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终于做出这个决定
系统不得不发出蜂鸣警示，才让彭小文赶紧调整状态回到了现实中。
按照系统给出的提示，彭小文继续说道：“哦，古指导啊，我还有个想法，您可以尝试着跟学校那边说说，别人我不敢说，但是我可不仅仅能够在足球方面给他们带来价值。”
“哟！那你说说看。”
彭小文掰着手指头道：“大湾区中学生运动会的田径项目，古指导，六年里，我估摸着，铁饼这个项目我肯定能替濠港中学刷几块金牌，对吧！”
古指导微微点点头，没有反对。
“再就是篮球，古指导，我这水平，大湾区中学生运动我就不献丑了，但是澳港城中学生联赛，我当个大腿，帮他们荣誉馆里放一两个奖杯，应该没问题吧！”
“这不行这不行！”古指导果断反对道：“这么杂七杂八的练，你小心你一事无成！”
“也不会啊！”彭小文笑着说道：“古指导您看啊，打篮球的时候，我也不刻意训练控球突破三分啊啥的，我就专门针对篮板和抢断训练，这等于是我换个场景练门将技术，对吧。这也是您说的呀！”
“我那就是举个例子！”古指导眼睛一瞪，说道：“那是说，你平时有个业余爱好啥的，谁也没让你去参加篮球队系统训练啊，不行不行，这个事没的商量啊！”
“哈哈，古指导，不用系统训练啊！我平时就自己练练篮板和抢断反应啥的，打比赛前面跟他们稍微磨合一下，您不是也说了，咱们传控体系训练每周三次训练就行了，不需要天天练……”
“你小子记得还挺清楚的啊！几岁啊这才，就敢拿我的话来怼我！”
古指导朝着彭小文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古指导仍然还是有些举棋不定。
他侧过脸，认认真真地打量着坐在旁边傻笑的彭小文。
这个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他值得自己冒这么大风险甚至赌上自己的下半辈子吗？
如果自己不带他南下，就此隐退归隐田园，和一群老友喝茶聊天含饴弄孙，不也是好得很嘛！
六十多岁的人了，为啥还要冒着晚节不保冒着失败的风险，去开一个新局？
“小文。”古指导严肃地看着彭小文，问道：“为什么？”
“啊？什么为什么？”
“踢球，想要跟着我去南边，还有你刚刚说的那些，为什么？这是谁教给你说的吗？”
彭小文心想，老头子你也太厉害了吧，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但其实，也并非真的是被系统胁迫不得不干，彭小文心里其实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着老头子的眼神，彭小文也严肃了起来。
【叮。】
【说真话，说心里话，说出你心里那个最大的秘密。】
啊？彭小文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眼神猛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走吧，还是上楼顶吧，这里有点闷。”
古指导仿佛也看出来彭小文有话要说，但是医院走廊上医生护士们走来走去，比较破坏谈话的氛围。
也就是不到十分钟时间，俩人再一次从电梯走出来的时候，彭小文情绪变得放松了，像是心里终于放下了一块石头。
古指导的情绪，也有了变化。
刚刚俩人的一番交流，让老头子下了决心。
他甚至都想模仿雷布斯宣布进军汽车产业时候的发言模板来召开新闻发布会。
“我决定亲自带队，这是我人生最后一次重大的创业项目。”
“我深知做出决定意味着什么，我愿意压上我人生所有积累的战绩和声誉，为我热爱的足球，背水一战。”
老夫聊发少年狂。
居然，全都是因为身边这个不起眼的小子。
这个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
古指导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准备马上把彭小文送回病房之后，就打电话给老高联系，告诉老高自己做出了决定。
刚出电梯走了几句，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丁指导。”古指导拿出手机看了看。
想了想，指指病房，说道：“去去，你先回病房去，我来跟丁指导沟通这个事！”
彭小文犹豫了一下。
“干啥呢，还不快点回去，哦，小文你记着啊，就说是我反复劝说，并且还答应你给你们那个村子捐款，你这才答应我的，记住没？”
“啊？这……”
“去吧去吧，记住啊！”
其实彭小文刚刚的犹豫和迟疑，主要还是等系统的指示。
还好，系统并没有再发出什么【主动批评丁路指导】这样的任务。
“丁指导，巧了，我也正说打电话给你呢。”
“是吧！古指导你还在医院吗？我派个车过去接你，庆功宴不能没有你参加啊！刚刚我问了队医，不是说小文那边已经没啥事了吗？”
“对，小文那边没啥事了，不过庆功宴什么的，我就不参加了，丁指导，你现在方便吗？我跟你商量个事情呗？”
“怎么这么客气啊，什么指示您尽管开口就是！”
古指导笑了笑，简单扼要讲了一下自己想要辞职离队的事情，并且着重说了自己希望能够把彭小文带走。
古指导还特别强调说，现在就是个想法，自己只是简单问了彭小文的意见并且在等他答复，暂时并不是已经百分百和谁做了敲定。
丁指导那边沉默了几秒钟，呵呵笑着说道：“古指导，您想要离开这事吧，我也是真心真意挽留一万遍了，客套话也就不再说了，祝您有个好的前程！”
“哈哈，丁指导客气了，我这一把老骨头，还奔个什么前程，无非就是找个离南方老家近的地方，叶落归根罢了。”
“古指导这意思，您是准备回到大湾区那边了哈。哦，刚您说小文这个事，这个事，只要小文同意了，我这边绝对没问题！古指导，咱们这也不是商业俱乐部，原本就是个带有公益性质的事情对吧！”
停顿了一下，丁指导说道：“原本我还想着，趁着小文今天在决赛中的表现，我晚上庆功宴时候加一把火，用小文的名义再多争取一个华清附中的名额……那这样吧古指导，我还是先争取着，万一小文那边愿意跟着你走了，我刚好把这个名额给到别人！”
一番感谢客套之类的场面话之后，古指导挂断电话，看了看剩余电量，再次拨通了高晨的电话。
“哟，这么快就做出决定了？”
“伙计，再出个山呗！”
“啊？出山？几个意思啊？”
“呵呵，不是现在，几年后吧，等到小文确定走职业道路了之后，但是这几年，有空你先多接触一下呗！”
“不是不是，等下等下，老古，这还不到一个钟头，你给我这整的……你这事，信息量挺大啊！”
“不复杂，简单！伙计，你帮我联系一下濠港中学那边呗，如果我带着小文过去的话，小文那边除了全额奖学金，还能不能谈出来什么条件，比如说给他那个村子捐点款啊什么的。”
“哈哈，捐款你找他们学校谈个啥呀！我给你去找你本家古田乐啊，他这些年捐了几十个学校了已经，还有啊，我给你联系澳港明星足球队，让小文客串他们守门员，去云贵省那边踢个村超……不用跟他们学校提什么捐款的事，虽然他们学校也挺有钱的，哈哈！”
“行啊行啊，我就是提个建议，具体怎么争取，你专业哇！”
“老伙计，你呢，你还有进职业圈子的想法不？要是你有的话，那我也可以考虑考虑出山哦……”
“哈哈，老高啊，这个就再说吧！最近这些年我还是先在濠港中学搞搞青训。”
“行啊，那，就只限于濠港中学吗？澳港城里名校可不止这一个哦！”
古指导沉吟了一下，说道：“具体你来把握吧，不过小文这小子提了个想法，他意思是，除了足球冠军之外，他在田径的铁饼项目上，甚至是篮球项目上，也是能帮着学校刷几个奖杯奖牌的，当然我也强调了，这都得是在不耽误他足球训练前提下。”
“哟，小文他自己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