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揭疤撒盐
听到纹身男子的话,墨雨假装无奈的对我说道:“卫哥,要不你先回去吧”。
既然是演戏就得专业一点,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假装愧疚的对墨雨说道:“别怪哥哥没用,没帮到你们,你们小心,照顾好自己”。
几个男子立刻表示他们会照顾好两位姑娘,让我放心,我假装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医院。
回家的路上,想到这伙败类马上要被墨雨和墨电胖揍,然后羞辱一番,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我兴奋地哼起了歌。虽然有时候自己也混蛋、也好美色,但是从来没有动过令人不耻的念头,属于典型的无胆匪类,和这些没有起码良知的混蛋相比,自己高尚的可以作为好男人的榜样。
回到家,发现墨风和墨雷都在家里,墨风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直接去了厨房,墨雷坐在客厅打开电视看泡沫剧。记得早上墨霏说安排两人就近保护我的安全,我还特意观察了一番,根本没有见到两人的影子,怀疑她两是不是偷懒,根本没有出去。
看我坐在身边斜眼看着她,墨雷转身问我怎么了?
“我只是有点怀疑”,我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们一天都没出去?”
“我们刚回来,比你早了几分钟而已”,墨雷打量了我一眼,反问道:“你怀疑我们偷懒?”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我矢口否认,说道:“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也喜欢看这些没内容、没情节专骗小女孩的肥皂剧?”
“少来”,墨雷白了我一眼,说道:“你的表情出卖了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一定怀疑我和风姐没有出去,是不是?”
看来瞒不过这个妖孽,我只好点了点头。
墨雷得意地说道:“如果你都能发现,霏姐怎么可能安排我和风姐就近保护你的安全”。
“谁信”,我撇了撇嘴,说道:“我留意过,没看到你俩”。
“那行”,墨雷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说道:“你上午去后院抽烟三次,第一次和两位同事,三个人聊天吹牛一共抽了三支烟,两次是你一个人去的,每次只抽一支烟。第三次你沿着公司的围墙向四周看了看,中午从食堂出来,你和一个漂亮的女同事聊了几分钟,聊得挺热乎。午饭后到下午四点你没有离开办公楼,四点的时候你们一群人到公司门口送走了另一群人,你和其中一个老头聊了几句。大约四点半的时候你到了潞河医院,见了雨电两位妹妹,我说得对吗?”
墨雷把我一天的行踪娓娓道来,惊得我半天说不出话来,心想太可怕了,我在抽烟的时候特意沿公司院墙四处张望,根本没有发现她们的影子,但是我的行踪却被她们掌握的一清二楚,这要是对手,想到这里觉得一股凉气从后背直冲脑门。心想要是去了什么少儿不宜的地方,她们不得马上报告给墨霏。
“怎么,吓着了?”看着我吃惊的表情,墨雷笑了笑,说道:“霏姐特意交待,要保证你的安全”。墨雷故意加重了安全两个字的语气。
我不仅被惊到,更多的是一种悲哀。好端端的一个人,虽说是穷了一点,好歹还有点私人秘密,也还幻想着口袋里有钱的时候去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生活,只不过捡到了一块玉佩,就把自己整得一丝不挂成为透明人。从今往后,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总有两双眼睛盯着我,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想归想,但又找不到解决办法,总不能把玉佩扔到河里,说实话可能还没到河边,就被两人抓了回来。捡了块玉佩相当于给自己套了根锁链。
“放心吧”,墨雷从我脸上看出了不安,说道:“霏姐交待我们只负责你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不让管,我们也没兴趣管”。
“不过”,墨雷睁大眼睛盯着我,说道:“你最好还是老实一点,别试图做一些对不起霏姐的事情,否则别怪我们坏你的好事”。
“切”,我白了墨雷一眼,说道:“本人不敢号称君子,但也不敢枉称小人”。
“别跑题”,不容我自我标谤,墨雷打断了我的话,说道:“这与你是不是君子没有关系,喜欢莺歌燕舞的人不一定不是君子”。
“靠,什么逻辑?”我抢白了墨雷一句,说道:“你的意思男人在外面风流快活并不影响他的君子形象,你的观点真是不敢苟同”。
“只能说明你见识浅薄”,墨雷叹了口气,说道:“可惜我们才色俱佳的霏姐,怎么看上了你这么一个要见识、没见识,要长相没长相的男人。最让人想不通的是,你居然有本事破掉霏姐的防护本能”。说完墨雷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女人评价成见识浅薄的男人,心里自然不服。一直以来觉得自己见多识广,怎么在墨雷这个妖孽眼里成了没见识、浅薄,一无是处,只是走了好运的一个人。
气归气,但是转念一想墨雷说的没错,自己的确走了好运。捡到一块玉佩,公司里令许多同事口水直流的超级美女差点和我玉成好事;大雨天鬼使神差的做了一次好事,认识了墨家姐妹,结果还没展开追求,就把墨霏这个美艳的妖孽变成了女朋友。虽然在首都机场被墨雨的防护本能扔到了后坐,但是墨雨一见面就把我的胳膊搂进怀里,运气好到逆天。
想到这里我心情大好,好运就是好运,总不能因为墨雷几句话就当真,但是面子还得扳回来,所以我面露得意地问墨雷:“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走了狗屎运呗”,墨雷专心致志的看着肥皂剧,头也没回。
“切,不跟你说了”,又一次被轻视,扳回面子的渴望更加强烈,我没好气的说道:“说了你也不明白,你都不知道什么叫男欢女爱,能明白才怪”。
“小看谁?”,墨雷终于转过了头,张口说道:“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
“见过猪跑?”我对这句话来了兴趣,追问道:“你几个意思?”
想到话中的含义,墨雷的脸刷得红了,说道:“没什么,就是说我见过,唉,不对,我、我没见过”。说完又觉得不对,不知道如何才能说下去,于是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力道不小,楼板发出嗵的一声,脚下一震,茶几上的玻璃都发出了声响。
墨霏和魏远的人动手,只觉得速度极快,感觉不到力量;墨雨在医院躲避医生和护士的时候,我见识到快和轻,被扔到后座时感到恐惧,墨雷这一脚让我知道什么叫力量。听到动静,墨风急忙从厨房出来,交待墨雷动作要轻一点。穿上围裙墨风真有点贤妻良母的样子,加上身材和长相都不错,如果不是墨者而在现实世界,追求的男人没有一个连也得有一个排。一个具有贤妻良母特质的女人,因为身上的防护本能,不能像正常女人恋爱、结婚。心里由然生出一股怜悯。
看着墨雷恼羞成怒的样子,心想还是别招惹她了,万一把她惹毛了,给我来上一脚,岂不悲剧。想到这里,我点起一支烟想着今晚要与法家见面,假设可能出现的情况。不过最终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当然这是后话。
墨霏回到家,看到墨雷脸上挂着霜,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问我是不是欺负了墨雷。
“卫哥没有欺负我”,墨雷嘟着嘴,一幅委屈的模样,说道:“霏姐,你该管管卫哥这张嘴了”。
没想到墨雷居然恶人先告状。我赶紧说道:“我哪有本事欺负她?只是聊天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她的心事,她就生气了”。
“好了,我们的雷姑娘啥时候变得这么小器”,墨霏爱怜的摸了摸墨雷的头发,说道:“别管他说什么,他那张嘴就是欠管教”。说着瞪了我一眼,然后问我墨雨和墨电干嘛去了?
“她们被人请去吃饭K歌了”。我将两人的遭遇简单说了一遍,墨霏笑道:“也好,让她们去散散心”。
吃过晚饭,墨霏把我叫进卧室,关上门问我对墨雷说了什么,让心大到能装下天的墨雷都动了真气。
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就把聊天内容复述了一遍。
“你啊”,墨霏听完笑了起来,说道:“你最后那句话可是戳到了她的心窝子,难怪她会生气”。
“有这么严重?”我不相信墨霏的话,说道:“怎么回事,说清楚,免得以后再说出惹她不高兴的话”。
“这也不能怪你”,墨霏想了想说道:“其实早应该告诉你,你只知道女性墨者都有防护本能,有一部分人有可能突破防护本能,像正常女人一样恋爱结婚,但是近一半的女性墨者一生都无法突破防护本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心里咒骂可恶的防护本能,居然让一个女人一生都不能接近和拥有男人。
“墨雷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一个”,墨霏叹了口气,说道:“一般情况下,突破防护需要两个条件,一是有一个交往很久,两情相悦的男朋友;二是年龄不超过二十二岁,墨雷年底就二十二岁了,她和男朋友交往了五年,感情深厚。对墨雷来说,今年如果还不能突破防护本能,只能放手交往了五年的男朋友。因为一过二十二岁,突破防护本能的概率不到百分之一。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追问她,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的意思,不是往她心窝子里扎针,还是什么”。
我无语的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对,说道:“不对啊,这句话是墨雷自己说的,我只是好奇追问了一句”。
“你呀”,墨霏戳了一下我的脑袋,说道:“怪不得快三十岁了还是孤家寡人,你太不了解女人了”。
墨霏说的没错,但我还是不明白,问道:“我不了解女人和墨雷生气又有什么关系?”
“人都有七情六欲,女人也不例外,对墨雷来说,希望渐渐的归零,这种心情你无法体会。有时候女人也会想办法填补心里的空虚,甚至想方设法的打发长夜的孤寂,这就是被你话赶话赶出来的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的由来”。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墨霏虽然说的隐晦,但是我明白她的意思,即使墨者这种强者,有时候也像普通女人一样通过感观和身体的刺激满足心理需要,观看少儿不宜的影片或使用一些特殊用品,就是见过猪跑的由来。墨雷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对知情者来讲,等于告诉对方自己最不能说的隐私。明白了这一点,我心里充满了歉疚。
不过,我觉得墨霏的话前后矛盾,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已经三十五岁,我并没有遭到防护本能的限制。
“问题是我们在一起时,你已经三十五岁了,我并没有受到防护本能的限制,我想必有缘由?”
“讨厌”,听我这么一问,墨霏的脸红到了耳根,说道:“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在这以前,从来没有年过三十岁还能突破防护本能的记录,更没有防护本能突然失效的记录。我一直想找到答案,找到为女性墨者减轻痛苦的方法,让墨风、墨雷和她们的男朋友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我想了各种可能,却没有一点头绪”。
“会不会因为我身上有玉佩的原因?”我顺着墨霏的思路,觉得除了这块玉佩有点特殊,没有其他可能。
“我曾经以为是月光之门的原因”,墨霏摇了摇头,说道:“而且还相当的笃定,但是知道你被雨儿的防护本能扔到汽车后座,才明白让我防护失效的并非是月光之门”。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从后面抱住墨霏,说道:“不过,我对你见过的猪跑挺感兴趣,能说说吗?”
听我提出如此不要脸的要求,墨霏的脸红得跟苹果似的,娇嗔道:“无聊,这有什么好说的”。
“宝贝,说说嘛”,我在墨霏的脖子上亲了一下,又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墨霏身子一软倒在我怀里。
“就和书上写的一样”,墨霏说了一句就把头埋进了我怀里。在我连哄带骗下,墨霏说出了她曾经做过的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包括戴着面具与人视频聊天,也曾想过使用器具,但又不敢走进销售器具的商店,也不敢在网上下单,结果便宜了我。墨霏的诉说让我心疼不已,我不敢想象受人敬仰的墨家武道统领,长夜空虚之时,也和我们一样想方设法打发空虚,我心疼的把墨霏搂进了怀里。
“不过”,不知道墨霏又想起了什么,刚想说什么,又叹了口气,重新将头埋进我怀里。
“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墨霏抬起头,说道:“我很担心雨儿,她现在的表现和我十六岁时一模一样,我特别担心她和我一样,无法突破防护本能。几天前还有个荒唐的想法,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
“怎么会?”我鼓励墨霏说下去。
“我的防护对你无效,我以为是玉佩的力量,就想如果雨儿愿意,你也可以和雨儿在一起。谁知道让我防护无效并非玉佩给予你的力量”。说完墨霏深深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