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到外婆家
余华还是第一次坐自行车。农村的路坑坑洼洼，整个人被颠的难受极了。
刚开始坐自行车的新奇感已经被疲惫代替了。特别时间一长，屁股就被颠的很疼。即便后座上已经绑了草垫了。
余华这次坐自行车才发现原来她不仅怕高，还怕速度。就自行车这速度，她就感觉到心脏快跳出来了。特别是看到周围的房屋、田地快速掠过的时候，心脏就像被人抓住一样，紧张的快呼吸不过来了。
余华在心里纳闷，自己在现代不论坐哪种交通工具，也从来没什么感觉的。
怎么现在一个自行车，而且骑的也不快。起码一路上，她就看到很多超过他们的人。
才这点速度，她就已经受不了了。难道是因为周围没有固定，所以才比较害怕吗？
余大虎担心孩子，一路上也不敢骑太快。时不时的扭头看看。
看到余华已经害怕的闭上眼睛，脸色也吓的苍白。即使害怕成这个样子，她依旧是不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抓住自己的腰。
观察到这里，余大虎心里已经有点相信自己媳妇儿的判断了。
这真的不是自己的闺女。他闺女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老实，在外人面前也不怎么说话。但是在熟悉的人面前，就是一个话唠。只要他一回来，闺女就围在他身边，小嘴叭叭的说不停。
余大虎想到自己大闺女没了，心脏就一抽一抽的疼痛。
他好好的闺女是怎么没的呢，难道真的是像自己媳妇儿说的，被打没的？那他该怎么办呢，一个是自己亏欠好几年的小妹，一个是自己亲闺女。
虽然小妹腿被压断，完全是自己作的。要是她不那么调皮，自己在房间里面玩火，也不会把家烧没了，还毁了自己一辈子。
但是那也是自己宠了好几年的亲妹子。在自己闺女没出生前，他因为和小妹年纪差距比较大，一直是把小妹当闺女宠的。
他也知道小妹之所以看闺女不顺眼，一方面是看不得健全的人出现在她面前；另一方面也是觉得闺女分走了她的宠爱。
他现在很后悔之前一直让闺女忍让。一想到是自己间接害死了闺女，他就恨不得再抽自己一顿。昨天夜里的那几个耳光，完全比不上他心里的半点疼痛。
“呦，队长的小女婿来了呀。”
“带什么好东西了？”
“你管人家带什么了。大虎呀，赶紧回去吧。”
“这是你大闺女吧，长的挺排场的。”
刚到杨家大队，村口几个老人看到余大虎，立马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几位大叔、大娘在晒太阳呀。”余大虎停下来，和几人打声招呼。就骑车进村子了。
“那是你几位外公外婆。是已经出服的亲戚。不过见面还是要打声招呼的。”余大虎对余华说着。
“我都记不住。”
“没事，反正关系已经很远了。”余大虎也没在意。
余华听到这话，就不再关心这事了。四下张望着，猜测着那一家是外婆家。
看到不远处，几个小孩子在玩沙子的余大虎，看了余华一眼。
余华也看到了。有四个小孩儿，个头都差不多，都剃着光头，在家外面的沙屯堆上玩。
“昊昊，昊昊。”
听到余大虎的叫声。
余华意识到这个身体的亲弟弟就是那几个小孩儿中的一个。
正在和几个表哥玩的起劲的余昊。听到他爹的声音，抬头就看到他爹拖着他姐过来了。
“姐姐，姐姐。”
原来这个穿着红色衬衣，瘦瘦的，显的脑袋特别大的小孩儿就是自己那个弟弟呀。
小孩儿跑到自己身边，余华发现，这个弟弟比自己白好多。脸小小的，眼睛也是又黑又大，整个人很少秀气。除了瘦点，一点都不比现代的小孩儿差。
看到这个弟弟的模样，余华觉得自己长的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吧。
“姐姐，走，去玩。”余昊上去就要把自行车上的余华拽下来，和自己一起玩。他都好几天没看到姐姐了。
“就知道你姐姐，没看到你爹吗？”余大虎看儿子只顾着他姐，完全没看到他，就很少吃醋。
果然，就几天的功夫，就把他忘记了。再晚来几天，估计连家都不想回了。
“小姑父，小姑父。”
“奶，快出来，我小姑父来了。”
“奶，小姑父来了。”
杨家外婆听到孙子的喊叫。出来就看到她外孙女被家里几个臭小子拉着就要去沙堆上玩。立马阻止了。
“你们几个，赶紧把你小华姐姐撒开，看你们脏的，别把你小华姐的衣服也弄脏了。”
被松开的余华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己还真怕这几个小孩儿。心里年纪已经三十多的人实在是不知道和小孩子玩什么。也不敢使劲把手拽回来。怕不小心弄伤他们。
杨家外婆看到好久没见的外孙女，很是稀罕的把余华搂到怀里一阵亲香。
在余华忍不住要摸自己鸡皮疙瘩的时候，终于被松开了。
这家的人怎么都喜欢抱她呀。这她这个心里三十多岁的人很是不自在。
“怎么又带东西过来了？留在家里好好给孩子补补身体。”
杨外婆看到女婿手里提着鸡蛋，又从怀里拿出一袋麦乳精。
皱了皱眉头，不赞同的对余大虎说道。
“娘，这是给你们带的，家里还有。我爹呢？”
“上工去了，你看着这几个小子，别让他们跑去河边玩。我去做饭。”
“妈，不用做我们的，我们回去吃。我就来接昊昊回去的。”
“怎么，回自己家连饭都不吃了？再说昊昊的东西还没收拾呢？吃完饭，你们再回去。”
“那行，妈需要做什么菜，我来做。你看着孩子就行。”
“那也行，你做饭比我做的好。就炒个青菜，再炒个豆角。弄个拍黄瓜。等你爹回来，咱们再下面条。”
“行，那我去做饭了。你歇着吧。”
余华看着余大虎简直比回自己家还自在的在厨房忙活。心里很是佩服自己的便宜爹。据她这一路的观察，她这个爹在为人处事方面很有自己的一套。如果在现代应该可以混的很好吧。
不像自己，从小到大都是乖乖的。在家听家长的，在学校听老师的。毕业工作，听领导的。
所以到三十多岁，才勉强能付个首付。工作十来年了 还是个普通员工，存款也就靠平时的省吃俭用才存下来的。
杨外婆拉着外孙女打量着，“怎么又瘦了？你妈怎么照顾你的？要不在外婆家住几天？外婆给你好好养养。”
“我妈挺好的，不住，和弟弟一起回家。”余华尽量让自己学着几岁孩子说话。
但是没有参考，自己在现代也没接触过小孩子，完全不知道学的像不像。
“奶奶，啥时候吃饭？”
“奶奶，我饿了。”
“奶， 我也饿。”
“你这混小子，瞎起哄啥呢。跟着叫什么奶，叫外婆。”余大虎看着儿子笑骂到。
“菜都好了，等你们爷爷回来再吃。现在都过来洗洗，看你们一个个脏的。”
“都好了？你怎么不叫我呢，我还说给你烧火呢。”
“妈，有硬柴，往锅底一塞，就不用管了。哪里还用你给我帮忙呀？”
“行，你爹也快回来了，咱们就先等着。”杨外婆刚把几个小子收拾干净。就看到杨外公推开大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