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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河阳战起 谋划河东

军帐之中,大将葛从周、牛存节等将士纷纷请战。

“敬翔以为如何?”

敬翔道:“当救,而且必须取胜!”

敬翔为朱温倚重的谋士,他的话朱温一直很看重。

沉吟片刻,朱温问道:“何解?”

“张全义乃主公故旧,为义者当救,此其一也,河阳濒临我境,此为唇齿之依,此其二也,李克用狼子野心,与主公旧恨未平,若败则永无宁日,若胜,则必胆寒而不敢轻易犯境,此为当救必胜之理。”

朱温点头称善,令葛从周,丁会,牛存节领兵三万救张全义。

……

康君立、李存孝兵马,与李罕之两万余人马合并一处,数日后到达河阳。

康君立谓李罕之道:“我部兵马俱是骑兵,不习攻城,汝且攻,我部在后掠阵。”

李罕之心中不悦,谓左右道:“既来不攻,何必要来。”

但也无奈,只好命手下打造攻城器械,数日急攻,死伤数千人,河阳即将告破。

张全义心急如焚,正要准备杀了李罕之全家,然后弃城逃跑之时,看到东南方向,尘土飞扬。

张全义心下甚喜,忙大呼。

“援兵至矣!”

“援兵至矣!”

城上守兵士气大震,斩尽登上城楼的兵丁。

李罕之在城下督战,斥候来报,朱温派数万大军前来救援河阳。大惊失色,忙退下河阳,在河阳东大道边扎下营盘拒守。

李罕之可是知道朱温的厉害,当即派人到康君立营中示警。

康君立军帐之中,传话小校刚刚说完,就听到李存孝大笑道:“李节度将军营扎在大道上,这是要准备跑路吗?”

军校面红耳赤不能答。

康君立道:“朱温兵马三万,皆是百战之士,存孝不可孟浪。”

李存孝,安休休等人皆不语,面带不忿之色。

主弱下强,康君立这队伍不好带,小校将此中情形禀告李罕之,加上知晓朱温军中主将是葛从周时,李罕之断定,康君立必败。

葛从周是谁,朱温手下第一猛将,随朱温征战沙场多年,再加上牛存节,丁会,俱是独挡一面的帅才。手下的兵马更是康君立数倍,怕是自己所有人马压上,都不是葛从周对手。

看到眼前的河阳城渐渐遥不可及,城中妻儿怕是再难相见,李罕之又恨又悲,当夜下令所部收拾行装,往泽州而逃……

…………

葛从周,牛存节,丁会到达河阳,直接在桑村扎营。

“此处有房屋沟舍阻挡,骑兵不能行,且村中有水井数口,军中粮草充足,可以坚守,以待时机破敌。”

辗转军中数十年,葛从周第一眼,就看到对己方大军最为有利的营地。

“屋舍之上多伏弓箭手,兵士携路障于舍内,若大队人马入营,立刻将路障堵塞各道,骑兵囤于晒场,待看到令旗,立刻追击,必定大获全胜……”

…………

李晔一直关注河阳之战,这一战看似很小的边境摩擦,却影响深远。

此战后,李克用和朱温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再发生正面冲突,朱温便从容的解决徐、兖、淮南等地,待李克用再次与朱温对阵时,发现朱温已经成长到他也没办法的地步。

这一战,对大唐至关重要。

李晔召杜让能、张浚、孔纬,拟制诏,授李克用之子,李存勖为河阳节度使。

杜让能道:“河东势大,再得河阳,恐不能制,请陛下三思。”

李晔深知,朝廷的大臣对李克用是没有任何好感的,对河东军的映象就是战斗力很强,但是异常残暴。

长安现在还留着,李克用河东军带来的伤害。

不过当今形势,朝臣哪能看透,对大唐而言,现在李克用实力最为强盛,而朱温,虽将兵数万,地盘只不过汴梁周边数州。

但稍微思虑一番,就能体会朱温的强大。

汴梁处四战之地,上接魏博、郓州朱瑄,东连兖州齐克让,徐州时溥,南临淮南、蔡州秦宗权,西接许州忠武军、义成军。

要知道朱温当初仅带了数千兵马进入汴梁,中间还被黄巢给修理过。

群强环视,不得安宁,现如今距朱温上任,才过三年,您看怎么着。

朱温不光站稳了脚跟,还把周边的邻居一个个给打服了。

再给他点时日开疆拓土,那还了得。

将河阳扔给李克用,是李晔给李克用下的一剂毒药,李克用还会很高兴的吞下去。

李克用为什么没有对河中动手,可并不是他不想,而是兵力不够,李克用的目光盯着的是河东正下方的昭义潞州,而河阳紧临着昭义的南侧。

若是拿下河阳,正好可以南北夹击潞州,这对李克用而言绝对是块肥肉。

至于拿下河阳之后,会不会跟朱温起冲突?

李克用巴不得跟朱温杠上,以报一箭之仇。

李克用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朱温,龙泉驿他之所以被朱温搞,就是因为李克用嘴巴太臭。

朱温好心请李克用喝酒,表达一下搭救之情。

可在酒席上,你李克用瞧不起朱温就算了,还在酒桌上对朱温说:“你特么就是个乡巴佬,卑贱的跟条狗一样,还投了黄巢当了贼寇,你特么哪来的逼脸来当这个宣武节度使。”

这特么还是在朱温的地盘上,操作,够骚。

朱温也当场愣住了,打人不打脸,你李克用当着我这么多的下属面前这么埋汰我老朱,我以后还混不混了。

当夜一把火,差点把李克用烤成乳猪。

有这件事打底,不怕李克用跟老朱干不起来。

“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孔纬、张浚也表示反对。

这事还不能跟他们细细解释。

剪除宦官杨复恭的余威尚在,皇帝的威权还在,强行下诏也是没问题。

孔纬跪地死谏,表示概不奉诏。张浚也跑上前凑热闹,杜让能若有所思,没有跟随。

李晔甩袖而出,没有理会,思索着是不是换个宰相,或者改变一下大唐的政体。

国家大事,区区三四个人就能决断,太过儿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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