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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刁蛮妻棒打鸳鸯散(3)

以后的日子,甄永信每天都对玻璃花儿眼说,城外有重要的客户找他,天不亮,就匆匆出了门。可是每天晚上带回来的银子,却又总比平常要少。

半个月后,当那女人月经没有按期来潮时,就把甄永信当成了真神,佩服得五体投地,把自己的全部秘密,合盘端到真神仙面前。

这女人姓宁,名叫来凤,哈尔滨人,为了逃避婆家人的歧视,和丈夫到这里谋生。

四月初,一天上午,在平日应当离开的时候,甄永信没及时离去,直到有人敲门,两个人才在炕上慌忙急乱地找自己的衣服。

妻子没有及时开门,丈夫的敲门声就急促起来,没有好气地把门擂得哐哐山响。

门开了,丈夫劈头就问,“家里有野汉子?这半天不开门!”

“不是野汉子,是真神仙。”稍作调整后,妻子尽量装出平静的样儿,告诉丈夫说。

“神仙?在哪儿?”丈夫问道。

“在炕上躺着。”妻子这会儿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丈夫莫明其妙,推门进了里屋。这时,甄永信正在把最后一个纽扣扣好。

男主人看见炕上的陌生人,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气得说不出话,片刻之后,旋身返回外屋,抓起菜刀又冲进里屋,一把揪住甄永信的上襟,像捉小鸡儿一样,向上举起菜刀,做出下砍的动作。

甄永信虽说有过多次这种经历,这会儿又遇见,还是有些慌张,惊悸地望着揪他的莽汉,声音有些发抖。“别、别,兄弟把刀放下,有事好商量。”

“商量个屁!你干的好事!走!到衙门去。”男主举着的菜刀始终没有落下,一边抓狂叫喊,一边拖着甄永信出了里屋。

不料年轻的妻子,这会儿却异外地冷静,心态平和地说了一句话,丈夫就把甄永信松开了。

“王三儿,你咋呼啥呀?到衙门?你去吧,我后脚跟着就去,把你唆使我的事全讲出来……”妻子语气平静地说道。

“你……”这一着,果然管用,王三儿听过妻子的话,憋胀着脸,气得说不出话,半天,才骂了一句,“你个臭娘儿们。”

宁氏见丈夫骂他,眼泪就流了下来,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回过头瞪着王三儿问道,“你想不想叫街坊邻居都听见?想,今儿个我就把事儿全抖露出去!”

“你他 妈的打断了胳膊肘往外拐,我只是想让你勾 引勾 引他,咱俩事先约好了,到时候把他捉住就行,谁叫你和她来真的?”

宁氏冷冰冰地拿眼逼视着王三儿,停了一会儿,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往外挤着,“王三儿,我问你,我是婊 子养的?还是你是婊 子养的?靠干这种缺德事混饭吃?”

“他妈 的,你还有脸说呢!那你这算是怎么回事?”王三儿指着炕上凌乱的被褥问道。

“那是甄神仙在给我治病。”妻子不卑不亢地说道。

王三气得满脸通红,嘴也结巴起来,话也说不连贯,挤眉瞪眼地冲妻子吼道,“天底下有、有这么治病的吗?”

“有!”妻子理直气壮,指了指自己肚子,说道,“要是没有,我这肚子怎么就有动静啦?”

“啊?!”王三听后,大叫一声,又一把揪住身边的甄永信,举起菜刀,两眼通红,脖筋突起,破口骂道,“你他妈 的干的好事!”

“别、别、别,兄弟,听哥说句话,你再下手不迟。”甄永信这会儿真有点害怕,举起双手不停地摇动,向男主人求饶,稳了稳神儿,把舌 头捋直了,说道,“你看,兄弟,事已至此,你一刀下去,我的小命儿就完了,你也什么都得不着,反倒受了牵连,你要是留着哥哥这条小命,至少还能给你些补偿。”

王三儿瞪了一会儿眼,狠狠搡了他一下,甄永信就势跌坐地上,王三儿拿刀逼着甄永信,问道,“说吧,你打算怎么补偿?”

甄永信坐在地上,望着王三儿,可怜巴巴地说道,“听老弟的吩咐,怎么都行。”

“好!”王三儿见甄永信说出这话,心里才稍稍安稳了些,顺了口气儿,伸出两个手指,说道,“二百两银子,一个子儿不准少!”

“什么时间交付?”甄永信见男主人报了数,心里这才有了底气,大大方方地问道。

“现在就回去拿!”

甄永信听过,如释重负,爬起来就要走出房门。王三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着把甄永信追了回来,说道,“慢着!你先签个字据。“

“兄弟,二百两银子,哥不会赖帐的。”甄永信见王三说出这话,脸些略带不屑地说道。

“少废话!”王三儿吼着。

甄永信无奈,只好写下字据。

中午,甄永信带着钱回来时,王三儿也刚好从东家回来。甄永信像回到自己的家里一样,不请自进,到里屋坐到炕沿儿上,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子,推到王三身边,甚至连早上自己签的收条也没要。

王三见了银子,脸色立时缓和了一些,却没吭声,只坐在春橙上发呆。

妻子见了银子,眼里流出了泪。

三个人闷坐了一会儿,甄永信干咳了一声,开口说道,“兄弟,哥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兄弟肯不肯?”

“说!”王三儿黑着脸,说了一声。

“弟妹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哥这里还有三百两银子,想给弟妹作体己用,平日也好置办个服饰,你看中不?”说着,从怀里把银子掏出,放到宁氏身边。

王三看着银子,觉得那白晃晃的光亮特刺眼,一时乱了方寸,不知说什么才好,更说不清这银子到底该不该收下,嘴唇发木,一个字也说不出。

三个人静静地呆了一会儿,甄永信也觉得挺尬尴,托辞家里有事,就要出去。抬脚刚跨出门槛,猛听得王三儿在身后喊了一声,“你他妈 的小心点儿,这城里,有人要毁了你!”

甄永信听过,吓了一哆嗦,停下脚步。过了一会儿,听身后没有别的动静,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王三儿这些天相当憋屈,不光是因为甄永信隔三差五到家里来,当他的面儿,对自己的女人嘘寒问暖;更要命的是,妻子宁氏近来越发看不上他了,不让沾身不说,还动不动拿话撩他,无中生有地抱怨他生了外心,把东家给的钱,送给了不知哪里的婊 子了,不然,怎么会唆使自己的妻子,去当婊 子,勾 引外边的野男人?

开始宁氏是望风扑影,接着就缩小了范围,说得有眉眼了,说王三儿外边有相好的,准是东家的哪个骚 货。

王三肚子里憋着气,却又百口莫辩,只好保持沉默,暗中抱怨东家,不该唆使他干这种事,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妻子却把王三的这种沉默,当作是默认,心里越发生气,加剧了对丈夫的怨怒。

终于有一天,王三受刺 激过度,中午,东家人吃过晌饭后,他把东家十岁的小女儿,勾 引到厨房里……小女孩抗拒他,他就掐住了小姑娘的脖子。

惹了祸后,王三儿来不及回家一趟,就匆匆亡命了。

东家及时报了案,警察封住了主要道口,王三在岗子边境的哨卡,被警察逮捕。

秋天,在旅顺海边儿,王三被枪毙了。

邵家那孩子的母亲,在女儿出事的当天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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