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livehouse
“不可能。”LEE、楚文、陈珈枫异口同声地说道,游优也在一旁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什么啊...你们才认识她多久...就这么信任她了?”桂岚灵毫不掩饰心中的不快。
“...倒不是因为信任...我刚才还因为不会说谎...被人误会暗恋有妇之夫...”冷红林想,不麻烦大家解释了,还是自己痛快认领了吧。
“LEE,这件事跟进一下。”楚文习惯性地说了出来,想起LEE正在住院,又说:“算了,你最近好好休息,我自己来。”
“其实这件事或许有一个更好的突破口。”陈忱这时说道。
走出医院,游优在今天新建的涤良探病群里发消息:还有约,先走一步。
陈珈枫还有兼职,也不情愿地先走了。
冷红林和陈忱、楚文、桂岚灵去一座摩登大厦的顶层餐厅吃晚饭。
如果是冷红林自己来这栋大厦,她一定不知道这里有间餐厅。
首先,通往顶楼的电梯在一个隐蔽的vip休息室里。
其次即使到了顶楼,餐厅门口也没有任何招牌或者标识。
桂岚灵踏着自信优雅的步伐刚一踏出顶层的电梯,迎面就走来两个西装革履的高个子服务生,四十五度角弯下腰来,在她耳畔不远处温吞吞地叫了声桂小姐,听得走在后面的冷红林心都酥麻了。
转过几条装修风雅的走廊,其中一个带着白手套的服务生停下来,用一张卡片在墙上某个角落轻轻一刷,另一只手又在墙上缓缓一扣。
一道门打开,冷红林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经过的走廊里或许还有别的房间门。
冷红林好奇地问:“这里为什么都看不到其他客人?”
“来这里的都是有钱有名的人,这点私密性还是要做到的。”陈忱侧过头小声和她说。
在这间俯瞰市中心夜景的包间里吃了几个叫不上名字的精致菜品,喝着茶等到接近十点。
陈忱看看手表说:“我们走吧。”
驱车来到市中心边缘一栋砖石外墙的写字楼,周围没有居民楼,整条街上人烟稀少。
唯独这栋写字楼地下室的入口,有不少打扮时髦的年轻人进进出出,还有些在入口附近成群结队地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地下室入口处有个方形的黄色灯箱,上面用黑色的字写着「影」。
顺着楼梯向下走,和几个站在楼梯上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人擦肩而过。
买好门票,工作人员给他们一人带了一个夜光手环。
推门进去,是一家面积不大的livehouse,站在门口便可以将整个一二楼尽收眼底。
这会演出已经开始了,台上一只乐队正忘情地表演着,一群人密密麻麻地挤在舞台下方一块四十平左右的方形池子里摇摆。
二楼平台上几台卡座已经坐满了人,陈忱带着其他三人来到吧台落座。
“我们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冷红林到现在还不知道陈忱为什么带他们到这里来,在嘈杂昏暗的环境里朝着陈忱的耳朵喊到。
“介绍个人给你认识,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陈忱也靠近她耳边大声说,而后冲她眨了眨眼。
台上的乐队很快唱完了刚刚那首歌,在观众热情的安可声中又加唱了一首。
这时陈忱看看手表,十一点过了,她在桌上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冷红林说:“要来了。”
冷红林转身朝一楼的舞台望去,新的乐队正在调试乐器。主唱抱着吉他正往台上走,一边和观众做着互动。
主唱留着齐肩的姜黄色中长发,烫了两个随性的c卷,时不时不经意地用手将额前的头发撩拨到脑后,t恤衬衫牛仔裤,浓颜淡妆,冷红林的眼睛一下就被她抓住了。
刚提起兴趣,陈忱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说:“奇怪?一直是11点啊?”
“不是介绍她吗?”冷红林听上去有一点点失望。
陈忱摇摇头,细长的灰色眼睛轻轻眯了眯,像是对冷红林的反应有些疑惑。
接着她叫来酒保问道:“Infectious waste今天没排演出吗?”
酒保带着歉意微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上周新来的,你帮你叫另一位,他或许知道。”
没一会,他叫来了吧台另一头的酒保。
“阿枫?!”出现在他们眼前,穿白色衬衫黑色西装马甲,还打着个黑色领结的竟是陈珈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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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打工打到这里来了?”几人站在这家店后厨通向的僻静后门外,陈忱问道。
“当然是时感介绍的,我想调调酒玩,就去学了一下,然后拜托他介绍我来这里工作。”
陈珈枫说完顿了一下,皱起眉来想了想,然后双手插袋弯下腰盯着陈忱的脸又说:“领导,你很久没来看你的小感演出了吧?都不知道他原来的乐队已经解散了。”
“我的确是有一阵子没来了,但是他还经常往我们训练科跑,也没和我提过解散的事。”陈忱推开陈珈枫的脸说道。
“哦?他不是已经决定不干了吗?”一直沉默站在一边的楚文突然说道。
“啊。忘了小感这个无情的前老板还在场。”陈忱一手立在嘴前说。
“我并没有接受,只是告诉他可以无限期休假。”楚文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进模拟机并不是打算继续干条狼氏,他是想写歌...失去灵感对他来说非常痛苦,像失去了灵魂。没想到现在他连乐队也没了...”陈忱的双眼陷入阴影中。
“他还有乐队啊。”陈珈枫说道:“他组建了新的乐队,表演凌晨两点开场。”
回到吧台,陈珈枫给大家调了鸡尾酒,又给冷红林倒了一杯橙汁。
其他三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他用一只手遮住嘴巴不让冷红林看到,另一只手大拇指指向冷红林,对着他们挤眉弄眼地比口型:酒量太差。
他的手臂还是遭到了冷红林的一顿锤。
三个小时灯红酒绿的等待过程中,视觉听觉触觉都渐渐迷离,最后也不知道谁喝了谁的酒,谁唱了什么歌,回过神来,冷红林早已醉倒在吧台上睡着了。
“醒醒!时感上台了。”陈珈枫温柔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在一瞬间到达冷红林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