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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谜语人

特休斯回到伦敦之后,还没休息上几天就被伏地魔召唤到了驻地,时间还正好是他期待已久的一场戏剧表演开场的时候。

因此他戴着面具走进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身上强烈的怨念。

“又是谁惹他了?”诺特在旁边低声问了一句。

“渡鸦那么小心眼,谁知道怎么回事。”旁边的穆尔塞伯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最深处的房间里,在看见伏地魔的瞬间就已经调整好心态的特休斯看了看摆在桌上的挂坠盒、金杯和冠冕,还有一旁那个不起眼的笔记本,不由得咂了咂嘴。

“我亲爱的兄长。”他又仔细地看了看伏地魔的面容,“过分地分裂灵魂会破坏你完美的面容,我由衷地认为只要有这四件就够了。”

“闭嘴。把那个戒指拿出来。”

“哎——这个也要吗?”特休斯将那个被他当成项坠戴着的戒指解下来,放到伏地魔的面前。

“不……”伏地魔挥动魔杖,一条银色的光从他的魔杖尖端飞出,变成一条纤细的银色锁链,在绕过那枚戒指之后依次缠到了冠冕、金杯和挂坠盒上,最后落在那个笔记本上,将这几件物品连在一起。

原来如此。特休斯看懂了这东西的作用。这是一个防止那四件魂器被破坏的魔法,如果有人想要破坏这四件魂器,就必须得依照这个顺序——必须最先破坏那枚并非魂器的戒指,其后是冠冕、金杯和挂坠盒,最后是那个笔记本。

如果有哪怕一个顺序不正确,它们都是坚不可摧的——哪怕是使用绝对的力量强行破坏,里面的灵魂碎片也不会遭到毁灭,这件被“破坏”的魂器也会慢慢恢复原状。

但最先需要破坏的,根本不是一件魂器。哪怕被其他人知道了魂器需要按照顺序破坏,也难以在第一时间想到还有这枚戒指的事。

“真是精妙的防护。”特休斯说,“有什么是我应该做的吗?”

“一切照常。”伏地魔说,“倘若这枚戒指在你手中损毁——”

“我明白您的意思。”他重新将戒指穿过那条细链,戴回到脖子上,没有说什么漂亮话。

“去把贝拉、卢修斯还有布伦特喊进来。”伏地魔又说。

“是,是。”

特休斯随意地应了两声,转身又离开了这个房间。

外面接到召唤赶来的卢修斯和布伦特坐在一起,对面是贝拉。特休斯一从里面出来,就被他们三个给盯住了。

于是他很自然地给他们三个打了个手势:伏地魔大人喊你们进去。”

然后他毫不留恋地离开了,甚至是撂下话就幻影移形的那种离开。

而进入深处那个房间的卢修斯三人就没他那么轻松了,即使伏地魔只是坐在桌子后面,所带来的压迫感也远超平常。

“你们都干得不错。”伏地魔对着面前三个微微低下头的下属说,“你们的忠诚,伏地魔大人都看在眼里……所以,我准备将我所拥有的最珍贵的宝物交给你们保管。”

伏地魔将那个放在黑色天鹅绒软垫上的金杯向前推了一点。

“贝拉,将它保存好。”他轻声说,“这是赫尔加·赫奇帕奇的遗物…而现在属于我。我将它交给你保管。”

“是!”贝拉特里克斯激动地说。

伏地魔的魔杖轻轻点在那个笔记本上,将它推到卢修斯的面前:“我将自己的一部分智慧存放在其中,卢修斯,你务需妥善地保管它。”

“遵从您的命令。”卢修斯伸出手,将那个笔记本接过并收好。

“你们离开吧,”伏地魔又说,“布伦特,你留下。”

贝拉特里克斯看了旁边的布伦特一眼,又大步地朝门口走了过去。卢修斯则跟在她身后离开。

“主人。”在他们离开之后,布伦特轻声地开口,“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这是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冠冕。传说拉文克劳将她的智慧存放在其中,也因此引来了许多人的觊觎……布伦特·格林格拉斯,由你负责将它保护好。”

“我明白。”布伦特慎重地将那个冠冕拿起收好。

“另外,”伏地魔又说,“今后你继续跟着那个小怪物行动,别让他到处玩乐、去不该去的地方发疯……”

“这……”布伦特知道他所说的是渡鸦,因此苦笑了一下,“我恐怕没法让渡鸦听从我的意见。”

“你只需要知道,这件事只有你能办成。”伏地魔摆了摆手,“离开吧。”

“是。”

布伦特走出那条联通着最深处的房间的走廊之后,看到了坐在位子上的卢修斯。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坐到了卢修斯对面。

“你有什么被单独分派的任务?”卢修斯随意地问了一句。

“嗯。”布伦特点了点头,把伏地魔的话告诉了他。

“看起来渡鸦也不是那么深得信赖啊。”卢修斯若有所思地说,“但是,难道你和渡鸦的关系很好不成?”

“不可能。”布伦特下意识地说。

但是紧接着,他又想到了那天收到的礼物。那两条银质的项链其中之一,长得与渡鸦给他的手环很相似。但是,赠送礼物的特休斯应该从没见过那只手环才对。

“我想,没有人能和那种人关系很好。”这个没有得到解答的疑惑让他后面补充的解释迟了片刻。

好在卢修斯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几乎所有与渡鸦打过交道的人都认可——渡鸦是个不近人情的疯子,要是惹他不高兴,他随时有可能摆弄其他人的脑子,强迫他们做出诡异的事来。

而被他们讨论的话题主角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特休斯用幻影移形回到伦敦的时候,想看的那场话剧已经快要结束了,但是他想起隔壁的另一家剧院会上演一场经典剧目,又用幻影移形赶过去,刚好在开幕前的十五分钟买到了最后一张票。

不愧是伦敦啊…连这种时候都座无虚席,其他的城市都因为食死徒越来越频繁的行动而开始考虑要不要实施宵禁了。埃弗里学长带着那些人闹得真是起劲,折磨麻瓜真那么有意思吗……

特休斯一边想,一边抬起头看了看悬在天边的月亮,又看了看周围。

今晚的月色真是明亮……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等等。

他回过身看了看自己走过的路。这个小区在麻瓜的眼里算是很高档的一种,道路两旁栽种着高大的乔木,在月光的照射下随着夜风微微摇动,让整个道路上都铺满了树叶的影子。

没有路灯?还是……

他转回身,看向几步之外,他的院子外面的路。

那儿站着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特休斯甚至没注意到那个人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借着月光,他看清了那个人的脸,而这也让他松了口气。

“我还在想是怎么回事呢?”他自觉地走到院门外,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只是走了个神的时间,周围一下子连路灯都看不到了,我记得自己回家的时间明明没那么晚才对……”

“请进,邓布利多先生,我真没想到您会过来,因此请原谅我的失礼。”

特休斯打开门,挥动魔杖,屋子里的电灯亮起来。

“你能原谅老人家的不请自来就足够了,看样子你过得不错,特休斯。”邓布利多看了看这间屋子的陈设,“这里好像有不少麻瓜制作的商品。”

“是的。”特休斯从厨房端出两个杯子,里面是满满的热巧克力,“我私下里给它们施加了一些能让性能更优越的魔法,当然了,只用了不多的魔力,毕竟过强的魔力会损坏电路……在伦敦要寻找一个懂得如何修理电路的麻瓜可不容易,要花上价值六个加隆的麻瓜货币才行,看起来做这个好像还挺容易赚到钱的。”

“很高兴看到你仍旧对这个世界抱有如此强烈的好奇心。”邓布利多接过他手中的杯子,“你平常在家里做饭的时候会用到魔法吗?”

“不瞒您说,我觉得麻瓜的厨具比我亲自动手要稳妥得多。”特休斯耸了耸肩,“这些年我学黑魔法学得太多了,过于追求力量,反而在做饭这种精细的时候很难控制得好。”

邓布利多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热巧克力,然后就放下了杯子,将双手撑在桌上,指尖对在一起。

“我没想到你会这样说。”他慢慢地说,“我原以为来到这里,见到的会是有着与汤姆一样想法的你。”

“是啊,毕竟我的另一个名字已经被提上了傲罗办公室的通缉名单,许多人都憎恨着我。”特休斯的语气轻快,姿态放松,好像是在谈论今晚的天气一样,“您也是为了那些事而来的吗?”

“这么说,你承认那些事都是你做的。”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我不会欺骗您,尊敬的邓布利多先生。”特休斯点了点头,“您所听闻的关于‘渡鸦’的一切消息都是真实的……如果您的消息来源没有夸大其词的话。我确实干了不少坏事,做了很多有违法律与道德标准的研究。”

“伏地魔所说的能够使纯血巫师家庭的哑炮获得魔力的黑魔法呢?”邓布利多目光锐利。

“也是我创造的。”特休斯轻轻点了点头,“在研究的过程中所得到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副产物,能够利用起来真是太好了。”

“据我所知,你已经为几个哑炮施展了那个黑魔法。”

“是的,效果很不错,那几个哑炮已经能够施展一些简单的魔法了。”

“你一点也不感到愧疚?”

“尊敬的邓布利多先生,我不会欺骗您。”特休斯慢慢地坐直了身子,和邓布利多对视,“我一点也不感到愧疚。”

听到他这么说,邓布利多好像感到十分疲惫一样,慢慢地向后靠到了椅背上,微微仰起头,看着上方发出惨白光芒的电灯。

“这是你的答案……”他的声音不再充满力量,而是和他的外貌差不多,十足的苍老、疲倦,“特休斯,我曾经在思考、现在又再度开始思考着一个问题。”

“您后悔将我留下了吗?”特休斯问。

“不,我在想,在最初的时候允许你前往汤姆的身边,这一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哪怕我从来没有这个兄长,也不会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好人的。”特休斯露出了寂寞的神情,“只有活在其他人眼中的时候,我才会感受到自己是‘人’。憎恨也好、嫌恶也罢,都是能让我感受到自己是‘人’的、无比甘甜的情感……作恶多端时所感受到的情绪,远比行善积德之后受到的赞扬来得热烈。”

“你用他人的苦痛取乐。”

“他们原本也要死的,您知道我那位兄长有多讨厌麻瓜出身的巫师——更别提那几个还是反对他的。不过,您要是听到这个时候仍旧对我怀有不切实际的期待,或许可以亲自到这个地方去看看。”

特休斯拿起纸和笔,写下了一个地址,放到了桌上更靠近邓布利多那侧的空位上。

“多塞特郡。”邓布利多轻声地念出了开头的部分。

“是的,那边是我亲自负责的区域。我不仅要求其他人别到那边去,也一直在用各种借口而不去扰乱那边的治安。因为这个,伏地魔大人几次要求我别到处玩乐……唉,说不定过几天就有人要来监视我了。”特休斯面带遗憾地摇了摇头,“但我怎么能因为这点事就害得照顾我那么多的斯卡曼德夫妇的退休生活不得安宁呢?再怎么说,我也不是那种没有丝毫人情的怪物…果然只能让那个要来监视我的人失去生命了吧?”

“我不希望听到你在我的面前谈论杀人的事情。”邓布利多说。

“抱歉。”特休斯礼貌地说,“我会注意的。”

“我一直希望你能走上正确的道路。”邓布利多拿起那张写着地址的字条,将它收进长袍的口袋里。

“直到现在也是一样吗?”特休斯看着他的眼睛。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还是那样深邃而锐利,带着经历一切之后又看破一切的透彻感。在对视的时候,特休斯总会觉得自己比他低上一些,不自觉地有种他正在仰视着邓布利多的感觉,即使他们此时正对坐着,而他坐下之后并没有比邓布利多矮上多少。

“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邓布利多站起了身,“要等我去过你写下的地方之后再说。”

“……”特休斯哑然失笑,直到邓布利多快要走到门口,他才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您总是轻易将人想得太善良,要是我在那边放了一个布满诅咒的毒饵呢?”

“你不会的。我看过你的圣诞礼物了……”邓布利多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说,“你的剧本写得很精彩。”

“只是一个故事而已,您千万不要当真。”特休斯站起身,快步走到门边为他打开门,“期待下次的见面,邓布利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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