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欲雪幻境完:这把剑好不要脸!(8.2
千刀万剐这个词,景松从前只在书中见过。
六合宝剑千刀万剐,堕魔被万千剑刃砍杀致死,鲜血飞溅染红了雪地,师尊顺带捏碎了他的神识。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永世不得超生。
解决完堕魔后,玉沉璧把六合剑收回,忽然身体摇晃了一下,有些摇摇欲坠。
“师尊。”景松跑过去搀扶住玉沉璧,“您可是有哪里伤着了?”
玉沉璧满脸疲色,摆摆手有气无力道:“我有点累,你不必担心。”
“师尊,我们回去吧。”
“好。”
欲雪幻境的入口处,殷柳正焦急的等。
终于看见玉沉璧和景松的出来了,殷柳还没来得及高兴,玉沉璧先已经倒下了。
“师尊!”殷柳惊恐,赶忙去接住玉沉璧,同时吩咐景松,“快!去找木师兄!”
“是。”景松飞快跑了。
“师尊您别吓我!”殷柳将玉沉璧的胳膊架在肩上,揽着玉沉璧往回走,声音恐惧到发颤,“您要是走了,让晚辈怎么办?”
“……”玉沉璧早已经昏睡过去了。
若是玉沉璧还醒着,高低得骂他两句,有你这么咒自己师尊的吗!
进了北陵郡城,请木月白看过玉沉璧,“玉师叔只是疲累而已,没外伤也没内伤,殷师弟你不必太过紧张,让玉师叔好好歇上几日就没事了。”
“嘶……云师兄你轻点啊!”
另一边忽然传来景松的吃痛的吸气声。
殷柳和木月白闻声看去,云柏拿着药站在一边无从下手,景松上半身缠满绷带,雪白的纱布上还有血迹渗出。
“殷师弟,景小师弟伤的可比玉师叔重多了。”木月白耸了耸肩,朝景松走过去,“景师弟,我帮你看看。”
景松着急问道:“师尊怎么样了?”
木月白帮景松把脉,淡淡道:“玉师叔没事,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玉沉璧昏睡了一整日,第二日傍晚的时候才醒过来。
“师尊!”景松一直在守着玉沉璧,看见玉沉璧睁眼甚是欣喜,殷切的搀扶玉沉璧起来,“您好点了吗?”
“无事。”玉沉璧靠坐在床头。
景松只穿着里衣,里衣系带并未系紧,衣领半敞不敞着,还能看见里边胸口处带血的纱布。
“还疼吗?”
玉沉璧的手贴上景松的胸口,灵力从掌心平缓淌出,玉沉璧语气温和:“以后打不过就跑,有危险就找为师,你别逞能。”
“弟子明白。”
胸口发热有灵力流转,一直隐隐作痛的伤处舒缓了不少,景松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脸颊发烫逐渐漫上红色。
景松心跳很快,感觉好像更不舒服了。
玉沉璧收回手,“一会去找你木师兄看看,为师没怎么用过灵力疗伤,不敢保证你能完全痊愈。”
景松低着头,通红的脸颊挡在阴影里,低声呐呐:“弟子不疼了,多谢师尊。”
玉沉璧问:“你那把佩剑呢?”
景松摊手展开,雪白长剑赫然出现,玉沉璧将其拿走,“这把剑你别用了,为师再给你重新找一把新的佩剑。”
景松不解,“师尊,为什么?”
“这把剑品阶不行,你留着只会拖你后腿。”
玉沉璧的话刚说出口,朔望宝剑忽然剑身震颤,有要飞出去之势。
玉沉璧死死抓着朔望,轻笑了一声:“脾气不小,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
朔望宝剑发出清脆剑鸣,剧烈挣脱玉沉璧腾空而起,剑尖直指玉沉璧的脖颈间。
“师尊!”景松慌张去抓朔望。
玉沉璧拦下景松,转头看向朔望,丝毫不见慌乱之色,甚至还有心情继续调笑:
“想听真话?还是想听我夸你?夸你就不要想了,就凭你这阶品还不配让我夸。”
“……”朔望的剑锋又朝玉沉璧逼近了几分,剑锋已经抵在玉沉璧的脖颈上。
“师尊您别气它了。”景松吓得声音发颤,“这把剑弟子不要了!朔望你别伤我师尊!”
剑锋刺破皮肉,雪白的脖颈上出现一条刺红的血线。
“朔望!”景松更是紧张,目光一眨不眨盯着玉沉璧的脖颈,“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师尊?”
“这把剑赖上你了。”玉沉璧无奈道,“你的历代主人都是无赖,朔望你也是个无赖。但我这徒弟可是个好孩子,你别把他带坏了。”
“……”朔望依旧固执的抵着玉沉璧的脖颈。
“为师给你解释解释朔望的来历,”玉沉璧拍了拍景松的肩,“朔为阴,望为阳,极阴极阳两相抗衡,极其影响主人的心性,曾经朔望的主人都是亦正亦邪之人,这把剑威力无穷但是向来邪门。”
玉沉璧扭头看向朔望,“满意了吗?我这是实话实说。”
朔望放开了玉沉璧,又悬停在景松的头顶,景松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它,“师尊,它又想干什么?”
“认景松当你的下一任主人吗?”玉沉璧冷声道,“你想都别想!”
“……”朔望的剑尖再次指向玉沉璧。
景松连忙应下,“我接受!朔望,你别伤我师尊!”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玉沉璧敲了景松一折扇,抬头看向朔望,“你就不怕本座把你熔了?”
朔望朝玉沉璧飞过去,剑柄蹭了蹭玉沉璧的手臂,剑身闪着白光明明暗暗,似是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景松:“……”
这剑好不要脸!
“你少来。”玉沉璧拨开朔望的剑柄,“本座没把你送回欲雪幻境,你就该知足了。”
朔望落到了玉沉璧手里,剑身的白光黯淡下去,如人的情绪一般有些垂头丧气。
玉沉璧把指尖捻出一道符,正欲拍向朔望的剑身,朔望忽然再次腾空而起,直朝门口飞了出去。
“抓住它!别把这把剑放出去!”
“是!”景松立刻扑上去拦朔望。
哪成想朔望却折返回来,锋利的剑刃划过景松的手臂,里衣的衣袖当即就洇了红。
朔望悬停在半空中,朝玉沉璧晃了晃剑身,似是有些得意。
“松松。”玉沉璧下床走过去,撩起景松的衣袖,朔望割下的伤口不深,好在没伤到骨头。
剑伤的伤口上方不远处,有一处殷红的长剑花纹,是朔望强行认主。
玉沉璧抬头看向那把剑,语气中透出几分无奈,“你等本座回去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