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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以后为师亲自教你

【天下第一仙尊果真是名副其实,本座沦落到如此境地,居然还能被你找出来。】

玉沉璧冷笑道:“你既然有胆子敢接近他,就该知道终有一日会被我找到。”

【找到了又如何,师尊敢杀了本座吗?本座虽然只是残魂,但与景小公子共用一个身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座死了景小公子也别想活。】

玉沉璧不屑,“你可以试试。”

火势越烧越旺,景松匍匐在地上,艰难的喘着粗气,窒息的痛苦让他放弃了挣扎,裸露在外的皮肤通红似血。

景松的情况越来越差,那缕黑雾也开始有消散之势,心魔不停的跟玉沉璧叫嚣着:

【师尊真的要杀了我吗?咱们好歹还有数十年的情谊,你未免太过冷酷无情了。】

“别叫我师尊!我没你这混账徒弟!”玉沉璧冷哼一声,只觉得讽刺无比,“我曾真心对待你,你回报给我的是什么?你说我冷酷无情?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冷漠无情!”

【师尊你真难伺候!我又不是白睡你七年,我给你名分了,是你自己不要的,甚至你在大婚之日杀了我,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会倒打一耙,要将我赶尽杀绝。】

玉沉璧面露憎恶,“当年给你了春风吹又生的机会,今日本座定要斩草除根!”

“师尊救我……”景松终于支撑不住,闭上了眼。

黑雾的颜色越来越淡,心魔终于感觉到慌了:

【景小公子已经快被你烧死了,你还不快法阵撤了!】

【大不了本座以后不强迫你了就是,本座顺着你来还不行吗?】

【玉沉璧!我们在一起七年,你就真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你已经杀了我一次了,还不够吗?我好不容易追到你这里,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玉沉璧,我是真的爱你啊!爱一个人有什么错,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

景松的气息愈渐微弱,玉沉璧更是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心魔的声音带上了哀求:

【师尊,我知道你恨我,但你真的不能杀了我,我要是死了,景小公子也活不了,你不是最喜欢之前的我了吗?】

玉沉璧无动于衷,“景松受你的污染,本座留着他已经没用了,更何况有你这个前车之鉴在,本座决不允许堕魔再次为祸修真界。”

【我改,师尊,我都改,我以后好好学着景小公子,我学着你喜欢的模样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满口谎言,死性不改!”玉沉璧神色冷漠,“本座已经吃过你一次亏了,你觉得本座还会再信你吗?”

【师尊,景小公子真的快不行了,他现在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之前得罪你都是我蛊惑他的,他是无辜的,你别迁怒他,求你放过他吧……】

“师尊,原来您在这里啊。”

殷柳来了,看见退火阵法不由得一愣,“师尊,您这是在做什么?”

【殷柳?】

心魔好像看到了希望,急切的朝殷柳大喊,【殷峰主,你快劝劝你师尊,他要烧死景小公子,景小公子快不行了!】

“那里边是景师弟?!”

殷柳惊愕看向玉沉璧,“师尊!景师弟并无过错,您这是做什么!您若是看不惯景师弟,直接把景师弟赶出挽月山就行,何须劳累您要烧死他。”

玉沉璧斜了他一眼,怪异道:“退火阵法中的魔物,你是看不见吗?”

殷柳这才注意到刚刚说话的心魔黑雾,“这魔物是个什么来历?”

玉沉璧道:“堕魔残魂,附身景松为宿主。”

“所以您要通过火烧景师弟来除了这堕魔?”殷柳不可置信睁大了眼,“师尊,您是被气糊涂了吧?退火阵法虽然能除去堕魔,但也会将景师弟一同烧死。”

玉沉璧顺着他的意思问:“依你之见,为师该如何处置这堕魔?”

殷柳提议,“师尊为什么不能先将景师弟与堕魔分离,之后再单独收拾堕魔?”

玉沉璧言简意赅追问,“方法?”

殷柳面露尴尬,“弟子愚钝,不如师尊博学多才。”

“为师如果知道有这种方式,何苦在这里为难景松。”玉沉璧淡淡开口,挥扇收起退火阵法。

本想控制着火候烧死一个,没想到是景松先倒下了,玉沉璧深深叹了口气,他就不该对现在的狼崽子抱有太大希望。

景松烧的满身通红,玉沉璧靠近他还觉得热气逼人。景松的衣衫被烧的破破烂烂,皮肤实在烫的吓人。

心魔也松了一口气,他也被退火阵法伤的不轻,打算缩回景松的识海里休养生息,却被玉沉璧一扇拦住。

【师尊,当务之急你该去看景小公子,你放心,我跑不了。】

玉沉璧虚空画符凝结符印,将其打入心魔的黑雾内,黑雾当场消散,还有心魔气急败坏的声音:

【玉沉璧!你等着!你今日不放过我,以后也别想再有安宁的时候!】

殷柳疑惑,“师尊,您这是?”

“封魔印,以景松的身体为囚,等我找到办法再单独收拾他。”玉沉璧脱下外衫裹在景松身上,弯腰将他抱了起来,“只是苦了这孩子。”

景松昏睡了好几日才醒,玉沉璧一直在照顾他。

满身火热的红终于退下去了,景松看见玉沉璧坐在床边,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玉沉璧扶住他,“你小心点,刚醒过来身体虚弱,不宜动作太大。”

“师尊!”景松避开玉沉璧往床角躲,瑟瑟发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声音惊恐还带着颤音,“弟子保证再也不会惹您生气了,您别烧死弟子。”

“松松乖,为师跟你道歉。”

玉沉璧又恢复之前春风和煦的模样,耐心的轻声哄着景松:

“为师并非要烧死你,为师也没有生你的气,松松是为师最喜欢的小徒弟,为师疼松松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伤害松松?松松别不高兴了,为师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让为师补偿松松好不好?”

景松惊疑的看着他,“师尊你之前说,弟子提什么要求你都答应,如今还算不算数?”

“都算数。”玉沉璧点了点头。

景松如今才十三岁,应该不至于会提出要睡他这种惊世骇俗的要求吧?

真不是玉沉璧自恋把自己想的多金贵,只是白眼狼来闹他的那个晚上,实在有点刻骨铭心。

景松从被子里探出头,颤颤巍巍朝玉沉璧靠近。他被灵火烧的很是严重,即便已经醒过来了,估计短时间内也下不了地。

玉沉璧搀扶住摇摇欲坠的他,景松的身体依旧很热,景松的手攀上玉沉璧的肩,然后听见景松小心翼翼的问:“师尊,我能靠着你吗?”

与如同火炉的景松对比之下,玉沉璧的体温要低不少,玉沉璧大概猜到景松的想法了,景松估计想靠着他降温。

“可以。”玉沉璧欣然答应,将景松揽过来抱进怀里,景松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连带着他躺过被褥也是潮湿的。

见玉沉璧没有反对,景松得寸进尺:“师尊,弟子难受,弟子能一直靠着你吗?”

玉沉璧不但没有拒绝,甚至继续补充道:“你想什么时候靠着我都行,晚上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我一直照顾到你完全康复为止。”

景松有些欣喜的搂住了玉沉璧的脖子,试探道:“弟子不想去学思堂上课……”

玉沉璧也痛快的答应了,“不想去就不去了,以后为师亲自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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