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无名老尼

史莹莹策马向前奔去，她只觉脑中一片空空的，心中好似只充满了悲伤，但又无法发泄。

白马一阵奔驰跑出了半里有余。

一声鸾鸣，一只青鸾飞落她马前，她吃了一惊，急忙一收马缰，勒住白马，反手抽出长剑。

青鸾背上坐着两个少女，一个黑衣少女，一个青衣小婢。

史莹莹不知二人谁，但乘鸾而至，必是异人，但不知二人来意如何？

黑衣少女也打量着史莹莹，半晌轻启朱唇道：“史姑娘，刚才的事家师都看到了，她老人家命令我来拦住你，有几句话要问你。”

史莹莹抽啜了一下，迟疑了一会道：“请问令师是谁？有什么事要问我？”

黑衣少女道：“家师无名老尼。”

史莹莹意外地惊道：“无名老尼？”

黑衣少女轻轻点了点头。

史莹莹想不到无名老尼会找她，无名老尼不邪不正，但是当今武林中第一人，看这黑衣少女的来势并无恶意。

她吸了口气，期期艾艾地道：“她老人家有什么话要问我？”

黑衣少女道：“我师父她老人家已经亲自到了。”

史莹莹抬头一看，又一只青鸾自天而降，鸾背走下一位相貌清隽的老尼，一双精光四射的双目使人一见不由自主生出敬畏之心。

史莹莹上前一步，跪下道：“晚辈史莹莹参见老前辈。”

无名老尼仔细地端详了她一阵，微微点了点头道：“起来。”

史莹莹擦了擦泪水，站起了身。

无名老尼向她道：“别哭了，你哥哥死了，你现在准备怎么呢？”

史莹莹哽咽道：“我想去找我师父，去报仇！”

无名老尼摇了摇头道：“不行，你师父也不能抵挡他这一招！”

史莹莹呆了呆，道：“那我师父会另外请人来报仇！”

无名老尼道：“你不想亲手报仇吗？”

史莹莹吃惊的抬头望无名老尼，期期艾艾地道：“我……我……”

无名老尼道：“如果你愿意，我愿意收你为徒！”

史莹莹喜出望外，她想不到武林第一人竟愿意收她为徒，一时不由呆住。

无名老尼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史莹莹急忙跪下道：“给师父磕头。”

无名老尼微微点头说道：“你先起来，云中飞初出江湖最近很有一点名头，又得红发老魔‘残天缺地’一招，自以为年青一代中是没有敌手了，他的剑不错，但内功较差，我只需教三月武功定可胜他。”

史莹莹惊喜地站起身道：“我一定尽力成功！”说完又奇怪地问道：“师父和师姐为什么不给他一点颜色看呢？”

无名老尼皱了皱眉，道：“我已有了誓言，你师姐和他师父有了杀父之仇都不能去报！”

史莹莹侧脸向那黑衣少女望去，无名老尼道：“她是你师姐寒月！”

史莹莹躬身道：“师姐，小师妹史莹莹以后要请多多照顾了！”

寒月微微点点头：“师妹别客气，以师妹的福缘与资质而论，将来成就定在我之上。”

史莹莹道：“云中飞不是南箫的弟子吗？怎么会是你的杀父仇人呢？”

寒月目光微微闪动，道：“南箫？他是红发老祖的弟子！”

史莹莹奇道：“怎么，他是红发老祖的弟子？”

寒月点了点头道：“他刚才用来杀那金衣公子的那招‘残天缺地’，就是红发老祖的独门招式，当年红发老祖就是用了这一招杀了我父亲。”

史莹莹点着头，心想：“原来云中飞还是什么红发老祖的弟子，红发老祖是什么人，教一招就杀了十余名江湖高手。他再多学几招，我能胜吗？”

她抬头看师父已坐上了鸾。

寒月过来叫她一同乘鸾而去。

云中飞眼见无名老尼去追史莹莹，后将冷斌尸体放在马上，任他自行回家，虽知前途艰难，却满怀信心地沿着长城向东行进。

他骑着马向前走着，城墙上飘落一条人影，落在他坐马前三丈处。

云中飞定睛一看，来人年约四十余岁，一身白色儒衣，黑须飘拂胸前，腰挂一根白玉箫的那不正是他授业恩师南箫公孙弘吗？

云中飞惊喜万分，急忙下马奔上前去，跪下叫道：“师父！”

这南箫公孙弘哼了一声，望着云中飞道：“我还是你的师父吗？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师父吗？”

云中飞吃了一惊，跪在地上，不敢说一句话。

过了半响，公孙弘道：“你父亲临终时再三嘱托我，要好好管教你，但你……”

云中飞听了公孙弘提起了他父亲，不由泪水自颊旁流下。公孙弘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你父亲是我的结拜兄弟。今日的事我就不管了！”

云中飞不敢说话，公孙弘看着他，半晌道：“现在武当派的铁剑老人，淮南一老商英全在前面等着你，还有许多其他的人，听说北剑萧凌夫妇也要来！”

云中飞心中暗惊，抬头望着公孙弘。

公孙弘道：“听说你一招杀了十余名江湖高手，并且斩了夺命追魂的一只手臂是吗？”

云中飞点了点头。

公孙弘默然无语，半晌沉声向云中飞追问道：“你那一招是从哪学来的？”

云中飞将被史永山诱下山崖的事说给公孙弘听，并连无名老尼及雪山四皓之事说了出来。

公孙弘听了也不由为之动容，半晌默默无语。

城头又是一阵大笑，两条人影飞落场中。

公孙弘转身笑道：“原来是北剑萧大侠夫妇联袂而至！”

云中飞抬头见一对中年夫妇飞落二人身边。

北剑萧凌道：“劣徒行为不当，有辱师门，做了后还不敢对我说，只对贱内说，以致我才知道，特地来追回我那两个徒弟。”

南箫公孙弘微笑道：“过去的事何必提，而且他们一方面是被他们的叔叔骗了，一方面也是要顾全师门名誉所以不敢说，不必太怪他们了！”

北剑萧凌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不能轻饶他们！”

南箫公孙弘向云中飞道：“中飞，北剑夫妇想你久已闻名但无缘拜识，现在北剑夫妇联袂而至，你可当面拜见了，这是北剑萧凌与潇湘子诸梅！”

云中飞上前拜见道：“晚辈云中飞拜见两位前辈！”

北剑萧凌笑道：“不必多礼，小徒的行为非常不该，我代他向你道歉了！”

云中飞道：“晚辈哪敢接受，我刚才还见过史兄与他妹妹！”

北剑萧凌面色微变，喔了一声道：“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