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功勋
老老实实地又坐回牛车上,拓跋与服还是想不明白。
他明明这么牛逼,为什么要这么猪?
“嘶~”
一阵冷风吹过,吹的脸生疼,妈的,脸都被打破了。
一想到这,他就更想哭了,你打架就打架,藏着掖着干什么,还装?
你但凡表现地不要那么摇摇欲坠我都不会上去白白挨你的打啊,哇的一声他就有点哽咽了。
好了,玩笑归玩笑,该认真还是要认真的。
其实金氏兄弟第一次落入下风的时候他就觉查出不对劲了。
太快了,这两兄弟配合默契,绝不是随便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可是即便他们打的那么激烈了,看起来对面那少年还是很轻松的样子。
可是在他们又一次交手后的短暂喘息时间里,拓跋与服分明注意到原平背了一只手去身后,而且他的呼吸也很不规律!
几乎在一瞬间,拓跋与服就判断出了原平是在强撑着他现在硬气的表现。
有道是,机不可失,拓跋与服当下就脑子一热叫帅气一挥手,让其他兄弟们一拥而上。
到最后看快赢了的样子,他自己干脆也冲了上去摘人头——当时已经没剩几个站着的人了,而原平,已经摇摇欲坠。
天地良心,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到底是哪家的?”拓跋与服肿着一张俊俏脸问道。
“什么哪家的?”原平反问。
“你要拿我换功勋我也理解,可是为什么你不直接找你家族要一个更好的起点呢?长城可要不太平了。”拓跋与服已经笃定了原平绝不是他知道的那样,但凡小一点的家族都培养不出来这种怪物!
在拓跋与服看来,他已经隐隐有了三境无敌的实力,而上一个给他这种感觉的人,还是他的大哥。
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燕北能够培养出这种级别少年的势力不多,也没听说过凌远燕氏这一辈有这么强的少年啊。
可原平并不答他,忽然问道,“你们是不是杀了人,我来的路上看见了一具尸体。”
“一个手下一时失误,”拓跋与服靠着车壁休息,无所谓道,“我可以多花一份钱解决这事。”
“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嗯?”拓跋与服一时间有些懵,这还是他第一次被问到这些问题。
一个平民而已,还需要花多少钱?在他的意识里,这难道不是买自己一个好待遇的同时顺便买的一个诚意吗?
难不成原平还想勒索他?
“我给钱,多给些也许,绳子松点?”拓跋与服嬉皮笑脸道。
原平眼底有几抹复杂的情绪掠过,而后他问道,“如果把你交给上面,你是不是不久就能回去了?”
“嗯?”拓跋与服越发不解,而后他像是判断出什么,“你是......南边人?”
“怎么说。”
“呵,没什么。”拓跋与服的态度忽然冷淡起来,他肿着脸道,“你放心,钱不会少的,我也不是一般的贵族。”
而后他就把头扭到一边开始闭目养神了,被揍的不轻。
原平见状也不再多言语,默默思考起来,窍穴基本已经全部打通,他要为重回四境通脉做准备了。
四境通脉,要以大江大河之血气贯通体内经脉,养先天体魄,合万法于一身,是身体开始向天地之湖投掷出的第一枚石子。
此时距离他下山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了。
进度比他一开始想的要慢一些。
以他原有的肉身为基础,只是前二境就用了四个多月。
一境淬体,他本就是当世第一等天骄,驭源决二次淬体,已经让他肉身一般兵器难以伤害。
二境开窍,重开全身数百窍,也是个填鸭水磨功夫,有了淬体境的肉身基石,本就迅捷。
驭源决本身特性便决定了它兼顾淬体之功效之余,在开窍方面更是凶猛。
可饶是如此,他也是花了四个多月才完成了淬体和开窍,而他醒来时体内精血未散,时隔四个月后,他终于能再次准备冲击四境了。
原平驾着车,阿狗在车里沉睡,拓跋与服在闭目养神,还有那老妇人躺在车里的一边,她已经被战斗的余波震晕了过去。
金氏兄弟互相搀扶着,带着一行人跟在牛车后面。
原平抬头看了看天空......好白啊,他呵出口冷气。
要下雪了吗。
......
......
......
人是凌晨走的。
嗯……
是下午被抓回来的。
阿狗还在沉睡,短期内可能都醒不过来了,他内伤太重,需要时间去自我治愈。
岩雀岭底下,老大已经站在那了,麻雀在旁边跟着。
下车的时候拓跋与服一脸幽怨地看着老大,老大过来给他解开了绳子。
老大一脸尴尬,“拓跋公子辛苦了,舟车劳顿,照顾不周,照顾不周啊。”
拓跋与服皮笑肉不笑,“可不,从昨晚开始,一点休息都没有,好容易吃顿饭,还被怪物盯上了,下午就又回来了。”
麻雀没鸟他,而是来到了原平身边,她早早就看到了原平身上的那些血渍和尘土,她担心道,“你没受伤吧,吃点东西?”
说着她就递上了一只小瓦罐,还热着,可能是刚从从火下取出不久。
“谢谢,没啥事儿。”原平阳光一笑,接过瓦罐,纯一开朗大男孩。
“阿狗和……?”老大的目光看向了那辆牛车内,“里面还有一个人?”
“一个老妇人,”原平扭头看到,“她的丈夫被一个人杀掉了,那人虽然是死了,可是……”
他叹道,“失去挚爱,我不忍心丢她一个人在那里。”
老大默然,麻雀一双眼带着杀意却已经逼视向拓跋与服。
吓得拓跋与服连连摆手,“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啊姐姐,我没让杀,我干嘛呢我,我就是来混个经验我也不想惹麻烦啊。”
吓的方言都出来了。
老实讲,拓跋与服自认在这些屁民面前保持贵族风度还是很有必要的,但是他真的很怕这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年轻人冲动啊,惜命!
他求助的眼神看向原平和老大,老大笑着说没事没事,动手那人不已经死了吗,原平却只是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
“我给她双份安家费,给原公子也双倍。”拓跋与服连连保证。
“呵。”原平不屑地笑了,“谁说过我要你钱?”
“???”拓跋与服满脸问号,他疑问道,“这……是干什么?”
打个架,在别人地盘输了就输了,大不了花点钱买自己的命——虽然原平也不可能杀他,十多年前南北各大家族还是一家,即便分离了,可也不至于完全撕破脸皮!
“不是我的。”原平为他更正,“我说了,你是我的功勋。”
“嘿——”拓跋与服突然就恼了,他就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人,非得恶心一下自己吗?
“你他妈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了我付钱。”他怒道。
原平刚准备放下瓦罐,麻雀就已经疾步上去给拓跋与服又乒乓乒乓来了一顿。
“你会不会好好说话,你他妈会不会好好说话?”麻雀一边打一边问。
“我……特……会……咳咳……会!”拓跋与服终于受不住了,他肿着一张新脸大声道,“别打了,我好好说话啊呜!”
原平看了一会,示意麻雀停下,而后淡淡扫了一眼在不远处正怒目的金氏兄弟,“我不稀罕那点钱。”
原平继续道,“所以你也不用把钱给我,你只欠那个妇人的,记住。”
拓跋与服已经劲剩呻吟了,他应着,心底想着这都什么事啊,怎么就碰上这种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