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好般配
赵昀赫定住脚步,怀里的人儿挣扎着要下来,不想将她放下,而是抱得更紧了。
“回禀殿下,前方来报。”线报半跪,将手里的密函呈在头顶,等着越王接过。
“赵昀赫,放我下来。“
可这人依旧稳稳抱着不松手,楚堇一一把扯掉头上的红盖头,一双杏眼直直望向赵昀赫:“听话。”
赵昀赫看着她,隐忍着,握紧了双拳,刚才的一声报,他就知道,这场他妄想了太久的大婚,可能戛然而止。
外面围观的人群中发出抽气声和感叹声,越王殿下怀里的女子容颜一览无余,原来她是个玉人儿一般的人儿。
“他们好般配。”
“总算知道咱们殿下为何答应联姻了,长的竟这般好看。”
半跪在地的人又提醒了一声:”前方密函来报,请殿下过目。“
不满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今日可是殿下大婚,什么事不能等拜过堂再说吗?”
“就是,好端端的亲事,就被打断了,太不吉利了。”
......
“赵昀赫,十万火急,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不要任性,接过来看看再说。”
楚堇一声音尽量放软,轻轻的催促道。
”关门!“冷刹的声音像从地狱般响起,接过密函,线报依旧半跪在地面上。
“我们继续。”赵昀赫说完,抿着唇,拉着楚堇一的手,就要去大殿之上,继续拜堂。
“赵昀赫,你冷静一些!不是任性的时候,即便今日拜不了堂,我都是你的女人。”
一句“我是你的女人”,像干涸的沙漠里逢春的甘露,滋润了赵昀赫枯竭的心田。
他握了握楚堇一的手,这才缓缓打开密函,冷冽的眸光变成利剑,像要将密函戳穿。
许久,挑眉冷哼:“找死!”
一双冷厉的眼睛放在楚堇一的身上,立马收回,压下,炽烈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楚堇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匈奴占了大越西北边境的一座城池。”赵昀赫回应,嘴角一抹怒不可遏的狞笑。
显然气急了,皇上不急太监急,他大越的景帝都不急,凭何自己要着急。
一脚踹到还半跪在地的线报,如冷剑般寒气逼人,在场的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都感受到了越王殿下的盛怒。
赵昀赫抿着唇角,冷厉道:“滚。“
牵起楚堇一的手,向大殿走去。
当上位上摆放着前朝昭明太子和王妃的牌位时,楚堇一滑出喉咙的话,又滚落回去。
哪里还有之前的喜庆之意,气氛沉闷,楚堇一不忍心破坏,可若是真的假装不知道,她良心难安。
最终理智占据了大半儿,紧握赵昀赫的手,“赵昀赫,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那又如何!”态度坚决,幽黑的眼睛散发出冷沉的光芒,定定地的看着眼前的心上人。
“我陪着你一起面对,迟则生变,等战事平息,你还可以重新补给我的呀。”楚堇一尽量用轻松的口吻说服他。
突然,在楚堇一没有反应过来时,唇上一阵撕咬的疼,赵昀赫冰冷的手指朝外指了指,不屑地说着:“赵昱晟个狗东西不是喜欢引狼入室么?那就让他自己食恶果!”
气得顶着后牙槽,甩开楚堇一的手。
“我知道,秋后算账,我们把他生擒了,任你收拾,好不好。”
良久,淡淡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生硬的线,冷冷吐出几个字:“柴一,按照先前部署,把唐国公阖府绑了。”
赵昀赫眼里闪过遗憾沉痛,看了看桌上的牌位,这才拉着楚堇一的手,往后院走去。
稍粗糙的指肚摩挲着楚堇一细嫩白皙的脸,很是不舍,”这是苍梧大营的虎符,留给你一半,可调动兵力,但希望你永远也用不上它。“
赵昀赫把掰开一半的虎符放在楚堇一的手里。
“我要和你一起并肩作战。”
“小东西,忘了娘即将临盆了,你走了她该怎么办?”赵昀赫缓和下来,温柔的对楚堇一说道。
这下换楚堇一脸色难看,纠结不已,一边是心爱之人,一边是娘亲,哪一边都无法割舍。
“太难了,我舍不得你。”小脸埋进赵昀赫的手心里,像只小猫蹭着主人,惹人怜爱。
赵昀赫心软的一塌糊涂,被人爱重惦念的感觉是这般甜蜜。
眸光沉了沉,捧起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吻了上去。
楚堇一轰的,脑子炸裂!
耳廓微微发热发麻,身体发软,慢慢攀上赵昀赫的脖颈。
一抹阳光照射进来,打在楚堇一的侧脸上,越发衬的她脸颊白嫩,冰肌玉骨。
红色的帐幔,海藻般的乌发陈铺在一片红上,旖旎无限......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在她的腰间摩挲,情动不已。
喑哑的声音问道:”可以吗?“
一抹娇羞,点头应承,水到渠成。
......
将军府里,楚元峥心疼自个儿夫人挺着个大肚子,迎宾送往,不待宾客尽散,就避开孕肚,抱着秦泱歇息。
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等人睡安稳,才脱了秦泱的罗袜,给她揉脚。
脚踝和小腿已经肿成个胖萝卜,楚大将军心疼不已。
“将军,有密报!”
门外的声音让楚元峥很是恼怒,生怕吵醒秦泱,阔步而出,怒目道:“走。”
“尽给老子找不痛快!“拆开密报,气都不顺了。
楚元峥当真气狠了,狠狠吁出一口气,转了个圈,问道:“王府现下如何了?”
这人正是搅乱越王殿下拜堂的线报,被踹了一脚,此刻也有些发怵,一时慌张,全说了......
”什么?!合着今天摆乌龙,把我闺女摆一道,搭进他赵昀赫的府里,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名不正言不顺,这算什么?!“
“他娘的,你...他匈奴占的又不是我南越的城池,你把我女儿好端端的婚事搅黄了!”
楚元峥上去就是一脚,把线报彻底踹的七荤八素,恨不得肠子都要吐出来,有苦说不出,真的悔青了!
这一天两次被踹,大气也不敢喘,可这密函,以往不都是这么传的,怎么到了他这,就过不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