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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你在为师心里本来就特殊

景松现在下不了地,是玉沉璧把他抱回挽月山的。

玉仙尊虐待徒弟的消息,已经东岳山派里传的沸沸扬扬。

如今又看见景松宛若树袋熊一般,挂在玉沉璧身上。玉沉璧不但没把他扔下去,还双手揽在景松腰间,生怕景松会摔着。

众人属实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玉仙尊虐待徒弟吗?这也不像啊。”

“景小师叔被送到月岐山时满身是血,这可是我亲眼所见。”

“景小师叔受伤不一定就是玉仙尊打的,也有可能是景小师叔自己伤着了。”

“我认识他们挽月山的人,玉仙尊这四年来对景小师叔非打即骂,景小师叔的求饶声整个挽月山都能听到。”

上了挽月山后,看见殷柳迎面走过来,景松灵机一动,搂着他师尊的脖子,满面春风好像是小人得志。

“师尊~”

景松矫揉造作开口,大病未愈听着还是有些沙哑,“您这般亲密的抱着我,殷师兄他应该还没有尝试过吧?”

“……”殷柳刚到嘴边的话还没出口,瞬间又咽了回去,目光诡异的看着景松。

“……”玉沉璧只觉眉头突突直跳,硬邦邦回了他两个字,“没有。”

景松忽然娇柔嘤咛了一声,让玉沉璧瞬间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听景松又继续说:“师尊抱我而不抱殷师兄,殷师兄看见了不会生气吧?”

殷柳面露惊悚,匆匆行过一礼扭头就走,“师尊,晚辈不打扰您了。”

景松露出得意的笑,“师尊……”

下文还没有发挥出来,玉沉璧直接松了手。

景松失去支撑力险些摔下去,重新稳住身形后,不满的看向玉沉璧,“师尊!”

听见景松的声音终于恢复正常,玉沉璧才重新揽住他的后腰,往篱笆小院走一边训斥他,“你少去招惹殷柳,你跟殷柳没有可比性。”

“不知在师尊心里,是殷师兄重要还是弟子重要?”

玉沉璧斜了他一眼,“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景松满眼期待看着玉沉璧,“师尊觉得呢?”

玉沉璧毫不客气的泼他冷水,“殷柳是我定下的挽月峰主,你拿什么跟殷柳比?”

景松眼里的光熄灭了,微扬的嘴角逐渐垂敛下去,“弟子自知比不上殷师兄,师尊看在弟子受伤的份上,就不能说假话哄哄弟子吗?”

“假话是吗?”玉沉璧勾起玩味一笑,“为师就算把你扔了,也绝对不可能动殷柳半分。”

景松撇了撇嘴,不乐意道:“师尊,哪有你这样的。”

玉沉璧把他送进偏室里,“你好好养身体吧,别胡思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景松扯住玉沉璧的衣袖,期期艾艾道:“弟子、弟子也想在师尊心里,能有个特殊的位置。”

玉沉璧温柔抚摸着他的头发,“为师教徒数十载,从始至终只打过你一个,你在为师心里本来就最为特殊。”

“……”景松一时无言以对。

待玉沉璧走后,心魔跳出来嘲笑景松:【景小公子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对师尊绝对没有不轨之心吗,如今这又是为哪般?】

景松瞬间冷下脸,“师尊除了打我的时候,对我还是挺好的。师尊现在孤身一人,我这个师尊身边唯一的徒弟,想多亲近亲近师尊不行吗?”

心魔不解:【你怎么就唯一了?你当殷柳他们都是死的?】

“照顾师尊衣食起居的是谁?每天在师尊身边出现最长时间的又是谁?师尊不高兴的时候让师尊撒气的还是谁?”

景松认真的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自豪,“师尊亲口说了,他只打过我一个人,我难道还不是师尊的唯一吗?”

【……】

心魔只觉一阵无语,深深感叹道:【本座当年要是有你这觉悟,就不至于跟师尊越走越远。】

景松语气严肃,“你太极端了。”

心魔不屑:【你也挺极端的,本座开始好奇,你以后要跟师尊如何相处了。】

景松斥他,“你休想把我往歪路上引,我以后也绝对不会成为你。”

心魔哪能这般轻易放过景松。

入了夜后,景松的又一场梦开始了。

还是那座漆黑华贵的宫殿,景松一回生二回熟,走过夜明珠照亮的路。

“我警告你,你快放我出去!”景松对着虚空喊道,“我对师尊不感兴趣,你不用一遍又一遍地试探我!”

回应景松的,是无边黑暗的沉寂。

景松进了之前见过玉沉璧的那处宫殿,床榻上的白影深陷在黑色里。

玉沉璧的脸上有汗,合着眼眸透出几分疲惫之态,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呼吸急促似是陷入梦魇之中。

玉沉璧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白皙光洁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能看出此时的玉沉璧极度不安稳。

“师尊……”

景松轻轻摇晃着玉沉璧,试图想要把他唤醒。

玉沉璧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突然出了出了许多汗,很快浸透了雪白里衣。

里衣本就轻薄,瞬间变成了半透明。玉沉璧身体精瘦看不见半分赘肉,若无瑕的美玉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景松见实在唤不醒他,自作主张想帮玉沉璧脱下湿衣服,衣带解开衣衫滑落到腰间。

景松的手直接接触到玉沉璧的皮肤,滑润细腻带着些许的薄汗,景松只觉手心里越来越烫。

把湿衣服撇在一边,景松没找到这件宫殿里还有其他衣服,只能放玉沉璧又躺了回去。

玉沉璧的皮肤实在让人爱不释手,景松心虚的给玉沉璧拉高被子,掖在脖子下遮住所有裸露的皮肤,然后逃似的跑出了宫殿。

景松出来后,梦境破碎。

心魔出现在景松面前,【你现在知道,本座为什么会执着师尊了吧?】

感知到被子里一片湿意,景松恼羞成怒,“你拿你羞辱师尊时的场景让我看,你这人真是变态!”

心魔摇头,【你想什么呢,我跟师尊的过往怎么能让你偷窥?等你接触到真正的师尊,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把持住。】

第二日晨,玉沉璧来看他。

见识过昨夜的玉沉璧,景松此时有些不敢面对他,“师、……”

那个“尊”字还没出口,景松忽觉鼻腔中涌出一股热流,玉沉璧瞬间睁大了眼,快步上前捂住景松的鼻子。

玉沉璧的指缝见有红色渗出,玉沉璧抬手摸上景松微红的脸,有些自责:“我这才一夜没看着你,你内伤又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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