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想看看你想干什么
超市。
第三层，员工休息室。
“咕噜咕噜——”
一之濑纱香用电磁炉煮泡面，见到边上弟弟眼巴巴望着，她迟疑片刻又削进几片午餐肉。
“阳平，再忍忍。等去避难所就会好很多。”
她摸了摸弟弟的脑袋。
从事发到现如今，她能迅速冷静思考和分析问题，很大部分原因都是身边年幼的弟弟支撑着。
“嗯！”
一之濑阳平顿了下，有些畏缩的问，“姐姐，白天那个···是坏人？”
“···”
一之濑纱香屏住呼吸，死死地攥着手里的水果刀。
但是这些话跟年幼的弟弟说似乎没必要。
可惜是男人。
能到官方的避难所，糟糕的事情才会真正结束。那才是正确的路。
“没事，这是以前留下的，现在是安全的。”
“如果可以的话，想拜托清水先生拿一些书。儿童向的，阳平晚上总是睡不着，我想如果能给他讲故事的话会好很多。”
见姐姐都发话了，阳平也没再多说。老老实实的吃泡面。
这才是第一步。
【好感度-52】
“就是，能感觉到。”
要说能确认外边百分之百是安全的，这是假话。
“你怎么知道？”
算下来是清水哲在梦境世界和她认识的第七天，她从地下车库歪歪斜斜的开出来一辆车，她的弟弟一之濑阳平也在上边。满满当当的装着必备物资，打算离开超市。
那些丧尸大都往同一方向聚集，出于好奇清水哲也跟过一段路，但看起来还要走很远，放弃了。
第二天一早清水哲也没去叨扰她们。
说或许这些丧尸能将灵能当做一种味道嗅到，而那味道又相当于兴奋剂，会让丧尸成堆的去围攻拥有那种味道的人。这个结论是他们当中有人在网络还未中断前见到某些专家说的。
“一个人，害怕···”
正如还在正常社会时，很多男生喜欢围着自己转，送各种各样的礼物，有贵重的，亲手制作的，他们自觉浪漫的。而在那些光鲜亮丽的礼物背后无疑只有一个丑恶的念头——想占有自己。
她演戏，清水哲也敷衍过去。
原先同呆在这里的同伴已经出去超过十天未归。
会不会是他们要去的地方诞生了高级的领主？要不是使命目标在这边，清水哲还真想去见识见识。
同伴也是以此为基准出去探路。
洗发水。
再嘱咐几句，一之濑纱香在弟弟的注视下出去了。
“感觉？”
“姐姐？”
她依然是那副很礼貌的样子。也会做出不好意思的态度，提出一些或许不算麻烦的要求。
之后两天她出去的距离越来越远。当然，实际上也就只是到超市对面的路口过去，但比起她刚开始出来显得自信很多。
“嗯？为什么？”
装满一背包东西回去，一之濑纱香心脏还在狂跳。
一之濑纱香勉强露出微笑。
这也预示清水哲现在做的事完全得不到正面反馈。
昨天她也从卫生间那的窗口，垫着板凳看过，外边也没见到那些东西。
“我去二楼看看。你就呆在这里。我没回来不准打开栅栏，明白吗？”
她也绝没有表面上表示的那么顺从。
大概是第四天。
“咚。”
见到她主动打开原本被清水哲关闭的卷帘门，探出脑袋。非常小心的窥视周围，卫生间那窗口还扔下足够长的绑绳。应该是她准备的后路。
她捡起地上的空罐，往远处扔。如果是之前，肯定会听到恐怖的低吼声。
“唔，不太明白姐姐的意思，不过，我觉得他比大介哥哥好。”
二楼的货架大部分还是完好的，只有外围散落了些许物品。从电梯门出来有拖长的血迹。
尤其是在开始对他态度那么恶劣的情况下，还主动送来物资。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阳平努力组织语言，“白天的叔叔，是真的打算和我下棋。不是因为姐姐。”
她见着手边放的满满当当的背包，还不够。
那他又为何非得帮自己？
清水哲一直在外边游荡。
一之濑纱香叹了口气，从锅里捞出泡面盛到碗里。递给阳平。
“就、就是，大介哥哥虽然总是找我玩。但我知道他是因为姐姐才会想和我玩。”
如果来的清水哲是女人，那她大概是能天然降低警戒值，试着相信和合作。
这外边如她所愿，压根没有丧尸。她是这么思考的吗？
假使是秩序逐渐恢复的光景，直接告诉自己情况便是。
——
总是显而易见露骨表现出自己欲望的人，其实并不可怕。可怖的是能面带微笑，滴水不漏，你完全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的人。
···
但好感度又减了1。
白天，她宛如什么事也没发生，笑容一如既往。
一点点迈步，没听到任何动静。
【好感度：-66】
——
她不知道他们是成功了，还是遇到危险···死掉。再等下去恐怕会在他们回来之前，自己先和弟弟坚持不住。
沐浴露。
“你还小，不用想这么多。”
然而现在发生的灾害显然不是常规的地震或者大暴雨，因此她认为官方会在更远的地方设立避难所。
退一万步讲，就当清水哲说的全是真的。
而如果是仍然险峻的情况，他怎会这么轻松？特别的方法？
“大介那种也许要更好对付，至于他···”
越思考越会难以信任。
阴暗角落里总是让人萌生是否有东西存在的错觉。
一之濑纱香拿出手机，看离线地图，那是她到这之后担心网络会中断提前做的准备。
——
“没，姐姐没事。”
他发现有趣的事。
之后就百般无聊的呆在超市边上，窥视一之濑纱香他们会不会出来。
但经过这十天，一之濑纱香愈发觉得想带弟弟到安全的地方，或许只能靠自己。
“清水先生以前是做什么的呢？”
但她确实没法信任清水哲。比起相信他，她倒是更愿意去尝试亲眼见到的，外边也许已经安全的世界。
一之濑纱香愣了下，有些奇怪的望向弟弟。
先在附近试着扩大范围搜索她所谓的同伴，无果。下午晚点才去超市里找她。
一之濑纱香手上的动作完全没停，但表情稍显认真，“不知道。但是阳平你要明白，这世界上永恒的法则是——不劳者不得食。”
而现在仍然安安静静的。
问题在于出去后的情况和她想象中艰难的光景完全不同。那些东西，一头也没见到。
当然，这些都只是推测。
“···”
算是自我安慰，她深吸一口气，再度靠近货架。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去观察，没见到那些东西。
一般而言发生灾害，最先被征用的会是各类学校。
一之濑纱香听之前的同班说过，见过灵能者杀了一个又冒出来十个，一直到灵能者力竭被吃掉。
紧张感稍微下降些许，她又大着胆子往外走。
或许是因为目前的环境使然，自我意识过剩。
如果真以为外边安全跑出来，那清水哲无话可说。
“怕什么？你是男子汉，这点小事都做不成，怎么能算得上一之濑家的人？”
他们没出来，但周围的丧尸是越来越少，几乎要没了。不由得想起最开始遇见的那个会跳很高的丧尸，不会跟其他低级丧尸一样去挤着啃那少的可怜的肉，只在边上冷眼旁观。像是领主般的存在。
也不知道具体拿了什么，她只拿最近一个货架的东西。拿完就回去。
之前出去也是因为食物快消耗殆尽，不得已才打开栅栏，想冒险到一楼获得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