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蛮启祭奠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执着，阿公也不多说，破坏你的执着，可能会毁了你修蛮的初心，记住修行勿忘初心很重要。”
江大山眼神里有点失落，毕竟以他的眼力和修为，要提前测试一个少年的潜力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江小土修战蛮的天赋是令他震惊的那种。
江小土那块头看起来弱小的身躯，其实每个细胞都有对力量的饥渴，如果能成功沟通属性，绝对是多属性甚至是天地两类罕见属性，修炼战蛮的话，前期的修炼绝对很快，几乎不会有什么壁垒。
可，令江大山犹豫的是这个孩子的精神力也天生的惊人，他敏锐的精神触觉，灵巧透彻的悟性，与大自然高度契合，一旦种下符蛮种，他在符蛮的修行上也将会是一日千里，绝对是一顶一的天赋。
这种只会在大部落才会出现的天赋少年，一般是同龄人眼中的妖孽。想不到竟然让他江大山遇上。路怎么走，还是让他自己走吧。江大山摸了摸江小土的脑瓜子，站起身来，正准备撤销光罩。
江小土细声问道：“阿公，为什么战蛮和符蛮不可同修？”
“同修？不可能。”江大山几乎脱口而出，然后回过神来，看着江小土那期待的扑闪大眼睛瞬间少了些色彩，连忙再次坐下摸了摸江小土的脑瓜子，语重心长地解释并安慰道。
“小土，自古有蛮修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战蛮和符蛮或者其他修炼体系同修成功的，即便是天赋再妖孽的也不行，最终都是惨淡收场。
因为修蛮说到底修的是天地间天地玄三种属性之力，把属性之力转化成不同的能量状态去提升修为，也就是说蛮种只能有一颗，若然同修就要一分为二，吸收的属性转化之力也要一分为二。
这种情况下，修为将会进展缓慢。
而且每一种修炼体系必然存在他们的冲突和矛盾之处，一旦修行到矛盾的瓶颈，冲突发生，轻则走火入魔修为尽失，重则爆体而亡！记住，一定不能贪心，贪心可能成贫。”
“好的。我明白了，阿公。”江小土失落地低下脑袋继续刻画这兑符阵，但是他的眼神是不甘心，难道真的就不能同修吗？
江大山再次摸一下江小土的头发，多看了一眼低头的江小土，站起身来，撤销光罩的同时再次认真地提醒道：“不要逆天而行，不要做一些知道后果不好的傻事。”
江大山见江小土微微点头，知道已经提醒到位，即便江小土心有不甘也不会乱来，这孩子从来不会让他费心，便转身离去，和江小默一起指导其他一些小孩的修炼。
……
夜晚，月光如银，星光点点，整个影狼部落都很安静，只能听到一些虫鸣兽叫。
在影狼部落外围的黑山山脉一个角落的山洞里里，发出微弱的黄光，黄光下投射着一个影子，这个影子坚持在做白天那些少年做的肉身修行训练，举重、深蹲、折返跑、负重锻炼等等。
黄光之下，还有一粒粒小小的黑影在地面上滑动，那是从那个影子的主人，一位七八岁的身材不高大但全身呈流线的壮实肌肉的少年所落下的汗水，啪塔啪塔地落在地上。
往里看，黄光之下还有另外一个高大健壮的少年身影，这个少年没有修炼，而是在调理他的身体和肌肉，使得他的肉身尽快恢复最佳状态，正是这样锻炼、调理的反复锻炼，才能让肉身越来越强。
“小土，你不是选了成为符蛮吗？你还这么拼命提升肉身的力量为了什么？”
“你不也是选了战蛮吗？为什么还偶尔看一下符蛮的书籍？”
“这不是大家都这样吗？想着战蛮失败了，可以去尝试一下符蛮，毕竟蛮启只有三次机会，失败一次损伤经脉，基本不可能再次蛮启。
但是，按照前人的经验，似乎符蛮对经脉的要求低，转修符蛮比再次战蛮的蛮启更容易成功。你都选了符蛮，失败损伤的还是经脉，就无法转修战蛮了，何必这样练呢？”
江小土看一眼石虎没有出声，眼神的坚定已经告诉石虎，他就要练。
石虎见江小土不答话，接着说：“小土，我知道你想提升自己的实力，你想早点可以自保，然后去找你的阿爸，阿妈还有‘根’。但是你这样练看着都辛苦。
而且，作为兄弟我跟你实话实说，你怎么练都不见长个，可能你真没有战蛮天赋呢？”
“大虎，你……想不到你也这样看我，还说是兄弟，哼！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要练，天赋？天赋代表一切吗？我相信天道酬勤，更相信人定胜天。”
江小土第一次回应石虎，语气中不是愤怒而是坚定的反驳。
“人定胜天？可能是吧！但不管怎么样，就算你最终做了符蛮，或者修不了蛮也好，只要我石虎在的一天，无论我能不能修蛮，我都会保护你和你并肩作战！
若你是符蛮，那我就用生命保护你修炼到后期，若你不能修蛮，那我便为你撑起树荫！”
石虎不在意江小土反驳的语气过了，他看向江小土坚定地传递着他把江小土当成生死之交的意思。
“大虎，我也一样！”
“哈哈哈~”
“黑夜明光少年郎，英雄豪气铸义魂；
四目对视立誓言，仰天长笑心相连；
志在荡平九州敌，共闯天涯不顾忌；
生死相随永不离，舍身为兄明心意；
少年之心胜铁石，兄弟情深更重义；
挥剑相伴行起誓，热血修行终破尘！”
……
终于，影狼部落的蛮启之日到了，蛮启的大典在午后黄昏开始。太阳已经慢慢地落下了黑山山脉，天边的云彩也被染上了一层鲜艳的橙红色。
在这淡淡的光晕中，一切都显得更加虚幻而神秘。一股微风吹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似乎在为一年一度的大典奏响前调，低声吟唱。
影狼部落中央，朗氏祖屋前的演武场，是大典的祭天之地，一条由红色花朵铺出的道路尽头传来悠扬的笛声，清脆的音符像一条清泉，在这静谧的落日黄昏中缓缓流淌。
随着笛声渐渐接近，一队身着华丽服饰的人群缓缓走来，手持祭器和花束。
这一队人前面身穿的华服流光溢彩，吹奏着长笛和其他乐器，在他们身后跟着数十个少年，这些少年洋溢着兴奋和生机。
他们穿过鲜花铺作的大道，绕过一个个仪式所设定的跪拜之地，受着广场四周亲朋好友、同部落族人的注视和欢呼，最后来演武场中央。
只见广场中央是一个古老的祭坛，祭坛上刻画着古老的符阵，这是一个地符阵曰启之阵，传说是从远古蛮族起源地流传而出，蛮族之祖散落给各个部落用于蛮启之用的符阵。
说来奇怪，虽说这是一个地符阵，却是烂大街那种，而且也不需要圣的力量也能将其刻画拓印而出，能够刻画乾符阵的蛮皇强者花费点心神也能复刻这个符阵。
这就是一般部落也具备蛮启条件的原因。但蛮启的过程需一直维持蛮皇的灵力输入，且需要维持到所有人被送出，一旦断了能量输入，将无法接出送入祖地的少年。
因而，一般的部落都会借助辅助性符阵去提供这样的灵力输入，只有这样才能长时间支撑下去。影狼部落虽说不是什么大族，但也曾经出过蛮皇强者，刚好启之阵和一个护族坤符阵曰缚灵坤阵。
缚灵坤阵顾名思义是一个困扰敌人的符阵，可以用于困敌和辅助储存灵力，可惜储存的灵力有限，且不能被蛮修吸入体内，只能用于输出外物攻击或者用于补充困敌消耗的灵力。
在夕阳的余晖下，大地显得更加神圣，这里的每一处都是人与神交流的场所。这时，一声声锣鼓响起，掺着人群的齐声呼喊，盛大的祭天仪式拉开帷幕。
几位身着华丽服饰的长老站在祭坛两旁旁，手持骨杖，这些骨杖都镶嵌了激发启之阵的低阶空灵石，配上特定的咒语和吟唱便可激发这个奇怪的地符阵。
在长老们中间的正前方是部落首领和大长老，他们身后是这一次参加蛮启的少年。
蛮启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