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断袖?
只见沈天佑一身白衣现在已是破烂不堪,浑身都是鞭痕血迹,发冠歪着,被人摁在长凳上。
而沈震拿着长鞭,气得脸爆青筋,一点也不留余地地打向沈天佑。
“老爷!”她连忙跑进去,死死拉住沈震的鞭打的手臂,哭着道:“天佑犯了什么错,何至于这般下狠手。”
“母亲,母亲救我!”沈天佑见她来了,伸着手拉住她衣角,哭着求救。
“你还有脸求饶!”沈震说着,推开刘芙蓉,又狠狠打了两鞭。
“老爷,别打了,他是沈家的唯一的儿子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啊。”刘芙蓉拉着他,哭着道。
“对呀,父亲,弟弟纵然是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至于如此呀。”沈桃花也求情道。
“哼,我宁可沈家绝后,也要打死这逆子。”沈震怒道,说完又要动手。
刘芙蓉死死抱住他,人也跪了下去,“老爷若是要打死他,便先打死我吧。
沈震听后,死死盯住沈天佑,将鞭子扔掉,转身坐在上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道:“你自己问问他,干什么好事?”
刘芙蓉蹲在沈天佑身边,心疼道:“天佑,你是做了何事惹你父亲这样生气?”
“母亲,我,我真的不是断袖,我是被人陷害的。”
沈天佑哭着说道。
“陷害?那人都闹到丞相府门口了,你还敢说是陷害。”沈震气得将茶盏砸向他。
他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刘芙蓉一听,瞬时震惊地看着儿子,身子软了下去,跪坐地上,完全没了平时的端庄模样。
而一旁的沈桃花也不敢再开口。
这时,门外传来沈蝶兰的声音,“父亲,这是怎么了?”
沈桃花见到她,眼底的怒火瞬间藏不住,“你来做什么。”
这个贱人是来看她们笑话的吧。
“是你,一定是你,沈蝶兰,你这个贱人,敢害我。”沈天佑见她来,顿时怒火中烧,不顾身上的疼痛,拿起地上的碎片,向她砸了过去。
一定是她,自己那件事,除了赵子君那群人知道,便只有她知道。
而沈震听他这般骂沈蝶兰,刚平息一点的怒火又噌噌往上冒,“你给我闭嘴,看来你是一点礼数都没了。”
刘芙蓉听他这样说,连忙护住他的头,生怕沈震再拿东西砸他。
沈蝶兰惊讶道,“弟弟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何要陷害你?”
她说着跨过门槛,走到堂屋中间跪下道:“求父亲手下留情。”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吗?你就敢为他求情?”沈震怒道。
“父亲,不管弟弟做了何事,都有我这做姐姐的责任,若是父亲一定要罚,便将我一起罚了吧。”
说着便双手放在地上,弯腰磕了下去。
她这一举动却是把刘芙蓉三人给惊住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来求情的?
“今日谁求情都没用,丞相府的脸面都已让你丢光,竟是一点礼义廉耻都没了。”沈震气道。
“父亲,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你不信问她,沈,大姐知道的,那日去寺中路上,是赵子君对我起了歹心,我,我才被...”沈天佑连忙拉出沈蝶兰做证据。
“他说的可是真的?”沈震黑着脸问道。
“回父亲,弟弟说的那事,我确实是知晓的,但女儿当时便将寺中知情的人给了银两,让他们离京。”沈蝶兰说道,微微停顿一瞬,轻拧着眉继续道:“且我也提醒了弟弟,要将赵子君几人处置了,是你,你不让...”
“你,你撒谎,你从未这样说过,这件事一定是你故意陷害我的,那赵子君几人说不定都是你让他们来的。”沈天佑气愤地指着她道。
“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儿,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刘芙蓉听话,双眼瞪直看她,便要过来打她。
一旁的婆子连忙拉住了她。
“爹爹可派人去寺中问,是否还有人知晓这事,且我平日都不认得赵子君,倒是你经常和他们混在一起,明明是弟弟你说不舍得赵子君...”沈蝶兰往后躲了躲,伤心道。
“够了!我看你是一点也不知悔改,还诬陷你姐姐,你若不做这事,又怎会成今天这般模样。”沈震怒拍案几道。
“来人!将这逆子拉出去打二十棍,禁闭三月,谁敢求情,那便一起受罚。”沈震吼道说道。
刘芙蓉听后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求情的话。
沈天佑被拉出去后,管家急忙走了进来,“老爷,宫里传召。”
沈震急忙站起,狠狠瞪了一眼刘芙蓉,走了出去。
外面已响起沈天佑的喊叫声,沈桃花过去将刘芙蓉扶了起来。
“沈蝶兰!”刘芙蓉突然回过神,气得咬牙切齿,双目似火般瞪着她。
沈蝶兰笑了一声,缓缓向前走了两步,轻声道:“母亲还是先别生气了,等会儿弟弟受完刑恐怕凶多吉少了,还是先去请大夫吧。”
她说完便离开回了院子,随后身后传来东西砸碎的声音。
皇宫内,沈震俯身跪在案首下,额头冷汗不住往下流,一点也没有丞相爷的威风。
而上方坐着的是大周国皇帝,虽已是五十岁,但威严却是不减,“沈震,本来这也是你的家事,朕不便多过问,可家不和便不兴国,不治则不强,此事只能委屈你了。”
“是臣教子无方,让陛下忧心了。”沈震道。
“回去吧,这些时日你也可多休息下,大周国还是不能没有你啊。”皇帝温声道。
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是,臣先告退。”沈震说着,弯着腰慢慢退出宫殿。
宫殿外,他的手紧紧握成拳,步伐也不似平日稳重。
宫殿转角处,君泽宇走了出来,对着身旁的青衣男子道:“沈天佑的事有查出是谁放出去的?”
“是赵子君在酒楼喝醉了酒,自己说出来的。”青衣男子淡淡道。
怎么偏偏在这时候说了出去。
君泽宇皱了皱眉,也没再追问,“近日侯府和丞相府可还有走动?宋侯爷态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