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阴魂不散
王铁柱哀嚎着。
液体喷在他的脸上，居然有火烧的效果。
他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脸，快速的后退，老疯子对我说道：“现在，去解决他的怨念吧。”
王铁柱失去了抵抗能力。
而我则对王铁柱说道：“王铁柱，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是被拐来的，王家人利用你发财，甚至用镇魂钉将你杀死。”
“冤有头债有主，那谭半仙已经命丧黄泉。”
“王家夫妇还有王家人，自然会有法律将他们制服，如今他们已经答应我，明日就会去自首。”
“你可以安息了！”
说完王铁柱不在挣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我探头看过去，尸体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老疯子上前，将王铁柱的尸体抱起来，扔进了灵堂的棺材内。
“灵魂已经走了。”
我松一口气，终于告一段落了。
东方天上，鱼肚白露出，日出即将来临。
王家幸存的人们，打开大门。
王怀义等人，来到灵堂，苦着脸说道：“今天晚上又死了七个人，唉……”
老疯子冷着脸看着王怀义，说道：“王铁柱已经被降服，找一处风水之地，打三十三声长生锣，你王家人要三拜九叩，送他上路。”
“明白吗？”
“明白！”
王怀义答应下来，我还不忘补充道：“王怀义，记住你的承诺。”
上午，王家十七口棺材抬出王家。
浩浩荡荡的丧葬队伍，在镇子上行走。
三十三声长生锣，来生三世受长生，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我与老疯子，一路跟随。
见到王家死去的十七口下了葬，这件事也就彻底结束了。
我与老疯子回家。
镇子上我卖了许多好菜，家里还有剩下的女儿红。
回去后，我有亲自下厨炒了个鸡蛋，又炖了个茄子，没办法乡下也没啥好吃的。
我是做木匠，也没养鸡。
只能吃一些镇子上的熟食。
老疯子吃饭一语不发，我也不敢多问，喝着酒吃着饭，我第一次敞开了喝酒，酒量不是很好。
两杯下肚就已经醉的不行。
再加上一夜没睡，下午我就已经挺不住睡着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老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我伸个懒腰，正准备下床，忽然觉得不对劲。
“你骗我！”
一声暴喝，我抬起头。
王铁柱那张惨白的脸，布满了血丝，一双已经发黑的手，猛地扣住我的脖子。
我努力呼吸，但是气喘不上来了。
拼命的捶打王铁柱，然而对方却怎么都摸不到，我的意识似乎正在逃离。
我拼了命，挤出来一些声音。
“我没骗你，我可以帮你。”
但是王铁柱却不管那么多，也不听我解释。
“我不相信你，我要你死！”
王铁柱手劲极大，我的意识逐渐飞走，眼前开始发黑。
我要死了吗？
我有些不甘心，明明是王怀义的错，为何最终受牵连的却是我。
“轩娃子！”
一声爆喝，我的意识被拉回来，猛地睁开双眼，剧烈的咳嗽起来，甚至有些反胃。
猛烈的呼吸着。
我看着窗外，天已经凉了。
老疯子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我，等我缓过来的时候，老疯子拿过来镜子。
在镜子中，我的脖子上有清晰的手印痕迹。
“轩娃子，还是没结束。”
老疯子表情严肃。
我拳锤床边，他妈的受够了。
那王铁柱还真是阴魂不散，下床穿上鞋，老疯子跟上来问道：“轩娃子，你要干啥去？”
“我去找王家。”
出门骑上自行车，老疯子居然两步就坐上来。
“我跟你去。”
这一次有心里有一股无名火，二十分钟就来到了王家门口，此时王家大门紧闭。
我进不去。
于是我就问王家对门的烧饼铺。
“老板，那王家人呢？”
“你说王怀义，他们好像收拾东西要走。”
王怀义要搬家，根本就没有自首，难怪王铁柱来找我，还真是我骗了他。
我上前一脚踹门。
结果里面反锁的，我不仅没有踹开，反而自己却的脚缺疼的要死。
吱呀呀。
大门打开，王怀义再度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这不是小木匠吗？有什么事吗？”
我指着王怀义，气愤的说道：“你答应我去自首的，你现在却要搬家跑路！”
王怀义哈哈一笑。
“我已经将他安葬了，还要我怎么样？”
“自首？我有犯了什么法？”
我咬着牙，被气的全身发抖，王怀义居然开始耍流氓。
“呵呵呵，小木匠。”
王怀义戏谑的笑着，对我说道：“你现在可以去城治府，你去告发我，你看看城治府会处置我吗？”
“你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犯了法。”
“对了，如果你在纠缠我的话，我可以告你诽谤，到时候看看咱俩谁进去吃牢饭。”
王怀义典型小人一个。
我正打算骂他，却被老疯子拦住了。
“轩娃子，不要说了，我们走吧。”
王怀义讥讽道：“看看，你都没有一个疯子冷静，还不赶紧走！”
我被老疯子拉着走。
王怀义重重的将大门关上。
“轩娃子，我问你，你是因为自己要死生气，还是因为这恶人没有得到惩罚生气？”
我低着头，说道：“都有。”
“王怀义，拐卖人口杀人放火，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居然活得好好的！”
“王铁柱，虽然是个怂货，但是老实本分，心地还很善良，为什么好人要遭报应，这些坏人就可以逍遥法外。”
老疯子哈哈一笑。
“所以啊，凡人也只是能看见事物的两面性，轩娃子去买一些纸钱，祭品，我们去看看王铁柱。”
这几天的折腾，我身上的钱也不多了。
卖了纸钱祭品，来到王铁柱的墓前，老疯子拿出宣纸。
我则是给王铁柱烧纸钱说好话。
老疯子用笔一边念叨着，一边在纸上写下。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莫要牵连无辜之人，倘若再敢杀人，我定将你魂消魄散！”
说完，老疯子就将这宣纸烧了。
我看着燃烧的速度非常快，几乎是眨眼间就燃烧殆尽，一阵强风莫名吹来。
风力之大，吹得我都睁不开眼睛。
然而祭拜王铁柱的贡品却毫无影响。
老疯子满意道：“轩娃子，王铁柱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