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会对你负责
“你混蛋!”女孩带着哭腔的骂声响起,她奋力挣扎着,狠狠拍打着男人的身体。
男人脸色黑沉,一手扣住女孩的两只手腕按在她头顶。女孩的哭泣和控诉,像刀子似的刮在他心口。
明明是她主动,却反过来骂他,不知好歹的女人!
鹿小希的反抗刺激着男人身体的变化。欲念混合着怒火,浇熄了男人最后一丝理智。
接下来,山洞中只剩下女孩的哭喊和男人略粗重的呼吸。
鹿小希再清醒时,发现自己正被什么东西抱着。她疲累地抬起眼皮眼,目之所及处却是一堵肉墙。
她有些懵,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这时头顶传来一道微哑的男声,“醒了?”
屈辱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身体的异样感也开始清晰起来。但她浑身乏力,嗓子也已经哭哑了,只能哑着声音控诉:“我救了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是你投怀送抱,我不是圣人,到嘴的肉不吃白不吃。”男人语调讥讽,大手轻轻抚触女孩线条好看弧度顺畅的脊骨。
女孩身子轻颤,她咬着唇,害怕自己发出某种可耻的声音。
“你胡说!”
女孩泪眼涟漪,咬牙切齿的样子像只发狠的小奶猫。
男人无端被取悦,大手轻轻按在她胸前锁骨之下的彼岸花印记上,戳了戳,好心情地替她顺毛,“乖,虽然我比较吃亏,但我会对你负责。”
他说的话着实令人生气,行为也着实无耻,鹿小希红着眼,眼里都是委屈和仇恨的光。
“谁要你负责!谁稀罕要你!”
男人一听这话,立马黑脸,“不想要我负责,你还想让什么大师兄负责吗!”
鹿小希:“我要谁负责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
什么大师兄?跟大师兄有什么关系?这个莫名其妙的臭男人!
“早知道我就不该救你!禽兽!王八蛋!混……唔!”
还没骂尽兴,嘴巴就被堵住。对方狠狠吮了一下,鹿小希愣住。
“你骂一句我就亲一口。”
男人语气沉沉。
鹿小希咬着唇,泪眼朦胧一脸屈辱,她已经被气晕了。
见她偃旗息鼓,男人十分满意,心头莫名其妙的郁结也消失了。
“乖乖的,我会娶你…”男人低头唇瓣碰了下女孩的额头,将怀中人搂紧。
鹿小希只觉得恶心,这人强了她,还想娶她,想的美!
如今她所处的劣势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一直潜水的金环蛇终于露面。鹿小希一见它就气不打一处来,在内心谴责了金环蛇无数次。
发泄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正事,“帮我把他弄晕。”鹿小希轻声吩咐。
男人察觉到不对刚想做些什么,却见眼前金光一闪,隐约可见那是一条十分漂亮的小蛇。
接着后颈却传来痛感,他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艹…”
又来!
鹿小希:“混蛋!王八蛋!禽兽……”
男人昏迷后,鹿小希狠狠骂了半天才好受那么一点点,骂完之后突然又哭了,“我怎么就遇上了这种事…呜呜呜……”
金环蛇缠上她的手腕,蛇信子扫在她肌肤上。
“我要你有什么用?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来害我的?”女孩红肿着眼睛,死死瞪着讨好的小蛇。
金环蛇小心翼翼地蹭着她,努力向她传递自己都是为她好这样的信息。
暴怒之中的鹿小希哪里能体会,为此她生了这金环蛇半个月的气,还未取名的金环蛇也因此喜提“小王八”这样别致的名字。
回去之后,鹿小希断断续续躺了半个多月。这半个月她体内的毒素一点点排出,短短半个月,她整个人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这场意料之外的事情,奇迹地将寒毒给她身体带来的多数负面影响去除。容貌上也发生了变化,而她也终于可以自己来控制体内寒毒,不再需要时刻有人在身边看着帮着。
当然,这都是后话。
再说晕过去的男人。
他醒了之后,身边空荡荡的。之前取暖生起的火堆只剩下灰烬一片,除了他满身的狼藉,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那一夜的缠绵。
就像做了一场梦。
可他很清楚,那不是梦。
有个养蛇的女人讨他传家的玉佩,救了他的命,又强上了他,被他睡了回去。
那姑娘长得不算多美丽,但滋味绝佳。睡了人,本想负责,这姑娘却骂他咒他,最后又把他弄晕了。
现在人影都瞧不见,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眉头蹙紧,默不作声地将地上的几块破布穿上勉强蔽体。风暴在他心中酝酿着,在等一个爆发的契机。
十几个小时过去,有直升机在天上盘旋。有装备齐全的人利索地从天而降,几人行动无声,跟随定位上的红点一路前行。
山路险峻,费了番工夫他们才到达位置。
“祁爷!”四个体格壮硕的男人在地上坐着的男人面前一字排开,姿态极谦恭。
“衣服。”
其中两名手下忙将身上的背包卸下,动作利落地将衣物铺展开,另外两人则很有眼力见地背过身去在洞口站岗。
“带了多少人?”墨祁琛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回祁爷,海市的兄弟来了五十人。有二十人在山下村庄,还有三十人乘坐直升机在附近空域待命。”
“吩咐下去,搜山。”
“祁爷,搜…搜山?可是司徒家那些人已经都确认毙命了,还搜山做什么?”
手下不明所以,当初祁爷遇难,他们第一时间出动,一早就确认了伏击祁爷的那些人全都死了。
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祁爷的位置,这才耽误了这么多时间。
现在祁爷找到了,这山还有什么好搜的。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墨祁琛骨节分明隽如秀竹的手慢斯条理地扣西装的纽扣,声音冷然不带任何情感。
可他手下那些人都知道,祁爷不高兴了。
“属下不敢,属下立刻去安排!”
墨祁琛穿好衣服自山洞中站起,一身睥睨天下的气势使本来还宽敞的地方立时变得逼仄起来。
他身形颀长挺拔,一身黑色的缎面西装将他肩宽腿长的优势展露无遗。
一双无情的丹凤眼中,层层冰霜集结。只刹那,他便从一个狼狈的病人变成了那个人人谈之色变的祁爷。
身上的伤口只留下深深浅浅的疤痕,但却已经对他的行动没有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