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疑点重重
自己身上的十道煞气在沈天佑与刘芙蓉送回扬州时,便已消散两道。
在迎接母亲排位时又消散一道。
还有两道是沈桃花与君泽宇两人的,不过也是淡了不少。
这煞气虽然时不时会疼,但都没有对自己造成太大影响。
剩下的,恐怕有一道是与三皇子有关,但这都是猜测,也只有后面再求证。
见她不说话,国师继续道,“沈小姐若想要消除这煞气,便只得与三皇子在一起,他身上有真龙护体。”
真龙护体,若不是活过一次,沈蝶兰还真信了他的话。
“圣上都没拟定太子,国师说这话是不是太早了些?”她语气里带着些无畏道。
果然还是太过于自负了,前世君泽宇便没坐稳那位置,这一世还能吗?
国师也不生气,声音依旧清冷道,“若是沈小姐相助,为何不能?”
自己重活一世,又怎会再错下去呢。
“小女子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国师也别再提此事了,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屋内寂静一瞬,沈蝶兰也没抬头,依旧做自己的事。
半响,就在沈蝶兰以为他已离开,正要将卷宗合上,他的声音又响起。
“我以为沈小姐重活一世能看得明白些。”
‘啪嗒’
卷宗从沈蝶兰手中滑落,她心中一跳,惊讶地抬头看向屏风外的男子。
他为何知道自己重生了?
那前世发生的事,他是不是都知道?
“国师这是何意?人生只得一次,哪来的重活?”将卷宗合起,沈蝶兰无畏地笑了笑,“大师若没其他事,便请回吧。”
外面的身影站立半响,便转身离开。
听见人走了,她才抬头看向外间。
这位国师为何知晓如此之多?难道他也是重生来的?
此时已进入初夏,艳阳高照,君寒澈穿着一身朝服,脚步微急地往书房走去。
刚一进屋,暗影便闪身入内,跪下恭敬道:“主子,沈小姐今日一早便入了天师阁楼,周围守护森严,无法进去,且国师也在阁楼内。”
君寒澈听后,周身骤冷,转身坐在上首,一脸戾气,“让棋一去打探国师前些日子都去哪里,见了何人,再传话给丹玉,让她想办法将信传给蝶兰。”
说着,他从袖口处扔出一份信,暗影应声接过离开。
想到她一人孤身在那阁楼里,君寒澈周身的冷气便消不下去。
昨日自己被父皇以考核为由,将自己困在皇宫一整晚,今日上朝还让小厮将官服送来,根本没有时间去找沈蝶兰。
等下朝后,等来的却是她已经去了天师阁楼。
这一切,恐怕都是国师与父皇商量好的。
“大皇子,宋公子来了,在外求见。”屋外小厮恭敬道。
宋和?这是三弟的人,他来做什么?
“进来。”
闭了闭眼,他收回周身情绪,神色平淡地看着宋和进来。
宋和一身青色劲装,黑发高束,神色俊朗,脚步沉稳地走了进来。
“见过大皇子。”
看着下首的人,君寒澈手指点了点膝盖,淡淡地应了一声。
宋和也没在意他的态度,脸上挂着一副温和的笑,坐在下首。
“青天白日的,宋大人来府上作何?”君寒澈沉着一张脸问道。
“是三皇子让臣来的。”宋和直言。
“哦?”君寒澈听他的话,来了兴致,“三弟让宋大人来的?是要传话与我?”
“是让臣提醒大皇子,郡主的腿疾是否该让药王谷的人过去看看了。”
“这等小事,竟还让宋大人走这一趟,还真是大材小用。”君寒澈冷笑,“说吧,三弟又想交换何物了?”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大皇子。”宋和收了收脸上的笑容,“三皇子想要沈大小姐将她身边新收的丫鬟借来一用,至于郡主的腿疾,倒也确实到时间了。”
新收的丫鬟?难道这君召南看上人家了?君寒澈又有些不明白。
自己从昨日到现在一直没与沈蝶兰接触,也没来得及让暗影告知她府中的事,如今被宋和提到的丫鬟,他还真不知。
“是什么样的丫鬟,竟然能让三弟惦记上?”君寒澈似做无意问道。
看来得问问暗影了,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出现在她身边,都没有消息传来。
若是那人对她有害,那便不能留。
“只是一位小医师,三皇子欲让她来医治郡主腿疾。”宋和解释道,看来这大皇子并不知道此人。
听到他的话,君寒澈挑了挑眉,“怎么,不信药王谷的医术?”
“并未,只是药王谷对郡主的腿疾并不上心,那医师之前竟是位江湖散客,郡主的腿疾不仅没有得到好转,竟有些严重了。”宋和故作无意地说道,语气里还透露着不满。
看来,君召南已经看出之前来的并非药王谷谷主千云冰了。
但他们为何会说是那人是江湖散客?
张鸿怎么让这种人进了谷中,看来得抽个时间回谷中一趟了。
深思片刻,君寒澈问道:“那丫鬟又是何来历,三弟怎么就能信她了?”
“大皇子有所不知,那丫鬟是碧落神医的亲传弟子,医术了得,这腿疾自然也不在话下。”
碧落神医的弟子,原来如此!
碧落神医的亲传弟子对医治腿疾,确实不在话下,不过这人为何又出现在丞相府中,又怎么在短短时间内,走到了蝶兰身边的。
且三弟为何又知晓了?
看来自己在宫中的这一日多,是发生了许多事啊。
“三弟倒是神通广大,碧落神医的弟子,竟然也能让他找到。”君寒澈笑了笑,又道:“不过那人竟然在蝶兰身边,这事本殿下也应承不了,且如今蝶兰去了天师阁楼,想要传信,可谓难上加难。”
说完还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深表遗憾的样子,若是换做别人,可能就信了。
可这是宋和,大理寺卿,怎么会这般容易打发。
“大皇子的实力,臣与三殿下是相信,这信是可以传的,这人也是能借出来的。”他说着,便又站了起来,走至中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