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幸运色事件
避免事态升级，清水哲果断把单肩包扔给她。挂在她胸前。
“···师父？”
对上疑惑的视线。
“现在就没人在意你了。”
“可、可是，好像更多人——”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想被逐出师门吗？”
“不、不要！”
“那就废话少说，走。”
真难绷。
对于她而言，自己应当只是认识才一两天的人。
干嘛一有困难就往冬大跑？
你没有自己的家吗？
——
到了一家没多少客人的咖啡厅。
“星华小豆。”
“···是？！”
她刚才似乎在发呆，被叫到名字慢一拍才猛然回过神。
“你既然知道你现在的各种方面都有点不妙，为什么不回家？来冬大找我只会让你更羞耻吧？”
“呜。”
她低下头，大腿在裙下摩挲着，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过了一会才红着脸抬起头，说，“家、家里···跟妈妈说，她只会让我少喝牛奶。还说再继续下去，只能专门去定制···那个，内、内···”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原来如此。
家里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正面的帮助。顶多站在她同一立场困惑。
“束、束缚带就是，我在初中毕业心灰意冷，妈妈提出来说实在觉得不好，就绑上···”
“这事你找我也没用。毕竟我没有和伱相同的烦恼。”
“有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要经常呆在师父这样厉害的人身边——”
“停。这句话是不错，但是你用的太奇怪了。难不成经常跟我呆在一起它就能变小了？”
“是、是我修行还不够，给师父丢脸了···呜，对不起。”
“要不然你从这里选择跑步的方式回去，锻炼羞耻心吧？”
“咿？！”
她瞬间露出恐惧的表情。想来只单单臆想那副画面就受不了了。
“开玩笑的。”
倒真的有种实在要逼她这样干也不是不行的感觉。但那就有点单方面的施虐心在里头。
梦境游戏的冷却时间还差三小时多。
清水哲喝了一口凉的果汁，瞧瞧外边，路人还挺多。
“小豆啊。”
“嗯、在？！”
“我觉得很奇怪，要说觉得我厉害就拜我为师也没差，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该现在就对我这么信任吧？尤其是把这种私密的问题交给我来判定和解决。”
“师父是好人。”
“我也没做好事，更没留过名。哪来的好人之说？”
“···没有，嘲笑和看不起小豆。”
这警戒程度未免太低。
不过好像又能理解。初中高中留下不好的回忆，到灵能学院那种实力至上的地方，不但是身材会被调侃，实力更是一样。假使她实力高，下作的身材也许会是加分项，实力低，就成了调侃的附加品。
“好吧。我知道你有想变自信的目标。但也许你想的太远，总想每天完成一个在大众眼里很平均很低的目标。”
“殊不知这世界大多数人是沉默的。发声的人钻了空子，在信息社会让沉默的人误以为少数的他们说的是对的。”
“？”
星花小豆以睿智的眼神看着清水哲。
也许曾几何时也在另一个人身上见过这种眼神，更加纯粹。
“今天你已经这样出来了，没办法改变。从明天开始就换更小更适合你自己的目标，是说，你觉得你能做到的目标。变化不一定要多大，只要每天确实有在努力，那一点点足够累积到很大。”
“今日份的目标，从这里和我一边聊天，无视别人的视线回去。挺直腰腹，别低着头。”
“做不到，绝对做不到的！”
就结果而言她还是做到了。
也许是意外的有些小爱好，比如说偶尔会宅在家里写文库本（身材苗条实力出众的女主为主角的小说），还是天文爱好者，喜好在没人的楼顶假设天文望远镜寻找星系。
她可能自己没发觉，她一旦有了话头和愿意倾听的人，说起话滔滔不绝。起初始终因为羞耻心和太过在意身材而不停的左顾右盼，不安。但到后面，基本上都是在听她说偶然发现的星系和奇怪的飞行器，要不然就是说她设计出来觉得有意思的情节。还说想要做成小游戏。
愈发觉得可怜。
也许这家伙平时都没可以交谈的朋友。
先前从她说家里给她买了天文望远镜就猜测她家庭条件不差，到地方一看，这不是有名的富人区吗？全都是独栋的小别墅。
“诶？已经到了···”
她见到地点，还有些发懵。
“如果你没走错，那就是到了。能做到的。”
“啊，好像···做到了。”
“是做到了。那么，就在这告别，回去之后你再想想制定新的小目标吧。不要图每次都能做出惊人的改变。那只会让你更加受人关注。加油吧，作为师父会好好给你把关的。”
“···诶，好。”
她还有些愣神。只见到清水哲爽朗的笑了下，转身很自然的回去。
甚至忘记要问清水哲要不要进去喝杯茶再走。
是怎样呢？
在遇见清水哲之前，她心里憔悴，有在网上见到一条评论。具体内容记不清是什么。
核心意思是，弱者想要顺当的生活，又无法改变自己，其实有捷径。找一个觉得不那么抗拒的强者依附就好了。
她最开始也只是有点动摇。直到，见清水哲明明被很多人调侃，跟她类似的处境，说话却落落大方，后面取得成绩也没急不可耐的想去打脸谁。她见过很强的很有天赋的人，但那些人无不是喜欢彰显自己的存在感，看她的眼神也通常是看待有意思的物品那种感觉（单方面认为）。清水哲很强吗？灵能方面她不知道三阶完美代表什么，但那种不在意的气质远比灵能更让她倾慕。
刚才做的很好吗？
做的好，会和漫画里被摸摸头。
不对，师父只是单纯的给自己提建议。像师父那样的人，肯定有很多人喜欢。能帮自己，没有看不起和嘲笑自己，就已经很好了。虽然有些奇怪的想法，心跳莫名的加速。
“小豆，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才没有发骚（烧）！”
不小心错误了母亲的话，她羞耻感更严重。
没有奇怪的念头。
就觉得，选对人了。跟着师父修行，假以时日自己肯定能变自信。到那时候再好好报答师父。就这么简单的事，没有别的。
——
另一边，清水哲回到家放下单肩包。
冲澡之后惬意的躺在沙发上。
【欢迎您再次进入梦境世界】
回来的地点是第三层的栅栏前。
继续。
这回，先试着和她沟通。告知她外边的世界情况压根没好转。她那不知道是说出来吓唬自己还是真的九阶同伴，或许也可以通过帮她找找刷好感度。
清水哲想着破坏栅栏不妥，弄的哐哐响说不好后吸引外边的丧尸聚集过来，自己是没事，但是她们大概会有点事。所以想着干脆从窗口翻进去，直接和她面对面对话。
“···”
但是。
真的很不巧，没考虑这个窗户口稍微有点小，进去后会不会是卫生间。
又没考虑到一之濑纱香会正好蹲在那地方。滋的很有节奏。
见到清水哲的瞬间，她的脸瞬间僵住，铁青。顺手攥起放在边上的小刀，羞意很淡，怒气很浓。
这时候要怎么打招呼才好？
怎样才能让可能已经是负数的好感度变成正？
幸运色狼事件，在现实里带来的并不会是女性的娇羞，只会请你去局里喝一壶叔叔泡的茶。而在这里的世界，大概是足以让对方完全不信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