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傻子
“哼,她沈蝶兰是个命带煞气的,还被二皇子退过婚,找个差些的,别人也不会怀疑咱们,那尚书府的傻子就很合适。”沈桃花冷笑道。
刘芙蓉听后也觉得不错,点头道,“还是我儿聪明,今晚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沈桃花心中一听,笑容一滞,敷衍道,“今晚人太多了,无趣得很便回来了。”
刘芙蓉听后信以为真地点了点头,让她回去早些休息。
过了两日,她端着汤,忐忑地来到沈震书房外。
沈震才下了朝,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见刘芙蓉来,本想打发人回去,可听小厮说有要事相告,便放人进来了。
“老爷,这是厨房煲的汤,你尝尝。”刘芙蓉轻声道。
“嗯,放着吧,有何事?”沈震头也不抬地说道。
刘芙蓉只得让丫鬟将东西放在案桌上,小心翼翼道:“今日我来,是为蝶兰的婚事,蝶兰已过十六,到了嫁人的年纪。”
沈震一顿,二皇子已经退婚,大皇子虽说帮着她说过两句话,但似乎也没其他意思,便点了点头,“你是她母亲,这是你该做的,自去办就是。”
刘芙蓉得了回应,高兴一笑,又问了两句,便没再打扰他。
出门后,她派婆子去找媒子递了信,想来很快便会有消息。
而此时的沈蝶兰对此事全然不知,正在街上拉着宋妤安,让她消消气。
“那人真是无理,上次就是他将我的花灯打翻,这是又是将我看上的首饰买走,也不知得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忍受他。”宋妤安气愤道,手里的帕子都捏变形了,显然被气得不轻。
“一个金钗而已,你想要什么款式的,我回头送给你。”沈蝶兰安慰道。
“可那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那掌柜也说了,是那位公子定下的,只不过今日才来取而已,说来也是那掌柜的错,别人定了的东西还摆出来,惹了误会。”
沈蝶兰看着她赌气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
“蝶兰姐姐,你怎么帮着他说话。”
沈蝶兰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罢了,我现在就将那人抓来,让妤安好生出口气。”
说着作势就要往更刚刚那男子离开的地方走去。
宋妤安连忙拉住她,讪讪道:“不,不了,这次就放过他吧。”
“真不了?”沈蝶兰笑着问道。
宋妤安点了点头,拉着人往回走。
沈蝶兰刚回院子,便见刘芙蓉带着沈桃花走了过来。
她脸上一沉,“母亲来做什么?”
“姐姐这是什么语气,是不欢迎我们吗?”
“我该欢迎你们?”沈蝶兰反问道。
此时也没外人,而刘芙蓉也没带丫鬟过来,她自然也是不想装什么母慈子孝了。
“算了,不与你计较,我今日来是告诉一件事。”刘芙蓉冷笑一声坐在椅子上悠悠道:“你也过了十六了,命中带煞,之前又被二皇子退婚,名声也不好,但是母亲还是给你找了门好亲事。”
“哼,你会这么好心?说吧,是哪家的歪瓜裂枣。”沈蝶兰坐在对面看着她说道。
“尚书府家的嫡子,姐姐觉得可还满意?”沈桃花抢先道。
“这尚书府的嫡子为人虽是简单了些,可到底门第不错,也不嫌弃你,你嫁给去也不会受苦。”刘芙蓉看着她笑着说道。
为人简单?也真是说得出口,那尚书府的儿子就是一傻子,如今二十多岁了,连最基本的如厕都会忘记,还不如三岁小孩。
“既然这么好,不若妹妹嫁过去吧?”沈蝶兰摸了摸茶盏,眼底眸光一闪,冷冷道。
“你这做姐姐的都没着落,妹妹怎敢越过你先行定亲?”刘芙蓉沉声道,“且这事也是和你父亲说过了,我已将这亲事定下,可由不得你忤逆。”
‘啪’的一声,沈蝶兰便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砸向刘芙蓉脚边。
人也站起走了过去,怒目而视,冷声道,“你以为你是谁?我母亲?我母亲可早就死了。”
刘芙蓉与沈桃花被突如其来的地变故吓得不轻。
“你,你真是大逆不道。”刘芙蓉强端着身子,只是那声音却暴露了她此时的慌张。
“哼,大逆不道?刘芙蓉,咱们都别装了行吗,你当我什么都不知呢。”沈蝶兰嗤笑一声道。
“你,你对母亲不敬,若是父亲知晓,定饶不了你。”沈桃花被她惊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好啊,你们去父亲面前说说,我倒要看看,父亲若是知晓母亲找了这么一门亲事,父亲该是罚谁?”
“哼,沈蝶兰,你当你还是那个天命凰女呢?你是命中带煞的灾星,你父亲会因为你这些事分心,没了这尚书府傻子,还有坡子,哑巴,你又能告状几次?”刘芙蓉听她这么一说,反倒不怕了。
沈蝶兰顿时眼中戾气乍现,阴狠地盯着她没说话。
刘芙蓉见她这样无可奈何的样子,笑了两声,起身道,“婚姻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不信你这小贱蹄子还能翻得了天。”
说完与沈桃花得意地走了。
沈蝶兰这时冷静地想了一番,那刘芙蓉说得不错,这婚事她越不过父母,除非是赐婚。
想到这,她喊了丹玉进来,吩咐道:“将这送去大皇子府。”
丹玉接过书信,心底疑惑,到底也听命出去了。
此时的大皇子府,君寒澈正与同僚商议道观之事。
“禀大皇子,前些日子臣追查那建立道观之人,在青州丢了线索,青州是辰王的底盘,属下不敢动作太大,便先行回来禀告。”一位身穿青色衣袍的男子抱拳回道。
“誉堂,辰王这些日子可有可疑之处?”
“辰王依旧是美日舞姬做伴,不曾管过政事,都是辰王世子一手掌管。”名唤誉堂的恭谨回道。
“继续盯着,此时定与辰王府脱不了干系。”君寒澈吩咐道。
“是。”誉堂回道,又犹豫问道,“如今从京都一直南下,查出有二十来座邪教的道观,可里面都没有人,会不会这些都是我们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