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夫妻夜话
“吃饭吧。”
余中礼饿的受不了了。
这要不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他早就开骂了。
见家里两个能做主的男人，黑着脸，紧皱眉头。屋子里的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
都安静的行动起来。不敢闹什么幺蛾子。
晚饭结束后，大家也都没有了说话的兴致。就各自回屋睡觉了。
“怎么了？还不睡？累了一天了，不困吗？”
余大虎看着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杨枝。一脸疑惑。
突然，杨枝猛地坐了起来。把余大虎吓了一跳。
“出什么事了？”
“嘘…”杨枝示意余大虎不要出声。
看着坐在黑暗中不说话的杨枝，余大虎觉得他媳妇儿今天非常的不对劲。
“我先去看看孩子。”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的杨枝。起身去了隔壁。
经历了这么多事的余华，早就撑不住睡着了。
杨枝坐在床头，仔细的观察着余华。看了好一会，确定余华是真的睡着了。
这才慢慢的伸出手，小心的摸着余华的脸和脖子。
之后，终于收回手。又看了片刻后，回到了房间。
“放心吧，咱闺女脸上的伤，没事的。我刚吃饭的时候，已经看过了。”
余大虎觉得媳妇儿可能是太担心闺女脸上留疤了。才会这样反常。
“你都没觉得小华今天不对劲吗？”
杨枝在黑暗中，幽幽的开口道。
“什么不对劲，咱闺女不是好好的吗？和平时一样。”
“哎呀 ，你知道什么呀！”杨枝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那你说，咱闺女今天和平时哪里不一样了？”
“今天中午，我从地里回来后，小华见到我，就好像看到不认识的人。眼神里面都是打量和好奇。”
沉默了好久的杨枝终于开口到。
“嗤，你还能从眼神里面看出好奇呀？”余大虎忍不住逗着杨枝。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听不听了？”杨枝忍着怒气，闷声到。
“听，听，听，你继续说。”余大虎举手妥协。
“你不觉得，小华今天对咱们都很生疏吗？特别是和我们接触的时候，很是抵触。”
“你说的这个，我也有感觉到。不过我还以为是我半个月没回来。咱闺女才这样的。”
余大虎回想了一下，今天余华确实很抵触自己抱她。
“是吧。还有，今天她总是偷偷的看着周围的人和东西。感觉像是没见过一样。有时候，我能感觉到她奇怪的眼神。虽然，她表现的性格和小华差不多，但是小华的眼神就没有她机灵。”
要是余华听到这话。肯定会辩解道，自己是刚看到传闻中的六十年代。一时好奇，没忍住，急于了解情况。才会各种观察和打量。没想到这样会暴露了自己。
“还有，她竟然忘了怎么打猪草。割了很多猪不能吃的草。而且，割草前，也忘记用木棍敲敲。直接就进了草沟里面。然后，被草蛇吓住了。”
“还有这回事？你没问问吗？”余大虎听到这里，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严肃了起来。
“我试探说，小华是不是又忘了？她顺着我的话接了下去。”
“咱闺女打猪草好几年了，记性也不错。不会忘记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被她小姑打坏了？”
“真要打忘了，肯定会和咱们说的呀。”杨枝反驳到。
“那你是怎么想的？”
“后面，我又试探了一下。回来之前，故意没有去背背篓。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她做了什么了？”余大虎急切的问道。
“我问她怎么不把草交上去？然后她说她今天难受，背不动。要是正常的，就会知道，那么沉的一大背篓草，她肯定是背不了的。我们也从来没让她背过。”
“你这一说，确实是很不合理。那你刚过去，看出了什么？”
“我摸了一下，身体确实是咱闺女的。”
“还能摸出来？”
“小说上不是说，易容的，在脖子和脸上都会有痕迹的吗？我仔细摸了好久，是真的。咱闺女眉毛中间那颗痣也还在。”
“既然是咱闺女，那她可能就是被打成医生说的那叫什么，脑震荡了。这才记不清楚。”余大虎的话里充满了不自信。
杨枝也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
“小华会不会是中邪了？”杨枝的话在嘴里含糊着。
要不是半夜比较寂静，而余大虎又距离比较近。还听不到这话。
“这话可不能乱说。别人听到会出事的。”余大虎心里一惊，上前捂住了杨枝的嘴。
“我能不知道？这不是着急吗？”
“总之，这话你谁也不要说。你忘记你们队里那个傻子了？就是突然变好了的那个。”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打听那些风言风语。”
“那个傻子突然变得不傻了，而且很聪明。突然会了很多村里人都不知道的东西。最后就被举报了。”
“然后呢，现在他在哪？”
“不知道，自从被带走后，就再也没人看到过他了。队里也开会强调了不让说这事。”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娘家队里的事，我都不知道。”
杨枝倒也不是怀疑这话的真假。就是纯粹的好奇。
“和人喝酒，他喝醉了说的。”
“那你不要再出去喝酒了，要是喝醉了，把这事说了，咱家可就完了。”杨枝很是不放心。
“嗯，我以后会注意，尽量少喝。”
“什么少喝，要我说就不要喝了。”
杨枝对余大虎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
“有时候，要出去应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保证不喝多。再说这关系到咱们全家性命的事，我敢不放在心上？”
“嗯，那你要小心。这事，要怎么办呀？”杨枝完全没了主意。
“先和之前一样相处着，千万不要让她察觉到。”余大虎想了一下，开口说到。
“那我肯定是做不到呀，明知道她不是小华。还害死了我闺女。我怎么可能还和她好好相处？”
杨枝到底是还知道不能被人听到。压低嗓子回到。但是仍然能听出她的不满和恨意。
余大虎知道这很难做到，他也一样。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也是为了他们全家的安危。这样做是最好的办法。
“不能做到也要坐。以她这高深莫测的本事，哪是我们能对付的。你要想想昊昊。被她察觉到。那收拾我们还不是很容易的事。”
看着沉默下来的杨枝。余大虎知道这话她听进去了。
“再说了，这些也只是我们的怀疑。万一，她就是我们闺女。被她知道，我们背后这样怀疑她 。她肯定会很难受的。那以后我们就真的失去这个女儿了。”
杨枝突然想到了什么，凑到余大虎耳边轻声说到，“我们要不要去找一下，我娘家队里的我外婆？”
余大虎被这话吓的差点站了起来。
“千万不要。你不想活了。这要是被人看到，还得了？”
“我们偷偷过去。不让人知道。”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真要被举报了，我们家，你娘家都逃不掉。这想法想都不能有。听到没。”
听到余大虎严厉的声音。杨枝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不过一想到自己周围所有的家人都被抓走的情景。也吓得不敢再有这个念头了。
“以后，还是对咱闺女那样对她。咱们私下好好观察观察，看她是什么来头？对我们有没有坏心思？还有闺女是不是她害的？如果不是的话，以后就当我们又多了一个女儿。”
余大虎思考了一下，对着杨枝说了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那我尽量和以前一样。”杨枝想了想，只能暂时这样了。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你要是没注意，被察觉到了。怎么办？”余大虎再次叮嘱着杨枝。
“嗯。”杨枝心累极了，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余大虎也一样。突然知道自己闺女可能没了，还被人占了身体。即使只是怀疑，也让这对夫妻，难以接受。
最后相顾无言的，躺下了。
这一晚，他们脑子里面各种想法番来覆去的，搅的两个人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