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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秦王府的表态!

紧跟着,尉迟敬德辩解声响起。

“辅机兄,你听我们解释……”

男子怒斥声再次响起。

“你们所作所为,百官都看在眼里,还跟老夫解释什么?”

“老夫此次来房府,就是传中山郡王的话,以后你们休要再以秦王府属臣自居!”

“你们也休要与我以兄弟相称!”

“自今日始,你我割袍断义!”

房俊快步走近堂屋,就听到堂屋内响起袍衫撕裂的声音。

一名穿着紫衫的中年男人,黑着脸走了出来,看到房俊时,冷哼了一声离开。

辅机……房俊望着他的背影思索着。

秦王府只有一个字辅机的,便是秦王妃的哥哥,长孙无忌!

房俊转身走入堂屋,就看到五张满是愁容的脸庞,问道:

“父亲,刚才那人是中山郡王李承乾的舅舅,吏部尚书长孙无忌?”

房玄龄点头道:“就是此人。”

尉迟敬德捶桌不忿道:“辅机兄怎么比我还莽撞!他就不能听完咱们的解释?咱们是什么为人,他能不清楚?”

杜如晦摇头苦笑道:“他是代表秦王府来跟咱们表态,怎会听咱们解释?”

“他与你我割袍断义,就是要朝野皆知,今天开始咱们五个跟秦王府再无瓜葛,日后咱们闹出什么事,也跟秦王府无关。”

“不说这些了!”房玄龄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茬,望着房俊道:

“你回来的正好,正有话问你。”

“炼糖法是怎么回事?”

唰的一下,杜如晦、李靖、程咬金、尉迟敬德将目光放在了房俊身上。

这也是他们好奇的问题,所以才来的房府。

程咬金板着脸道:“房贤侄,你当时不跟我们说炼糖法,是不是信不过我们?”

房俊无辜道:“那倒不是,小侄只是觉得,一个制盐法就够了。”

李靖好奇问道:“你为何会将炼糖法交给昭宁公主?”

房俊简明扼要道:“我是学杜伯父下棋。”

下棋?众人神色一怔,困惑的望向杜如晦。

杜如晦莞尔,将房俊说他喜欢闲棋冷子的事告知给他们。

闻言,众人恍然大悟。

“你这一手,下的妙哉!”

杜如晦感慨道:“如果不是你将炼糖法交给了昭宁公主,也不会有转机。”

尉迟敬德咧嘴说道:“就是!房兄,你儿子可是叫咱们起死回生了一次,你得好好嘉奖他!”

“嘉奖个屁!”

房玄龄道:“老夫能被这个逆子气死!”

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你像是在生气吗……杜如晦、李靖、程咬金、尉迟敬德瞅着房玄龄笑到合不拢嘴的模样,心里默默说道。

杜如晦唏嘘道:“咱们算是彻底改换门庭,投靠了女帝,往后要如履薄冰了。”

房玄龄收起笑容颔首说道:“好在女帝聪慧,将白糖赚到的钱归于她的府库。”

“从府库拿出多少钱到国库,属她一人说了算。”

“这样一来,咱们这几个投靠了女帝的人,在朝堂上说话,也不会没有人听。”

杜如晦、李靖、程咬金、尉迟敬德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你们父子慢慢聊,我们回去了!”

“四位伯父,小侄送送你们!”

房俊将他们送到府门外,然后回到堂屋,就听到房玄龄的声音传来。

“遗爱,以后你行事要多加小心。”

房俊看着房玄龄坐在几案后,也坐了过去,点头说道:

“我知道,太上皇已经盯上我了。”

房玄龄嗯了一声道:“文武百官之中,应该有不少人已经猜出,是你坏了太上皇的好事。”

“不出意外,太上皇也已知晓是你教昭宁公主说的那番进言。”

“榷盐法改为榷白盐法以后,太上皇贪的盐税,和以前相比最多剩下三成,他必定对你恨之入骨。”

房玄龄找了个茶杯,拎起茶壶倒了两杯茶,瞥向他道:“猜得出太上皇会怎么对付你吗?”

房俊想了想,说道:“他八成……会派人再查我欺辱昭宁公主的钦案。”

他之所以会想到这点,是因为这件钦案“真相大白”时,李渊对他那番意味深长的话。

回来以后,房俊左思右想,终于想明白李渊为什么会对他那样说。

因为这桩钦案中,疑点太多了!

很多证据表明,当天确有一位女子来到过房府。

但因为那位女子不是昭宁公主,李渊见皇家颜面没有损伤,便没有深究,只是故意对他提了一嘴。

现在得罪了太上皇,李渊一定会派人对此案彻查到底。

只要查出那名女子身份,再结合冯贺在朝堂上的那番供词,李渊就能弄死他!

房玄龄扯了扯嘴角,道:“果然,你以前的纨绔都是装的,装的真像啊,竟能瞒过老夫的法眼!”

这具身体都换人了,还能叫瞒吗……房俊心中腹诽,表面对他摊开双手,干笑了一声。

“杜如晦夸你多智近乎妖,虽然夸的有些过了,但也有几分道理。”

房玄龄举起茶杯,有些伤感说道:“如果秦王在世,由他即皇帝位,以你的聪慧,必会是继为父之后的大唐宰相!”

“可惜啊……”

他长叹一声,然后叮嘱房俊说道:

“遗爱,最近你要低调行事,莫要被人捉了把柄,不然会对你十分不利。”

“至于那桩钦案,你不用担忧,大可放心。”

房俊愕然道:“为何?”

因为你欺辱的根本不是公主,而是女帝!

不对……他们俩都勾搭到那种地步,说欺辱二字已经不合适了!

房玄龄随口说道:“为父自然会有安排。”

你的安排靠谱吗……房俊心里默默说着,都失误两次了,每次都差点人头落地!

房玄龄也看出他目光中的怀疑,哼道:“前两次是敌在暗我在明,以后为父会更加小心谨慎,不会再出纰漏!”

“这段时间,为父也会在朝堂上掀起大案,定要找出害咱们房家之人!”

那我这边也得有动作……房俊看着他恨恨的模样,心中有了主意。

房玄龄查宫里,他查昭宁公主周围的人,双管齐下,肯定有所收获!

接下来几天,房俊都待在房府。

吃到了闲棋冷子的甜头,他打算继续弄点有用的东西出来。

七月初七这天清晨,房府老管家看到房俊拎着两个满载的木桶走向后院,快步走了上去,望着木桶好奇道:

“郎君,这桶里装的什么东西?”

房俊脱口而出道:“纸。”

老管家望着木桶中的浑浊污水,直摇头道:“哪有水做的纸?”

房俊乜了他一眼,“孤陋寡闻了不是,以后多读点书!”

闻言,府邸老管家一阵感慨,这话能从他口中说出来,真是稀奇啊。

一个月前,郎君还是长安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有事找我?”

房俊的声音忽然响起。

老管家收起心神,点头说道:“郎君,是公主派来的人,带着马车在府外,说要接你入宫。”

那娘们疯了?她应该知道太上皇派人盯着我啊……

房俊大吃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木桶,快步走到府外,就看到身材魁梧的两米多高女侍卫桃夭站在马车旁边。

当看到装饰奢华的马车,房俊松了口气,这一看就不是那娘们的风格。

这时,桃夭的声音传了过来。

“房公子,昭宁公主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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