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谢霄又来找师尊了(8.16
回来东岳山派后,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殷柳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不醒中,没空再找景松的麻烦。
云柏看着玉沉璧和景松整日成双入对,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师尊,景师弟,你们注意分寸……”
又过了几日,谢霄朝玉沉璧递来拜帖。
景松压着玉沉璧,坚决不让他出门,玉沉璧抬手抵在景松的胸口,甚是好脾气道:“干什么?别胡闹。”
“我不!”
景松正跟他闹脾气,搂着玉沉璧不肯松手,“那个谢霄跟是师尊说的东西,弟子一句也听不懂,万一哪天师尊再让他拐跑了,弟子找都没地方找去!”
“为师哪这么容易跑?”玉沉璧无奈,“松松你听话,谢霄是为师的家里人,不会对为师怎么样的。”
“师尊的家是哪里?我听谢霄的意思,师尊的家族好像很神秘。”
“以后有机会了再告诉你,现在不该你知道的先别问。”
景松有些不乐意,“师尊!”
玉沉璧仰起头,碰了碰景松的唇瓣,景松受宠若惊,立刻惊起退开一步,脸上蓦然红了一片,“师、师尊……您怎么……”
玉沉璧得逞笑出了声,摇着折扇起身,“松松,为师走了。”
“师尊!”景松立刻跟了上去。
玉沉璧应下拜帖,谢霄进了篱笆小院。
“老祖宗。”谢霄朝玉沉璧拜了一礼,转头看了一眼景松,无声示意玉沉璧。
玉沉璧会意,扭头看向景松:“松松,你去看看你殷师兄怎么样了?”
“哦…”景松应得很不情不愿,但也没反驳什么,径直出门去了。
玉沉璧道:“你直说吧。”
“老祖宗,这是十五长老让晚辈带出来交给您的。”谢霄拿出一方锦盒,将其放在玉沉璧面前,神色严肃道:“请您务必保管好。”
玉沉璧将锦盒打开,看见里边的东西后立刻眉头紧皱,面色凝重反问谢霄:“这是什么意思,那里可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谢霄道:“族长病故后,三伯父继承下一任族长之位,原定的族长继承人二伯父,于族长病逝前一日,突发恶疾暴毙身亡。”
“看来那里最近不是很太平。”玉沉璧冷笑一声,“你把这东西带出来给我,被新任族长发现怎么办?”
谢霄认同点头,“十五长老仿造了一个假的,三伯父应该看不出来。”
“你既给我送过来,我定会好好保管,不辜负你的交托,日后待一切落定后,我再完璧归赵。”
玉沉璧神态庄重,同时给锦盒加了一道封印,将其仔细收入乾坤袋中,“谢霄,你注意着那边的动向,倘若有什么异变发生,立刻来通知我。”
“晚辈明白。”
谢霄再次拱手拜了一礼,然后又想起来什么,“晚辈听十五长老说,三伯父私底下与修真界中频繁有来往,可能会找到您这里来,所以还请您务必注意。”
“东岳山派被修真界中奉为第一大派,可不是浪得虚名,挽月山一脉主修防御更不好进。”玉沉璧并未放在心上,不屑哼道:“即便他们想来找我,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谢霄给玉沉璧交代完正事就离开了,谢霄走的时候,景松正好回来。
玉沉璧问:“松松,你殷师兄怎么样了?”
“殷师兄已经醒了。”景松有些不愿意说出口,“一直吵着要见师尊。”
“他要见我?”玉沉璧站起身往外走,“我看看殷柳去。”
“师尊别……”
景松拉住玉沉璧,露出难为情之色,低声劝阻玉沉璧,“殷师兄还是不待见我,如今知道我和师尊的关系后正在气头上,以免殷师兄再对师尊出言不敬,您还是别去招惹殷师兄的晦气了。”
玉沉璧猜测,估计是知道了他和景松已经结契,殷柳暂时还接受不了。
“听你的,不去了。”
玉沉璧又折返回屋里,景松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小心试探的问:“师尊,您要离开修真界了吗?”
玉沉璧一顿,转头看向景松,忽然露出一声笑:“你听见了不少东西。”
可玉沉璧的脸上并没有几分笑意,甚至面色有些严峻。
“抱歉师尊,弟子不是故意的。”景松心虚垂下脑袋,不敢去看此时玉沉璧的脸,小声的辩解,“弟子其实刚回来,没听见多少……我错了,我不该偷听师尊和谢霄说话……”
玉沉璧忽然抬手掐了一把景松的脸,不轻也不重,不痛也不痒。
不像教训,更像是宠溺的调情。
“师尊?”
刚被掐过的地方微微有些发热,瞬间的整张脸都烧起来了,景松不自在地捂着玉沉璧刚掐过的地方,师尊主动起来真顶不住。
“你若是想知道,等为师下次回去的时候,可以带你一起去。”
玉沉璧并没有要半分生气的意思,好脾气解释:“只是为师在修真界里待的太久,几乎已经与那里脱节了,那里的人可能不会太接受为师。”
师尊居然要带他去那里?!
“您、不怪我偷听吗?”景松有些意外玉沉璧的反应,“谢霄不是还说,那个地方不让外人踏足吗?”
玉沉璧的眼眸中带着真诚,“松松,你觉得你算是外人?”
“我是师尊的道侣,不是外人。”景松很是认真的回答,愈发感觉心口跳的厉害,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脸颊。
“我怎么会怪你,你若是想知道什么,我该告诉你的时候都会告诉你。”玉沉璧温和说道,回答了景松的上一句。
“师尊……”景松忽然鼻头一酸,埋头扑进玉沉璧怀里,声音哽咽隐隐有要哭出来之势,“您怎么能这般纵容弟子?弟子以后会越来越无法无天的。”
玉沉璧抚摸着景松的脑袋,调侃他道:“之前说为师偏心,现在为师偏向你了,你又不乐意了?”
“没有……弟子乐意……”
玉沉璧温声道:“松松,在为师面前,你可以无法无天。”
“嗯……”
“师尊。”
不等玉沉璧去看望殷柳,殷柳先沉着脸找来了篱笆小院,脸色发白没有血色,正是大病初愈。
“晚辈觉得,晚辈需要跟您谈谈。”
景松立刻起身规规矩矩站好,玉沉璧手中折扇轻摇,缓声婉拒殷柳:“你身子这才刚好,不能忧思过重,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即便晚辈伤的再重,也不能看着您上当受骗所托非人!”殷柳愤恨不平,声音骤然拔高了不少,冰冷的目光直刺景松:
“景师弟,如今这欺师灭祖的罪名算是板上钉钉了吧?我赶你出挽月山你还有什么不服的!”
“殷柳!”
不等景松与殷柳对峙,玉沉璧严声呵斥,“你是来找为师不痛快的吗!”
“晚辈不敢。”
殷柳这话应得极其不走心,目光怨毒犹如淬了寒冰的刀刃,似要将景松千刀万剐,“景松,你怎么敢的!你对师尊起这种心思我可以纵容你,但你怎么敢欺辱师尊!”
景松淡淡道:“这是我跟师尊的私事,就不饶殷师兄费心了吧?”
“景松!但是师尊不是你一个人的师尊!你岂能拿道侣之名限制师尊!”殷柳怒容更甚,“这道结契印我不同意,必须抹除!”
“抹除不了。”
景松摊手,目光平淡看着殷柳,带着挑衅一字一句道:“结契印一旦生效、非死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