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古今笑谈多少事
结束了一上午的疲惫，到达中午开饭时间。小倒霉蛋许青衫从来都喜欢吃饭吃的很快，他似乎从不细细咀嚼食物本初的美味。但是他回到班级并不快，因为同学们都喜爱三五成群，许青衫非常恐惧这一行为，他总认为自己独行太过奇葩不合群，他总爱等一等玩的好的几个同学。
詹星总是吃饭很慢很慢，许青衫自然等不了他，但是周妄为和一个叫王三石的男孩子是刚好吃的算是比较快的，许青衫经常等他们。
但是越想得到的往往越得不到，越主动越卑微。王三石或许是习惯了许青衫的主动殷勤，对于许青衫他并不多等，反而经常和周妄为一起回班，但是偶尔也会等等许青衫，这对许青衫来说虽然不大开心但是可以接受，至少他们是朋友。
今天的许青衫饭吃的实在太快了，他本身排队本不快，奈何今天大部分人都去玩了，本就吃的快的他辅以排的快，他吃完时候大多数还在吃米饭。于是他就没有等人，反正这会都没有吃完，自己一个人回去应该也没有看得见。
许青衫看着远处演武场上不少其他班早就吃完饭的贪玩的孩子还在玩闹，心中不禁有些异样。他很羡慕他们，他们班级成绩好，所以吃的快；他们相伴相乐，不至于寂寞；他们无拘无束，仿佛飞鸟游鱼。
许青衫踏入了三班，三班自然在一楼，没多远的路程。炎炎夏日，班里通风性自然比不上外边，显得有些燥热，许青衫无聊的翻看着历史课本，实在是没所事事，这一点时间冥想也来不及，他太期盼有谁能赶快吃完那一点点饭菜，不要结伴同行，不要贪玩嘻戏，赶快回班与他聊上两句，打趣时间。可惜，他知道，这不过是自己天真浪漫的幻想，没有人会独行独坐，没有人能挣脱尘世羁绊的枷锁。
他看着已经快翻烂的历史课本，翻完了打开语文课文，看完了甚至打开古武课本，开始取笑上边动作的滑稽可笑。
不是许青衫看的多快，课本多薄，实在是天干物燥，灵台难以清净。窗外一种叫蝉的生物仿佛也在讥讽他的可怜，平常听起来早已熟悉，如今却那么刺耳。伴着夏的决绝，舞起喜剧一场。
突然，前边传来一声闷响，许青衫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殷切的目光立刻交集在那道靓丽的风景上，一个外班的孩子调皮的在他们门口跑过，蹭到了他们班的老旧木门。
许青衫越来越烦，多次的声响他都不闻不睬，实际上距离他回来只过了区区三分钟。
“嗯？小倒霉蛋，你吃这么快？”一个奇特的女生响起，如同秋雨酥银铃，如同漫漫长河缓缓淌入心房，分外沁人心脾。
许青衫好奇着声音的女主人是谁，声音很怪，似乎不算好听，但是绝不是夹着嗓子勾引男人的那种娇滴滴。他抬头张望，偌大的教室中站了一道不算娇小的身影，似乎就是他许青衫。身影不靓丽，既不娇小也不魁梧，普普通通的如同地上的泥泞，天上的星星。身影不做作，不扭捏，一步一步的走向许青衫，来着何人？自然林芊。
许青衫脑海中瞬间有些空白，语无伦次又有些紧张和口吃的回复，“我平常吃的快，经常这样啦。”
林芊打趣他，“那你可多吃点，早上你好像就饿了一上午吧？别下午穆老师再针对你了你答不上来了。”毫不害羞，也不轻浮，直言了些，但是许青衫也不是什么细心如发的人。中等身高的许青衫真实性格几乎是个粗犷的大汉。
许青衫耸耸肩，故作玄虚，“历史没关系的，穆华虽然偶尔来看，但是我赌他今天不会来。”许青衫天天去穆华办公室自然摸透了他的行程表，今天下午穆华全是烦琐的事情。
“哦？为什么？”林芊颇感兴趣，不大不小的眼睛盯着许青衫，她很喜欢听这种趣事逸文。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走了走了，接水去。”许青衫拿起茶杯去接水了，心中满是开心，他好像不是独行的孤狼一般了，心中却并无多余。
林芊总是很困似乎，早上就看见她爬在桌子上睡觉，中午她虽然不睡了，但是也是早早就冥想了，许青衫自然没那么困，也就没有冥想。中午这么短时间的冥想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只是回复精力罢了。
下午的历史课改成灵学了，还好穆华不教灵学，许青衫暗自庆幸起来。
教灵学的是一个姓高女老师，年轻，长的不是特别惊艳也算得上相当的清秀了。
她很严厉，经常压迫的三班的人大气不敢喘一口，但是许青衫很喜欢她。穆华曾告诉过他严师出高徒，而且这个高老师讲的很生动有趣，因为年轻，热血沸腾的能讲出他们所爱听的爱恨情仇。
“灵学分为总灵学和次灵学。总灵学再分为外灵学和内灵学。总灵学是指人的灵学路线，次灵学是其他种族的灵学方面。”高老师顿了顿，之前讲的是修炼的内容，枯燥乏味，很少有人喜欢听，今天讲这些新奇东西，台下自然一双双眼睛都带着期盼盯着她。她很满意，继续道：“今天讲次灵学的分化。次灵学其实包括人类，但是不细讲普通种族且不讲人类。种族分为四大阶梯，第一阶梯是最高等种族，依次类推，人族是第四阶梯。”
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顿，不知道在酝酿还是在压抑情绪。片刻，她重新开始，“第一阶梯是龙族，狐族，孔雀族，第一阶梯从始至终没有超过三个种族的。第二阶梯是虎族，狮族，凤凰族，猛犸族，象族，天马族，泰坦族，和个别变异单体。第三阶梯是鹰族，蛇族，豹族，鳄族，龟族等等具有特殊攻防能力的种族。第四阶梯就是人族这种没有攻防特长，生育能力很强的种族，一般越向上生育越难，不过不绝对。”
“为什么啊？”一个男孩子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天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越是强悍的种族就越容易有致命的缺点，越是低贱的种族就越可能拥有强大种族很相拥有的东西。”高老师摇摇头，“这恐怕是我们存在的唯一可能，五百年前，人类是第一阶梯，生育能力也很强。”
“啊？”虽然台下人都曾听过各种离谱的传送，但是越接受教育他们就越知道，那不过是用来安慰孩子们的，其实都荒诞不可信，但是此时高老师真的说出来就是另一番风味了。
台下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林芊四周都是男生，她也不太熟，正好旁边周妄为在问许青衫，她也扭过来旁听。
“真的假的，那不是父母骗我们的吗？人类要真是第一阶梯怎么可能五百年就这么惨？而且人类一没有缚鸡之力，二没有绵绵寿命，如何成为第一阶梯？”周妄为憨厚的脸上充斥了不可置信，他都眉头紧皱起来。
“就是啊，我去，我都不太信高老师了，怎么会啊？”林芊附和。
“我也不信，这怎么可能啊？”许青衫附和，和台下大多数人一样。
“安静。”高老师并没有因为他们炸锅而生气，这很正常，当年她也炸锅了，然后被大吵了一顿，但是在她看来这是孩子的天性，不该如此。她压制了半天声音，最后拿出来了一点严厉才压下去，“人族一没有强悍的体魄，二没有龙族十分之一的寿命，但是人类生育能力极强，并且人类的智慧几乎在非士级的其他种族生灵中顶尖。其他种族不像人类，是按照年龄就开化的，并且在十几岁就能到达巅峰。它们弱小的种族开化可能都是问题，强大的那些也要达到士级才能拥有和人类持平的智慧，并且不再增长，具体多少要看天赋。人类的创造性无穷无尽，马车、城市、高楼、香水、衣服、烹调等等，太多都是人类发明的。所以他们曾拥有第一阶梯的地位。”
高老师脸上神情微变，继续起来，“第一阶梯看的从来都是特长方向。龙族代表至高无上的实力；另外分别是命运的掌控调和，代表是现任狐族，曾经是人类；还有对天机未来的窥探，代表是孔雀族，曾经是鹤族。”
高老师这次没有给他们讨论的机会，毕竟课程也需要赶，“人族的祭祀曾经可以影响气运，但是代表人族祭祀知识宝库的珈蓝神殿在东海政变和大量强者全部泯灭。鹤族全族几乎因为帮人类守卫珈蓝神殿全灭在珈蓝神殿。因此珈蓝神殿那一战后被改称为珈蓝血殿。当时龙族和其他各种阶梯的种族进攻珈蓝神殿，因为当时势均力敌，所以其中龙族打头的狐族和孔雀继任第一阶梯，但是其实都是龙族所治。”
珈蓝神殿，珈蓝血殿，他们从未听过的名字。
“第三阶梯的龟、豹、鹰、蛇其实当年都是站人族和鹤族的，因为损失大量精锐和被针对压迫跌落第二阶梯。象、天马、狮、狐狸、孔雀原先都是第三阶梯，后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其他种族表面上是中立，地位也没怎么变化，其实暗地站龙族的不少，凤凰族是偏向于人类的，并且已经半步第一阶梯了，只是因为没有空位才是第二阶梯，可惜在东海要塞空战中被有心人偷袭，无力争夺第一阶梯了。”
“这便是历史，沉甸甸的历史，古今笑谈的历史。”高老师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