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防护本能

回到公司，我下载了候志国给我的文件。打开一看专业就是专业，方案的模板痕迹虽然明显，但是核心部分的逻辑分析环环紧扣，让人觉得不相信分析结论简直要自决于人民。有了这个方案做基础，我觉得下班前就能完成工作，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必须让领导催几次，而且必须装出一副筋疲力尽、狼狈不堪的模样。这样不但说明这项工作艰难，而且能让领导明白，撰写这种方案需要充足的时间，避免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

修改方案快多了，首先通过替换把项目名称，区域和地址替换，其次把市场分析变成通州的研究成果。最后在前景分析中着重论证了市府搬迁以及运河西岸城市组团建成后形成的规模集群效应，作为通州的标志自然成为王冠上的明珠，主力业态的经济预期水到渠成，还本付息自然不成问题。把这一切搞定，回头一看，为项目量身定做的融资性商业计划书已然完成，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

本想这么放着，明天下班的时候领导催了再交差，想到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完成方案，还是谨慎为妙，于是静下心来把方案认真看了一遍，把其中一些可能引起怀疑的地方做了修改，最后做了目录，一份具有专业水准的融资性商业计划书完成了。

下班后我直接到了墨霏家，进门后，二话不说搂住墨霏就吻了起来，这一吻就收不住了，直接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激情过后，墨霏像个娇羞的小媳妇去厨房做饭。我则躺在沙发上像大爷似的点起一支烟。这一刻必须承认范嵘说的没错，如果早一点参悟生米做成熟饭的现实意义，自己可能就不会形只影单这么多年，真是浪费大好的青春时光。

想到这里，又开始咒骂民国才女，什么直通女人的心灵，分明是直通男人的心灵，昨晚初尝禁果，享受雨水之欢以后，美妙的感觉直通我的心灵，不然怎么一回家就像个急色鬼，饿着肚子也要先来一次少儿不宜的勾当。

就这样，我和墨霏正式同居了。撰写的方案得到了公司领导的一致好评，主管领导还流露出重用我的意思。爱情和事业的双丰收让我心花怒放。当然，有时候也会想到齐珏，这个慢慢走进心里的女孩，依然遥无音信。相比之下，我和墨霏的关系更像一步到位，简单粗暴直接进入角色，不得不承认已经占据了心灵制高点的墨霏已经拥有不可比拟的绝对优势。

这种幸福的日子过了大半个月。一天下午，墨霏让我下班后去机场接墨雨。前往机场的路上，我一直想墨霏有没有把这种关系告诉墨雨，我怎么定位墨雨的关系，小姨子还是朋友？这是一个伤脑筋的问题。面对一见面就把我的胳膊搂进怀里的小妖孽，如果是朋友，这种亲昵举动不会产生负罪感。如果是小姨子，再有这种亲昵举动，肯定不合适，联想到小姨子和姐夫种种爱昧的说法，我觉得应该像个正人君子刻意保持与墨雨的距离。

把车停到首都机场的地下停车场，我给墨霏打了个电话请示如何定位我和墨雨的关系。

“以前什么样，还什么样？”墨霏的回答干净利落。

“你不想让她知道我两的关系？”我担以墨雨的聪明，纸里包不住火!

“她早就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墨霏呵呵地笑了笑，说道：“雨儿不会认同你设定的关系？她一定按自己的想法和你相处。”

放下电话，我郁闷了，这个电话白打了，原想得到明确的指示，结果一无所获。墨霏说的没错，我和墨雨相处的时候，根本不由我做主，这个妖孽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霸道和说一不二的性格，我深有体会。还是按墨霏说的以前什么样还什么样吧。

到了t3航站楼八号出口，点上一支烟等墨雨出来。太阳虽然已经下山，但是热得令人发狂。旅客中，我发现了一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求购玉佩的魏远，他拎着一个包和两个精干的男子从八号门走了出来，我怕他纠缠，赶紧躲在一边。但是魏远一出门就像感觉到了什么，四处张望，我听到玉佩发出了刺耳的噪音。

魏远搜寻了一会没发现什么，就上了不远处的一辆商务车。车渐渐远去，耳边刺耳的噪音随即消失。

玉佩又在示警，危险应该来自魏远。他怎么感觉我在这里？莫非我身上真有特殊的气场？不过也说不过去，在医院魏远出现在面前的时候，玉佩并没有示警。看着远去的商务车，我想知道魏远到底是什么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能够感知我的存在，玉佩示警说明他绝非善类。想到这里我有点头疼，心想应该搞清楚气场的原理并加以限制，否则动不动就把我出卖，玉佩只能示警，又不是保镖。

“卫哥”，悦耳的声音把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回头一看墨雨穿着一条牛仔短裤，上身一件短款V领t恤，这身新潮的打扮和精致的五官，让这个小妖孽浑身上下散发出青春美少女的气息。

墨雨把拉杆箱往我手里一递，两只胳膊搂起我的右臂，顺势放进可爱的山谷，裸露的肌肤光滑细腻，一瞬间感觉灵魂都要出窍了。

“妖孽”，我心里暗暗骂道：“不用一见面就引诱我吧”。

虽然经受了墨霏半个多月的云雨锻造，但是这一刻还是无耻的有了反应。单薄的夏装，左手拉着拉杆箱，右臂被墨雨搂住，几个迎面走过女孩捂着嘴小声嘀咕着什么，这一刻我觉得脸丢尽了。

墨雨感觉异常，看了一眼，满脸通红地说道：“卫哥，你真坏，又想欺负人了”。说着墨雨把搂在怀里的右臂晃了晃。

感觉自己就要崩溃了，我想趁她不备抽出右臂掩盖窘迫，墨雨早有准备，胳膊被她紧紧抱住，根本抽不出来。

“别挣扎了，”墨雨坏笑着说道：“这样挺好，反正这里没有熟人，说不定还有人羡慕你身边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没有办法改变现状，我只能厚着脸皮昂首挺胸向停车场走去。

上车时，墨雨松开了胳膊，我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卫哥，你是不是很难受？”刚把车打着，墨雨在耳边柔声说道：“要不我帮帮你？”

这是哪来的妖孽？听了这句话，开始平静的内心再次受到冲击，我心里一紧，离合一松车熄火了。

“你帮我？别开玩笑”，我重新打着车，挂上档缓缓的开出了车位。

“是啊，就像在医院那样帮你！”

正在转弯，听到墨雨的话，我惊得忘了回正方向，车朝右前方车位里停放的一辆车冲了过去，还好速度不快，快要撞上的时候，我一脚踩死了刹车。

“医院里你是故意那么做的？”我心里叫苦，为那件事，我内疚了好久，以为是个意外，谁知道却是这个妖孽的算计。

“那当然”，墨雨露出一副六畜无害的表情，说道：“我得为姐姐的幸福着想，所以替她检验了一下？”

听到这话，我的心开始流泪。假装无意的举动，却是早有预谋的阴谋，我有点生气，感觉自己掉入了姐妹两的圈套，但又不信墨霏允许妹妹做这么荒唐的事情。

“你想说墨霏同意你的恶作剧？”，这时我已经没有欲望，只有羞耻和悲愤。

“那倒没有，这件事和姐姐无关”，墨雨见我生气，开始哄我：“卫哥你不要生气，我只是觉得好玩”。

“好玩!你觉得好玩？我这样做你高兴吗？”说着我的右手冲墨雨的酥胸抓了过去。

我的手刚碰到墨雨的身体，就觉得手被一把铁钳抓住，扯着整个右臂像断了一样，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扯，从驾驶位一头栽到了后排座上，右手连着整条右臂钻心的疼。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一刻像灵魂出窍，没有意识。

墨雨看到自己的防护本能把我扔到了后座，赶紧向我道歉：“卫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伸手想拉我。

我头朝下蜷缩在后座，心里没有责备，只有骇然。这个妖孽把一个140斤重的大老爷们毫不费力的从前排扔到后座。看到墨雨伸过来的手，我本能的向后退，可是后排座就那么宽，哪有地方可退。

“对不起，卫哥”，看我一脸惊恐得看着她，墨雨的眼泪流了下来，抽泣着说道：“对不起，卫哥，都怪我以前没跟你说清楚，你没事吧？”

看着墨雨满脸泪花，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的心又软了，我从后门下车，感觉除了右臂扯着肩膀有种被抻拉的疼痛，没有大碍。我回到驾驶位坐下后问墨雨：“这是什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墨家女性武道的防护本能”，墨雨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小声回答。

墨霏说过只有墨雨占便宜的份，男人占不到她半点便宜。当时我想这是怎样的一种自信，即使墨雨美若天仙，也不能说任何男人都占不到她的便宜。现在我相信了，墨霏没有骗我。

“墨家女性武道都有这种防护本能？”不知道墨霏是否也有这种变态的防护本能，我问道。

“那当然”，墨雨答道。

听到这个答案，我感觉后背冒出一股凉气直冲脑门。第一次和墨霏在一起，多少受了生米做成熟饭蛊惑，如果墨霏的防护本能出手，我岂不是很惨。

“不过”，墨雨见我脸色难看，说道：“也有例外的情况，不然你怎么可能得到如花似玉的姐姐”。

这个妖孽好像知道一切，我发动了汽车，没好气地瞪了墨雨一眼，说道：“说得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那当然，我是姐姐最亲的人，能不知道吗？”墨雨得意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不过，我替姐姐高兴，也替姐姐说声谢谢”。

“即使最亲的人，有些事也不能分享吧？”，原本以为我和墨霏的亲密关系还能保密一段时间，但是傻瓜也听得出来墨霏和妹妹说了这件事。

“你啊，找个地方偷着去乐吧”，墨雨好像已经忘了刚才给我的惊吓，一只小手自然地抚上了握着档把的右手，我想躲开，但是那只小手力大无穷，根本挣脱不开。

“要不是我鼓励姐姐，你怎么可能得到貌美如花的姐姐？”墨雨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鼓励？”，我白了墨雨一眼，说道：“别把自己说成月老，我怎么觉得自己魅力超群、帅气逼人才赢得了姐姐的芳心”。

“你？”，墨雨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道：“我承认你有一点魅力，但是看不到帅，你是不是不照镜子，不过嘛……”。

墨雨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联想到瞬间就能把我扔到后座的可怕之处，小心脏有点紧张。

“不过嘛，你虽然有点魅力，但是和姐姐站在一起，你自己评价一下，有没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切，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嘴上虽然反对墨雨贬损自己，但是心里认同这个评价。自己除了身高说得过去，单从相貌上对比，墨霏和我站在一起真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我都十六岁了，才不是小屁孩”，墨雨说着故意把胸一挺，挑衅地看着我。

“别不承认，”我看了墨雨一眼，怕自己的目光被她吸引，引发行车风险，赶紧收回眼神，说道：“这你就不懂了，鲜花就应该插在牛粪上，有了牛粪的滋养鲜花才能长盛不衰，这点常识都不懂，还不承认自己是个小屁孩？”

“你”，墨雨气急，但又找不到反驳的词汇，只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臭美”。

这是我第一次在墨雨面前占了上风，真是应了那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名言，今天不顾脸皮主动把自己比作牛粪，小试牛刀就让古灵精怪的墨雨输了一回，我得意地吹起了口哨。

带着胜利的喜悦，千里马稳稳得停在了墨霏家的楼下。进门后墨雨像小燕子一样扑进了姐姐怀里。看着这幅温馨的画面，我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你们两说会话，好久没见范嵘了，我找他喝酒去”。下楼打电话约了范嵘，没走几步，墨霏从后面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