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她们的故事
房间内，血灵将腰间葫芦解下，放在桌上，狠狠地来了一口。
血舞和余晴儿站在血灵对面，内心已经逐渐平复。
“要杀就杀，血窟想杀我们，我们还真的跑得掉？”血舞十分硬气。
“血窟？”血灵心中疑惑，问道：“血窟可是这片天地内，血族的圣地？”
“圣地？”余晴儿冷笑，“只是一片群魔乱舞的邪地罢了。”
血灵再次作出解释：“我真的不是血窟来的，和你们根本没有冤仇。”
“你们看，我只有很低的修为。”血灵无奈，把自己的念力和真气释放出来。
“怎么可能，你的血脉霸道古老，修为怎么如此孱弱，难不成是远古的真仙！”二女心中震惊。
“你们竟然知道真仙这个概念，那我解释起来就方便多了。”血灵点了点头，“我有一物，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
血灵从命运天书中，将一方古印取出。
在血灵的催动下，古印的正面一个古老而又玄奥的字显化。
这是一个“战”字。
“战！”
这仿佛是血舞和余晴儿灵魂深处的呐喊，震慑她们的心灵。
二女从人身变为人身蛇尾，一双玉手上长出利爪，口中长出尖牙，双目变得一片血色。
虽然依旧倾国倾城，却略显狰狞。
“啊！”
她们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剧痛从背部传来，疼得只能跪在地上死死地抱住对方，娇躯不停抽搐。
血灵没有管她们，这“战”字圣音，深入灵魂，对于血族来说好处无穷。
血灵把玩着战神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
景原进入怡红楼之后，并非凭空消失，而是被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拉入一间密室。
“景原大人，血舞姑娘正在更衣，请大人稍等片刻。”中年妇人笑容谄媚。
景原还是要一些面子的，这中年妇人拉他进入密室，正合他意，于是正了正衣襟，点了点头，道：“好，那本官就等一会儿。”
……
半刻钟后，血舞和余晴儿背上长出两对青色的凤羽，完全展开足有一丈之长。
二女将血族血脉隐去，重新化为人族的美女。
血舞和余晴儿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齐齐向血灵下跪。
“拜见战神！”
“哦，你们竟然认得战神印。”血灵颇感意外。
“回禀战神，妾身二人从小生活在血窟，见过战神印的仿制品。”血舞道。
“战神，战神印在远古时期随诸仙消失而消失，妾身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到它的真品。”余晴儿声音激动。
战神印，是不死天尊所铸，祖界战神殿的至宝。
战神印分九枚：一枚月印，八枚星印。血灵手上的这枚战神印，就是月印。
月印，是实力的象征，代表着血族第一战神。
在战神印的四个侧面，分别有“众生拜月”、“天狼啸月”、“凤舞九天”以及“九首蛇仙”的神秘异象。
在战神印的背面，似乎曾经有过一种神秘异象，但被人抹去了。
“起来吧！”血灵托着血舞和余晴儿的手臂，将她们扶起，随后露出一丝微笑，“本仙在仙域战败，修为尽失，也是最近才在这片天地苏醒，在此之前，根本没想过能遇到同族，见到你们，本仙也是由衷的高兴。”
“仙域？”血舞和余晴儿感到疑惑。
“你们竟然不知道仙域，好吧，那就先不说它，何不先告诉一下本仙，血窟到底是什么？”
余晴儿道：“血窟相传是远古时期血族诸仙所建，是当今血族唯一的领地，有数以十计的神灵。”
血舞补充道：“远古时期是最强盛的一个时期，可是在远古末期，诸位真仙和大批神灵全部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有史书记载着他们的传说。从此远古结束，上古开始，这一时期神魔乱舞，天下无数仙之传承，到了最后，十脉最强大的传承，建立了十座大山。”
“到了上古末期，一场前所未有的神战，在十座大山当中的青丘山展开，经此一战，青丘山的传承灭绝，天地灵气被打散，化为一片废墟，这些都是妾身在史书中看见的。”
“原来如此！”血灵点了点头。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远古末年诸位真仙和大批神灵消失，就是由于禁仙法则的开启，致使真仙和掌握仙力的强大神灵返回仙域，或者说，禁仙法则就是他们开启的。
时代已经非常遥远了，血灵也不知道远古末期对应着仙域的哪个纪元。
不过，那个时代，一定对应着一位天尊始祖。
甚至说，这禁仙法则，是无数天尊始祖共同努力的结果。
这一切，父亲永恒仙王或许知道，但他没有告诉血灵。
血灵收起心中的猜想，看向血舞和余晴儿，问道：“你们既然是在血窟长大的，为什么还要隐姓埋名，来到一个青楼躲藏。”
血灵大概能猜到她们是为了逃难，而且来到这种鱼龙混杂之地，反而天机混乱，难以被神灵推算，可是，她们到底犯了什么事，能被逼到这般境地。
血舞和余晴儿对视了一眼，再次跪伏下去。
“请战神为我二人申冤！”
血灵欲将二女扶起，道：“不急，慢慢说。”
二女没有起身，血舞眼噙热泪，道：“二十年前，血窟黑蛇真神之子血昱无故陨落，当时只有妾身二人和师姐在事发现场的附近，此事惹得黑蛇真神震怒，下令抓捕妾身姐妹三人。”
“震怒的黑蛇真神不分青红皂白，杀了我们的全族，本来已经逃出血窟，但是半道上碰见了师尊余莫真神，他亲手将我们封印，交给黑蛇真神。”
“之后我们被打入血幽炼狱。是师姐，使用了一件古神遗物，解开了妾身二人的封印，妾身二人才得以逃出生天，而她……”
后面血舞没有继续说，但是血灵也能猜到那位师姐的下场。
二女齐声道：“战神，我二人以不死天尊和杀尊的血脉发誓，此言无半分虚构。”
一支天族的建立者一定是天尊或者始祖，他们的血脉强大，足以影响后代，后代用他们的血脉发誓，如果有假，必定会因反噬而死。
血灵沉默了许久，道：“本仙暂时爱莫能助。”
余晴儿也仍然跪伏在地：“战神，持战神印者，号令血族神灵，莫敢不从。”
血灵摇了摇头，道：“在这秩序混乱的世界，没有强大的实力，凭借战神印也号令不了血族诸神。”
看着血舞和余晴儿无助的眼神，血灵有了一种莫名的成就感，神秘地笑了笑：“暂时，不代表永远不行。”
“本仙能感觉到你们体内的先天神气和先天神血，这是在黄境和玄境修炼到极致的体现。你们值得本仙花大量的资源培养，等到你们以后有了实力，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了。”
“不知你们是否愿意，我尚且弱小，跟随我，是很危险的。”
“我等愿意。”血舞和余晴儿喜极而泣。
她们已经开始想象战神带着她们回到血窟，拨乱反正，将一切的仇敌尽皆荡尽。
血灵道：“现在本仙就有一件事情，想要让你们去做，从今往后你们做什么事不用再束手束脚，我有秘法可以掩盖你们的天机。”
“战神请讲。”
“那个景原，将他生擒带到我面前。”
血灵留下了自己的一滴血液，并道：“凭借这滴血液，以你们的能力，可以找到我。”
言罢，他便走出了余晴儿的房间。
等到他出了怡红楼，看见一道以前从没见过的官兵的身影，心中疑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