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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好像误会了

〖阁下已经脱离安全区】

【欢迎来到c-301号副本】

【世界主宰:恐惧】

【世界难度:菜鸟~困难单人副本】

【主线任务:获取惊吓值100】

【支线任务:获得惊吓值1000】

【支线任务:找出主人的死因】

【支线任务:获得自我人格】

【你是一个娃娃。】

【生活在一个大房子里,你的主人是一个职业画家,他温柔体贴,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但是有一天,你的主人被白色的帆布覆盖着,离开了。】

【庄园的大门被人贴上封条,直到十年后,庄园内搬入了一家新住户。】

【你只想让他们远离你和主人的家,你还在等待你的主人回来。】

【游戏开始!】

殷辞抬了抬手,很好,是个布娃娃,还是一个破烂的布娃娃。

殷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叹气。

娃娃是个男孩儿,短发,穿着小西装,但已经烂了几个大洞,又用布料补好了,眼睛是用纽扣做成的,嘴巴是一个“x”型。

殷辞歪了歪头,镜子里的布娃娃也歪了歪头。

殷辞这才开启直播。

一群人一下子涌进来。

「老爷,我是你大爷干了什么!!!」

「没事,宝贝,就算你失了贞,妈妈一样爱你」

「楼上的,你嘴角都往太阳飞了」

「才两个小时,我是你大爷不行啊!」

殷辞:???你们在说什么鬼玩意儿?

『滚!』

殷辞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卧室,他坐在枕头上,微微偏头就可以看见梳妆镜。

梳妆镜左边是衣柜,右边是门,梳妆镜对面是落地窗,可以看见庄园的花园和爬满蔷薇和爬山虎的大门。

床尾对着的墙上挂着一幅画,是娃娃主人的得意作品。

看到这幅画,殷辞脑子里出现一段记忆。

娃娃被抱在怀里,从娃娃的视角,只能看见瘦削光滑的下巴。

墙上挂着的正是这幅画。

画上是春天的庄园,百花齐放。

视角正是从落地窗往外看的视角。

画家的笔触相当细腻真实,在花叶的运动中,可以看出风的形状,和齐白石的虾有异曲同工之妙。

无水而见水,无风而见风。

“你觉得放在这里怎么样?”画家问。

画家的声音温润如玉石碰撞,清脆舒朗。

“不说话当你默认咯。”画家笑着道。

布娃娃当然是说不了话的。

记忆到此结束。

殷辞捏了捏下巴,看来是通过记忆触发找到线索完成寻找真相的支线任务。

殷辞没沉思一会儿,系统提示响起。

【玩家有一个小时熟悉庄园,一个小时后,庄园的新主人正式入住】

听到提示,殷辞从枕头上站起来,枕头很软,不好掌握平衡,殷辞又摔倒在枕头上。

殷辞沉默。

殷辞深吸一口气,抓住枕头,往床边移动。

吧唧。

殷辞从床边摔了下去。

很好,不疼,不愧是布娃娃的身体。

殷辞站起来,朝门外走去,幸好门没关,要不然以他的身高,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走廊也挂满了画,但都没有触发娃娃的记忆。

殷辞伸头,朝其他房间看了看,布置和他那间房间没有什么区别。

房间里的画同样没有触发娃娃的记忆。

殷辞立马转身下楼,但楼梯的高度有他胸口那么高。

殷辞沉默了一会儿,爬上扶手,直接从扶手上滑了下来。

庄园内已经十年没有打扫了,不可避免的,殷辞弄了一身灰。

楼下是客厅,靠着沙发的墙上也挂着一幅画。

这幅画倒是触发记忆了。

娃娃靠在花瓶上,花瓶放在一张黑色的小桌子上,桌子靠在沙发边。

沙发上方还没有挂画。

花瓶里插着铃兰花,在铃兰花的遮挡下,隐约看见两个人。

一男一女。

从娃娃的视角可以看见男性的背影。

男性抱着女性的腰,女性搂着男性的脖子。

“哲,我悄悄来的,谁都不知道哦~”女人热情地道。

“你确定吗?”男人温和的问。

从男人的声音,殷辞认出了他是画家。

“当然。”女人十分肯定。

女人十分急切,她开始脱画家的衣服。

“哲,我是有时间限制的。”

“嗯。”画家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

画家亲吻着女人的颈脖,女人抚摸着画家的脊背。

殷辞:这么刺激吗?

娃娃看见,女人的动作突然一顿,手指垂下。

画家不慌不忙地穿上衣服,再将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好。

修长的手指握住女人的颈脖,捂着女人的口鼻,女人剧烈地挣扎,很快停止呼吸。

画家平静拖着女人的脚,朝楼上走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天,也可能是一周。

女人被重新带了下来,她还像刚死去的样子,活生生的,只是皮肤没有了血色,她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画家将墙往下一按,再往旁边一推,一个2*2米的空间出现。

画家将女人放进那片空间,再将墙封住,挂上画。

记忆到此结束。

殷辞打了个哆嗦,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完了,以后再也不能直视亲吻这件事了。

殷辞开始回顾有关医学知识。

好像亲吻颈脖是有导致昏阙的风险。

殷辞:666

穿过客厅,是餐厅。

餐厅里也有一幅画,同样触发了娃娃的记忆。

画家还是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脸上全是鲜血,在他不远处,是一个男人,他捂着脖子,已经死去。

画家爬起来,将男人脖子里的匕首抽出,朝厨房走去。

再出来时,画家手里的匕首已经不见了。

画家没有管那具尸体,弯腰,将娃娃抱在怀里,抱紧,他的身体明显在颤抖。

殷辞这才注意到,娃娃是坐在餐桌上的。

画家在恐惧,完全没有在客厅的游刃有余。

“阿锦,我杀人了……”

殷辞能感觉自己的肩膀有点湿。

殷辞:……不用把眼泪滴在我身上啊!!!我不想进洗衣机!!!

大概是怨气冲破了时空限制,殷辞的小爪爪一巴掌拍在画家脸上。

嗯,画家不再抖了。

“阿锦,你不让我哭吗?那我以后不哭了。”画家道。

殷辞:嗯……你好像理解错了什么,但好像又没有理解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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