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也许已经崩坏,无法挽回的心意
高级轿车上。
刚才在吃瓜群众面前光芒万丈的半成品，红月。目前担当琉璃管家这一身份的女性如泄气的皮球瘫坐在座椅上。
“琉璃姐，你到底在干嘛啊？”
“又让我当管家···虽然能装模作样的教育琉璃姐是很爽啦~但是，心如猫爪挠痒，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掳回来每天都做喜欢做的事？”
“···红月小姐。”
开车的红瞳少女笑了下，“你们家领袖考虑的东西可不能只有情爱。正是因为核心是从那个人类出发，反而会事无巨细的考虑更多。”
“况且，看样子那人类压根不觉得琉璃小姐是存在于现实的。这样挺好的。”
“哪里好了？昨天晚上还那么满足的回来，今天又要成欲求不满的琉璃姐啦~！受不了！”
“···”
“人类要突然否认已经生活过20年的记忆去把像梦的记忆当做主视角是可能损害大脑啦。”
红月叹了口气，“但是压根就不用考虑那个，要我说直接把他绑起来，然后这样那样~让他眼睁睁的看着生米煮成熟饭，随便找个借口是醉啦，意识不清楚啦，反正一定会负责的吧？那样再慢慢回想不也一样吗？”
“啊拉~”
红月忽然眼睛一亮，嗤嗤的笑出声，“琉璃姐该不会是，发现那个人类，还有别的雌性人类喜欢，所以担心会输吧？”
“安啦安啦，据我观察，那个雌性人类且不说是和琉璃姐竞争，就算没有人和她竞争，多半也是妥妥的败犬。”
“···”
琉璃看向她，“不会。如果，大哥哥，需要那个，人类。琉璃会把她做成，玩具，送给大哥哥。”
“···”
红月沉默了，半响后才说，“琉璃姐，我觉得你的恋爱观稍微，有那么一点点问题。”
“问题？”
“嘛，问题不大！我完全支持琉璃姐这样做，然后把她绑起来，塞入口球，只能流着泪眼睁睁的看着琉璃姐和大哥哥吸溜吸溜~血流成河，冲！”
“红月，我觉得你最好提前告诉你家领袖，嫉妒是什么情感。小心事后找你秋后算账喔。”
“···”
琉璃没在意她们奇怪的话，只是静静的说，“会，处理那些，不安分的，人。所以，和你合作。”
一是会在保证不让清水哲受到任何没把握修复的损伤的情况，让清水哲自主记起她。
二则是有关远野桐木，有些事她必须搞清楚。
——
一之濑纱雪的视角。
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没睡觉，睡不着。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兀自忆起很小的时候，送过给清水哲的为数不多的礼物。虽然那时候是面向全班的，但只有清水哲那份才是她亲手做的。
现在又亲手来，不能借用纱香的名义，以自己的名义送出去是企图做什么呢？
想要让这份礼物更加精美，所以一直失败，一直重来。纤细的手指不知不觉多了不少口子，贴了五六张创口贴。因为觉得被清水哲发现这么用心会太过羞耻，所以第二天出发之前把那些都扯掉，再想点办法把伤口遮瑕。
喜欢他吗？
不是，不知道。
但是，想和好。不想因为那天的事，就失去。想到会失去就有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所以才会这样做。
哼。
自己好好打扮，亲自站在大学门口送给他礼物。虽然羞耻，但是···能让他有种无聊的虚荣感吧？
然后也会和以前一样和自己道歉。
这次···就也回过头向他稍微道歉，那时候视而不见是过分了。可都怪他啊，一直都不和自己说话，也不解释。需要他的时候也不出现，自己稍微生气一下···不能容忍吗？
再说，都这样忍着羞耻送一晚上才做好的东西。肯定会很高兴。
抱着很复杂很矛盾的心情。
一路上又想起很多以前的事。嘴角不自觉露出笑容，会擅自想到清水哲和以前一样对待她。
但也很快。
这种只处于臆想中的画面，被无情击碎。
见到昨天那位琉璃小茶，提前做了她打算做的事。当着很多人的面，去他面前说了什么。还笑着离开。
那算是什么呢？
自己辗转反则，失眠，又花了一晚上制成礼物。白天又花大半天时间，在衣橱里精挑细选。出来时明显觉得看向自己的视线变多，应当是很成功的妆容。
但是——他注视的不是自己，是琉璃小茶。
之后又被很多女生围着，叽叽喳喳的在说话。他好像很高兴。
首先，是一抹不安。
等清水哲那边围着的女大学生视线投过来，她几乎是下意识转身。
“咯嚓——”
捏碎。
将精心准备的礼品袋蹂躏，破坏。难以言喻的怒气涌上心头。
“雪酱？”
这时候，又莫名碰见厌恶的高桥。从入学第一天就拼命的缠在自己身边。又擅自用雪酱称呼自己。
“···谁允许你那样称呼我的？”
“咦？”
高桥明显愣住了。
他来这其实是想找冬大认识的学弟稍稍了解下清水哲，没想到意外撞见一之濑。
“给伱。”
一之濑纱雪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是在见到清水哲也看过来，才下意识把手里捏的不成样的包装袋扔给高桥。
“这是···礼物？”
高桥的脸色变化好几次。
再看看清水哲那边，他似乎明白某些事。
真的喜欢那叫清水的男的。
所以——
臭bz，感觉送不出手给清水，就当垃圾扔给老子是吧？
“没想到能从一之濑同学这收到礼物。太好了。”
心里是这样想，但表面上还是很感激。
“一之濑同学接下来打算去哪儿？有空的话，要不要去哪逛逛？”
他就是想趁虚而入，很简单。他看得出一之濑现在很生气，送自己东西就是为了气清水哲，那么，这时候约她出去成功率会很高。
招手拦下出租车，一之濑纱雪真的落座。虽然是坐到副驾驶故意不跟他一起坐，但对于他而言也足够算是一大步成果。
“我知道有家甜品店很好。我经常带比我小四岁的妹妹去那。”
然后再通过‘妹妹’的话题，让她降低对自己的戒备。
可一之濑纱雪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等车快到步行街时。高桥以为能顺利‘约会’。
“唰——”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吗？”
“仗着那点微不足道的灵能天赋就自视清高。想博取我的好感？下辈子也不可能。”
一之濑纱雪从他手里拿过那袋被揉的不成样的垃圾，又当着他的面扔进垃圾桶，面色冷到极致，走了。
“他妈的，臭bz！”
高桥脸色难看到极点。
老子是人渣？
那你呢？
用老子这种人渣来气暗恋自己的人，钓着暗恋自己的人六年又是什么货色？好歹老子不会钓着任何人，用完腻了直接就扔，你又算什么品种的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