂。
原来这里早有吕范在静坐等待着他,看来是许彦已有准备和预谋,特地召他前来,有事商议。
“公子,不知你突然召我前来,可是有极为要紧的事情对我交待?”吕范见到许彦进门来,立即起身相迎。
“嗯,现在说起来,也不是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许彦满面肃然,郑重的微微点头。
“先生,这事有些不光彩,也是我的私人恩怨,现在需要先生你助我一臂之力,还望先生不要怪我为人卑鄙心黑。”
“公子,我虽然是一介书生出身,但我并不迂,”吕范已经料想许彦是要行什么坏事恶事了,自己不方便出手,却要假手于他。
但吕范也是个有大才的人,哪里计较手段的卑劣,只愿好用就行:“深知要成大事者,不拘泥于形势,心计和手段都要非比寻常,所以才有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阳谋阴谋都是行之必要,为成大业的必要手段而已,没有通天手段,哪来的家财万贯。”
许彦感慨的大加赞赏道:“先生高论,果然是深已通达内心,能知我心,懂我者,先生也。”
“公子谬赞了,还是有事说事吧!”吕范却有点迫不及待。
许彦于是如实相告道:“是这样的,那背叛我的恶奴老六,曾经坑惨我,我心里深恨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我急待出出这口气,使自己心胸顺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