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众人的痴迷
离震从离允那里回来后一直神色蔫蔫，姜晨欢询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离震大脑放空，硬撑着笑道奴才没事。
“你年纪也不小了，平常多注意点身体。”
“是......”
姜晨欢微微叹气，看出离震的心不在焉，她用毛笔蘸了点墨汁，在纸上轻划几下，轻轻吹干递给离震，“这是通关文书，你也出宫去散散心吧。”
离震惊讶一瞬，快速恢复了神色。
他双手接过文书，长长的睫毛微垂，遮住眼里的冷光，没有推脱，“多谢皇上，奴才明日会让小福子来伺候您。”
“好。”
几天不见的小福子重新回到姜晨欢身边，他清瘦了不少，脸上的婴儿肥也消失不见。
小福子还有那个活泼劲，在书房里叽叽喳喳与姜晨欢讲话，说个不停，像一只活泼的小麻雀，姜晨欢悬着的心也一下子就放下了。
她还以为......离震会为难他。
她也不知，为何会有这么个感觉。
“小福子，你这几日都去做了什么？”姜晨欢好奇。
小福子张张合合的嘴一下子闭住了，眼角也耷拉下来，“陛下，奴才去学规矩了。”
小福子没说，督主这几日都在折磨他，每天只给一顿饭吃，早上去东边刷便桶，中午顶着太阳练习蹲马步声称俗称修炼品德，下午去西边喂马，晚上顶着月色被蚊子叮咬，一天只睡几个时辰。
督主说，这是伺候陛下应该学习的东西，他也听话，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被打......
背后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痕，督主不让他告诉陛下，否则陛下会烦，把他赶出宫去。
他不愿意出宫，想陪在陛下身边。
他表示自己会听话。
前天督主罕见对他笑，告诉他他明天就可以回到陛下身边了，还给他拿了最好的药膏，亲手给他上药。
上药时很疼，可他脑海中全是明天能见到陛下的消息。
天还没亮，离震带着人就把他提溜起来，让他收拾行装去见陛下。
他洗了这么多天的第一个澡，泡了玫瑰浴，洗去这么些天的疲惫与困倦。洗到身上香香的，遮住身上恭桶的臭气，他才敢去见陛下。
姜晨欢今早上朝时，给她洗漱打扮的就是小福子。
小福子听到姜晨欢的呼唤，看到的就是令他窒息的一幕。
少女静静坐在床上，三千青丝散于雪肌之上，未施粉黛但已天姿国色，倾国倾城，那双眸子还有些睡眼惺忪，含着潮湿的水汽，让人忍不住上前吮吸。
小福子忘了呼吸，还是随行的侍女撞了他一下他才缓过神来，小福子眼里闪过不甘，猛挤开上前献殷勤的侍女们。
男人的力量比女人大，尽管他是个太监。
“陛下，让奴才来帮您穿鞋吧。”
少女还是很不习惯别人帮她穿鞋，007提醒人设，她只能这么做。
每次007看见她眉头微蹙，就飘过去朝她眉心吹气。
【宿主别惭愧，这是他们应该做的事】
作为在新时代阳光照耀下的好青年，姜晨欢人人平等的念想刻在骨子里。每每看到别人伺候，她都感觉不适应，过后只能多赏些金银珠宝以及她自己制作的小玩意。
当她周围的金银珠宝不够时，她只能给他们自己闲暇时做的小玩意。
姜晨欢在现代经常看书，会雕刻木头、制作太阳能电扇等等，她会把这些东西无条件送给下人。
但是令她惊讶的是，那些朱钗首饰，第二天总会原原本本放在她的梳妆柜上。
姜晨欢问过他们是不是有苦衷不敢收下，皇宫可能存在剥削人的制度，她会为他们做主，而他们会满脸通红，嗫嚅着回答：
“陛下，我们不想要这些，只想要您自己做的玩意。”
她叹息，觉得皇宫真是个吃人的地方，难怪皇宫内很难见偷盗，现成的珠宝首饰他们都不敢要。
姜晨欢在被子里磨磨蹭蹭，很不好意思地伸出了小脚。
小福子呼吸一滞，瞳孔紧缩，像一只警觉的小兽。
少女露出的一小截小腿白皙如玉，纤细的脚踝上带着一串红色的铃铛，玉足瘦长娇小，脚指头泛着粉嫩。
小福子虔诚地跪在地上，他拿住其中一只，看迷了眼。
他喉结滚动，脸涨得通红。
小福子抓的姜晨欢有点疼，她看到小福子涨红的脸，忍不住开口询问，“小福子？”
小福子回过神来，周围的羡慕嫉妒他全部都忽视，他感觉房屋里好像就剩下他和陛下两人。他有些忍不住......
人爱神，但人也爱亵渎神。
小福子又想起今早他为姜晨欢穿鞋的一幕了，虽然李姑姑掐的他腰部还是有点疼。
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姜晨欢觉得奇怪，询问007，离震教小福子学的规矩是怎样的。
【抱歉宿主】007踩着脚脚【我没关注他】
【应该就是教皇宫里的规矩吧，宿主你等等，我帮你找找】
【第一条，不允许顶撞主子】
【第二条，不允许背叛主子】
【第三条，......】
【......】
【好了，】姜晨欢有点头晕【小福子没事就行】
“小福子，”姜晨欢忽然抬眸，“你愿意跟我一起出宫实践吗？”
“什么，什么？陛......陛下。”小福子想的入迷，没听清姜晨欢说的什么。
他结结巴巴，脸通红通红。
姜晨欢轻叹口气，站起身轻抚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确实有点烫，“你发烧了。”
“没有，没有的......”小福子感觉头晕晕的，幸福感铺天盖地将他包围，他感觉鼻子一热，两行热血顺着鼻孔流出来。
一阵兵荒马乱。
过后，小福子以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服姜晨欢带着他出宫。
姜晨欢为了照顾‘发烧’的小福子，让小福子与她同坐在马车里，招来无数人的羡慕嫉妒恨。
小福子仍然很晕，那是一种快要晕过去又舍不得晕过去的感觉。
好像更喜欢陛下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