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要跟人单挑
季贺璇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委屈巴巴。
“时候不早了,母皇您不饿吗?您的大女儿快饿哭了啊,而且优儿还在等着孩儿回去下午带她出去玩儿……”
优儿,季优,季贺璇第一个宝贝女儿,也是女皇最喜欢的孙儿辈第一人。
“呵——”
女皇终于拿正眼瞧向她了,只是说出的话扎心。
“玩什么玩?本皇像优儿这么大时,太上皇已经开始给本皇讲解奏折了。”
“明日起,优儿下学便让她过来与你学习,不可偷懒。”
大王女:?母皇不对劲,抓她壮丁就算了,现在小孩子都不愿放过了吗?
“不是,母皇,您为太女时,孩儿明明记得您带着我到处浪,根本没有被祖母抓壮丁。”敢死队员季贺璇上线。
“……”
女皇被揭了老底,面上一片淡然:“林阁老说,她玉树临风的三儿,为了璇儿你茶饭不思……”
不想为她分忧,那就回家造娃,女皇大人巴不得子孙满堂。
季贺璇秒怂:“母皇,优儿的确到了该知事的年纪,明日、啊不、下午女儿就让人带她入宫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至于林阁老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儿子,谁爱要谁要,她无福消受。
女皇大人满意点头,她慢慢起身往外走:“嗯,用膳去吧。”
*
军营,又一次逃跑失败,被房春副将拎小鸡仔一般拎回来的顾甜,小脸蛋上表情麻木。
她后悔了,不该救那个王八蛋,臭鸡蛋!
“副将!”
“嗯。”
营帐门口守卫的士兵,一脸惭愧低头,她们真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不见的。
“不用自责,”房春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她们,“夫人有些调皮,习惯就好。”
看她,逮人不逮出经验来了?
将人推坐在床边,房春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假装看不到她的表情。
“明日将军就会带着夫人你启程回京,好好休息。”
将军可是说了,夫人要是跑了,就要让她嫁!
休想!
她喜欢的是白面公子,才不是将军这样彪悍的公老虎。
“噫~”
不知道她想到什么,一脸恶寒,转身大跨步离开了营帐。
哎呀,将军好不容易铁树开花了,虽然开花对象是这么一个不能文不能武的废柴夫人,但好歹是个女人嘛。
很好很好,非常好。
顾甜冷着小脸,起身就要往外走,刚掀开帘子。
“锵——”
两把明晃晃的长剑就叉在门口拦着她。
“夫人,请进去。”
“……”
她在这里,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
难道真得嫁人?
还是嫁给那个白眼狼?
不是说女尊国吗?
她没有感觉到半点身为女子该受到的尊重就罢了,还像个小可怜一样,被人关起来了。
这样四四方方一间房,半点自由没有的日子怎么过?
因为有人的时候,空间不能进,就气人。
气呼呼一转身,又回去了。
“你要是再跑,我就将你的大黑驴炖了。”
季贺裘没好气地撩开帐帘进来,轻车熟路的抱起小妻主放腿上。
顾甜抿了抿唇,挣扎不开,气的双手掐他手腕,眼睛因为瞪他,溜圆:“我和大黑救你了。”
救命恩驴都要杀?
“所以我对你以身相许,命人好生养着它了。”
“可你刚刚明明要说炖了它。”
她指责,人大黑多好的一驴子?
“是是是,我错了。”
季贺裘面上一脸正色,实则心中暗喜。
小妻主对他的触碰越来越习惯了,真好。
顾甜气鼓鼓:“不需要你以身相许,我不想在这里成亲。”
“好,不在这里成亲,我们回京城。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别的女人该有的你都会有。”
季贺裘装傻,蹭了蹭小妻主香香软软的脸颊,这样乖乖巧巧软软香香的娘子,他怎么看也看不够,好想早点成亲。
“我不要跟你成亲。”
季贺裘脸上笑容淡了:“那甜甜你要娶谁?”
顾甜一顿,什么娶谁?她谁也不想娶。
“娶谁都不要娶你,唔——”
呼吸瞬间被夺,顾甜下意识揪住了男人的衣襟,脑袋渐渐昏沉。
“你先招惹我的,以后你的身边只会有我。”
季贺裘呼吸沉重,将昏昏沉沉的小妻主搂在怀里。
“胡说,我没有——”
“你剥光了我。”
“我那是救——”
“男子名节大于天,你本就要对我负责。”
“我还小,现在成亲太早了。”
“军医说你的骨龄十六了,不小。”
“……”
魂!淡!!
说不过他。
“敌袭!”
外面突然传来房春高声示警。
“将军!”
季贺裘立刻放开顾甜,神色冷肃:“外面危险,乖乖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就在他转身要走的那一刻,顾甜心里一跳,小眉头揪成一团。
“等等!”
她一把拽住季贺裘的手臂。
“甜甜别闹,事态紧急。”
顾甜取下脖子上挂着的玉佩,戴在季贺裘颈肩:“要是对方诱你出去单挑,你不要应战。”
季贺裘面上神情柔和了些许:……小妻主在担心他。
他承诺般一点头:“好。”
*
“吁——”达塔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一勒马缰,大喝道,“全部停下。”
“是,少帅!”
达塔调转马头,看向身后带着人追来的季贺裘。
她朗声大笑,言语轻佻:“士别三日,季将军又健壮了,看来伤养的不错。”
季贺裘长戟一横握在身侧,面色淡然:“手下败将,只敢偷袭吗?”
达塔双腿轻轻一夹马肚,一扯马缰,坐骑打了个响鼻,朝前走了两步。
“怎会?达塔只想请将军出来叙叙旧情而已。”
房春嘴角一抽,神他妈旧情,给将军下药被反杀的事儿只有这狗贼能说的这么坦然了。
“人长得丑,想的倒是挺美。”季贺裘长戟一抬,直指达塔,“将士们,请达塔少帅回去喝一杯本将军的喜酒。”
“是!”
达塔神情微变,什么情况,季贺裘要活捉她?
“撤!”
“哪儿跑!”
房春一拔腰间长剑,坐在快速奔跑的战马身上,一个有力的劈砍,切菜一般拿了护在达塔身前的护卫人头。
鲜血喷洒,护卫的上半身已经飞出去了,但是下半身还在马背上一直往前冲,只是一个颠簸,才掉下马背摔的远了。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