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初阶模拟器
来到六楼,楚文径直走到陈忱所在的主要事务训练科负责人办公室门口,丢下一句:“交给你了。”就走了。
陈忱带着冷红林来到一间宽阔的训练室,训练室的地板满是细细白白的沙子,整个室内像晴天的室外一样亮,头顶是蓝天白云,烈日炎炎。
仔细看可以看出是屏幕,里面的云还会变换形状,缓缓地向前移动。
面对着门的墙也是整块的屏幕,里面是延续的沙滩,再往前是碧蓝的大海,海浪向沙滩上冲刷着,让人想冲进去玩个痛快。
房间的正中面对着海景摆放着三张躺椅,每张躺椅都撑着大大的遮阳伞,躺椅的左边放着一台红色的冰淇淋车,车身上画着美人鱼在海里吃着冰淇淋的漫画。
陈忱叫冷红林在门口脱掉鞋袜,自己则脱下身上穿的长外套和高跟鞋。她的长外套里面是一件亮黄色的前交叉高开叉露背连体泳衣,腰部镂空。
她抬起双臂,在后脑整理了一下她侧分大波浪的乌黑头发,从门口的储物柜里拿出一个蛤蟆墨镜戴上,迈着修长的双腿往躺椅那边走去。
冷红林也光着脚跟在后面走了过去,沙子有一点点烫脚,室内的温度像真的在夏天的海边一样炎热,但时不时有一阵潮湿的咸咸的风从海那边吹来,并不闷热。
走到附近她才看到最左边倾斜的椅背上躺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女孩皮肤很白,头发做成红色的羊毛卷,身上穿着一套绿色的比基尼,坐在躺椅上睡着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要穿泳衣来。”冷红林小声对陈忱说。
“啊哈哈,没关系的,我这片海滩允许裸泳。”陈忱站在冰激凌车的柜台里,单手托腮妩媚地笑着对冷红林说道。
“......要不我还是回去拿泳衣吧。”冷红林看了看墙角那台监控摄像头说道。
“躺下来吧,我帮你换上。”陈忱走过来把冷红林推倒在中间那张躺椅上,又在她耳朵里塞上了「树突」终端。
终端里的「韵律」响起,冷红林看见像是太阳的光印在眼前的遮阳伞上,渐渐覆盖了她的视线。她闭上眼睛强光还在眼前,很快又渐渐消失了。
她此时听见耳边多出了海鸟的声音,大海那种咸咸的气味更浓了,气温也升高了不少。
她睁开眼睛,眼前的场景似乎没有变化,一样的遮阳伞,自己也躺在一样的躺椅上。她感到身上怪怪的,低下头看去,自己真的换上了一套运动款的分体泳衣。
她坐起来四处张望,左右手的躺椅都在,冰激凌车也在,但陈忱和躺椅上红发的女孩都不见了。她从躺椅上站起身来,走向海边。
这里的沙子似乎晒了很久,比训练室里的热很多,不能久站,否则会烫伤脚。
视线摆脱了两边遮阳伞的遮挡,她看见原本两侧白色的墙壁,现在变成了长长的沙滩,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她试探性地又往海边走了走,用脚尖在水边试探,一阵沁凉的触感从脚尖传来,她忍不住往大海里走去,蹲下来浸湿身体,感觉凉快多了。
看来是进了陈忱或那个红发女孩的意识领域,冷红林心想,她想起刚才被戴了「树突」终端,于是说:“陈老师,你在哪?”
“我?我在模拟机里呀。”陈忱的声音传入耳中。
“模拟机?”冷红林疑惑问道。
“就是旁边那台冰激凌车。”
冷红林离开海里,走向冰激凌车,向车内张望,里面没有人,只有一个冰柜,里面放着四种口味的冰激凌还有一个操作台,上面放着一些厨房用具和一个清洁水池,驾驶室里也是空的。
“...我没看到您。”
“小傻瓜,我在外面。”
“......陈老师...我能问一下我们是在干什么吗?”
“你老板难道什么都没告诉你吗?”
“......是吧。”
楚文那个家伙,陈忱轻叹了口气,记下了这个仇。
接着她说道:“我们主要事务训练科呢,就是为了提高条狼氏的业务能力而存在的。新入行的条狼氏要在我们这里做系统性的训练,资深的条狼氏需要的话也可以预约自由训练。
“我所在的这台冰淇淋车是一台模拟机,它存储了一些意识领域数据,可以发出模拟的神经电信号,你现在就在模拟的意识领域里。
“这些意识领域是有原型的,也就是说它们是由志愿者捐献的意识领域数据,这些志愿者当然全都是六楼特殊业务部的知情人士,就比如这座风景宜人的海岛,就是我捐献的。”
冷红林观察了一下四周,左边的沙滩似乎在远处内收了,的确像是一座岛,她往岛心的方向望去,沙滩外植被丛生,生态很好的样子。
“你和辛顺南今天进行的是初阶的训练,没有「狼」,你要做的就是自由探索一下我的王国,探索时间3个小时,到时间我会放你们出来。
“如果中途不幸死了,会提前结束,但是放心,不会有任何后果。还有一种情况,时间结束前完成任务,也可以提前出来。
“至于任务的内容,就由你们自己去发现,没有完成任务的话,就只好有机会再重新来过了。不要有压力,这只是初阶,体验一下就好。好了小鬼,快出发吧。”陈忱话中带着妩媚的笑意结束了介绍。
冷红林在沙滩上走了一段路,没什么发现,太阳烤了一会,开始冒汗,她感觉汗液流过的地方有些刺痛,阳光好毒辣,才几分钟皮肤就晒伤了。
于是她钻入沙滩深处的植被,往岛心进发。
她暗自庆幸自己的泳衣是长袖的运动款,比起比基尼什么的可以遮挡更多的皮肤,稍稍抵御一些尖利的植被和蚊虫,但实际上光脚才是最大的阻碍。
冷红林慢悠悠地迈出每一步,确保不会扎伤脚或者划破皮肤。
走了一段时间,她隐约听到不远处有女人在哭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