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魔夜访玉沉璧,弟子是来讨赏的
在景松养伤期间,心魔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怀疑。
【不应该啊,玉沉璧为什么会打你?他应该是最喜欢你的才对。】
【玉沉璧从来没有打过人,他怎么突然就脾气这么大?】
景松被心魔念叨的心烦,忍不住朝他叫骂,“你滚!师尊的威严被这般挑衅,如果是我我都想打死你!”
【玉沉璧是不是因为我,才迁怒你的?师尊他明明以前,最喜欢我了……】
这句话的声音很小,景松没有听清,又问了心魔一遍,“你在说什么?”
心魔突然暴躁起来,【玉沉璧就是个小心眼,你又没得罪他,他拿你撒什么气!】
景松实在是委屈,心生怨气埋怨心魔:“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得罪师尊。”
【景小公子,你还想不想让玉沉璧给你单独授课了?】
景松持续低迷,已经自暴自弃,“想又怎么样,但现在都把师尊得罪透了,我怎么还敢奢求?”
【等景小公子你养好伤,本座再去探探玉沉璧的底,保证玉沉璧会答应接受你的。】
“你又想做什么?”景松已经不信他了,怀疑的看着眼前黑雾,“你不怕师尊会打死你吗?”
【等着本座的好消息吧。】心魔黑雾直接景松面前消散。
——
再回学思堂上课。
景松大病初愈,终于是安分了不少。
考核结束,成绩出来,景松不等殷柳去送成绩单,先主动去找了玉沉璧。
“这才像回事。”玉沉璧眉头舒展,隐隐可见带上了几分笑意,温柔摸过景松的头顶,“松松你本就聪慧,如果不能拿榜首,绝对就是你故意捣乱。”
景松来之前紧张的心松懈下来,好奇的看着玉沉璧,“师尊竟是如此相信弟子吗?”
玉沉璧毫不吝啬的夸赞,“为师看上的人,绝对不会出错。”
“前些日子捣乱,是弟子太不懂事。”景松垂下眼睫,“弟子知错,还请师尊再给弟子一次机会。”
这话说得让玉沉璧更是欣慰,心里不停的感慨,没长大狼崽子果真是根正苗红。
果然,打一顿就听话了。
“你是为师最小的弟子,为师可以给你无数次机会。”
如果狼崽子以后不长成欺师灭祖的白眼狼,玉沉璧还是很愿意把景松一直带在身边的。
景松无比期待的看着玉沉璧,“师尊看在弟子知错就改的份上,能不能给弟子一些奖励?”
玉沉璧欣然答应,“你想要什么,直说就是。”
“弟子想跟着师尊……”
不等景松把话说完,玉沉璧大概也猜到他要什么了,先一步出声拒绝,“我不教徒弟,为师已经退休了。除了亲自教你之外,其他要求你能随便提。”
景松大失所望,不死心的望着玉沉璧,委屈兮兮唤着:“师尊……”
“松松,不要得寸进尺。”玉沉璧再次冷下脸,“你若是没想好,为师可以等着你,但是如果过多纠缠,为师可以选择收回之前的话。”
“哦……”景松铩羽而归,“弟子告退。”
【玉沉璧怎么变成这样了,玩不起就别轻易许诺,言而无信的老东西!】
心魔气到跳脚,前提是他有脚的话,【景小公子你别伤心,今晚本座必须跟他好好说教说教!】
景松出言呵斥:“你不许对师尊无礼!”
【呵!】
当晚,夜幕降临。
篱笆小院里的卧房,玉沉璧已经歇下了,一道黑影悄然从窗外闪过。
“吱呀”一声轻微细响,一道人影静悄悄潜入玉沉璧房内,逐渐靠近玉沉璧的床,榻上的人闭目侧躺呼吸平稳,安静的睡颜也是一副俊美清雅的模样。
玉沉璧睡的不算沉,忽然感觉一个温热湿润的触感摸上他的脚踝,沿着脚踝一直向上,摸过他的小腿和膝弯。
玉沉璧立刻惊醒,被白眼狼多年亵玩的后遗症,强烈的恶心感弥漫上心头,伸腿狠狠踹向欺辱他的那个人。
那个人熟练的抓住他的腿,一只手摸着他的脚细细把玩,吞咽口水的声音在黑夜里被无限放大。
“什么人!”玉沉璧强忍住反胃的感觉呵斥,“哪来的采花大盗,仙门净地也敢铤而走险?”
“师尊~~”
听见熟悉的声音,玉沉璧不由得一愣,“景松?”
“正是弟子。”景松的声音隐隐带着笑意,低低唤出了声,“您今日答应过弟子一个要求,弟子现在来找您兑现了。”
狼崽子现在才十三岁,就已经对他起想法了?
今日才刚夸完狼崽子!
“放肆!”玉沉璧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枕边的折扇抡过去,景松后退了好几步,玉沉璧已经下地站立,“景松,你想干什么?欺师灭祖吗?”
“师尊别说的这般严重,弟子这么舍得欺师灭祖?”
景松声音温柔缱绻,又带着几分委屈撒娇之意,“明明是师尊您亲口说的,弟子提什么要求也可以,如今弟子来兑换了,师尊您怎么不认了?”
深夜屋里黑暗,玉沉璧看不清景松的脸,冷声道:“我让你提要求是为了激励你,不是让你大逆不道的!”
“师尊亲自教弟子课业,就是对弟子最大的激励,否则弟子真不知道,弟子想要什么了。”景松的话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弟子还有另外一个心愿,就是想要跟师尊共度一晚。”
玉沉璧怒斥,“混账东西,你找死是不是!”
“师尊可不能言而无信,弟子垂涎您已久,您就满足弟子这一次吧。”
对面的人气息微喘,猛地朝玉沉璧扑过来,玉沉璧警铃大作转身闪身躲开。
然而对面这个景松对他很是了解,提前清楚玉沉璧的退路,让他得逞抱住了玉沉璧,汗津津的手伸入衣摆贴上玉沉璧的腰际。
玉沉璧浑身一震,景松笑着调侃,“师尊,您抖什么呀?弟子这还没做什么呢。”
强烈的恶心感在胃里翻涌,玉沉璧忍无可忍,手里的折扇狠狠抡在景松的头上,景松闷哼一声,有些后悔道:“差点忘了,冒犯师尊之前得先拔了师尊的爪牙。”
看景松还抱着他不松手,玉沉璧又多抡了他几扇,每一次都是十足十的狠力气,景松终于肯松手了。
景松退后了几步,嘴边有血迹流出,“师尊真狠心啊,是想打死我吗?”
玉沉璧掌心燃起一团灵光,厌恶的眼神带着杀意,一团灵力暴击朝景松丢了出去。
看出把人闹过了,景松这才落荒而逃,走前不忘留下一句,“师尊,我们来日方长。”
终于把人赶出去了,玉沉璧脸色难看,跌跌撞撞跑出了门,扑在一棵树下吐的昏天黑地。
“师尊?”殷柳听见动静赶过来,忙给玉沉璧披上一件衣裳,“您是不是今日吃坏肚子了,用不用去找木师兄看看?”
“不用了。”
玉沉璧摆摆手,脸色有些苍白,看向篱笆小院偏室的方向,未平的怒火再次暴涨:“把景松拖到柴房去,给我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