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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景松快醋死了

一碗安神药灌下去,让玉沉璧歇下了。

木月白问:“殷师弟,玉师叔的复魂术怎么样了?”

殷柳无奈道:“花叶养魂术是师尊的原创咒术,而且用的还是祁连氏功法,我并不懂这些,即便有心想给师尊帮忙,也是无能为力。”

景松已经让月岐山的弟子抬走了,地上还留有一滩血迹,木月白不由得啧啧惊叹了两声,“能把玉师叔气到下狠手,他也真是厉害。”

殷柳知道内情,对这个景松毫不怜惜,“若不是他占着景师弟的身体,师尊恐怕会活剐了他。”

安神药的药效不算长,但玉沉璧却是昏睡了三日才醒。

他醒来时,外边已经天黑了。

“师尊。”殷柳就守在他床边,看他想起身立刻扶他起来,“您好点了吗?”

“为师没事。”玉沉璧无精打采甚是消沉,怎么也不像是好起来的模样。

殷柳担心他,又看见玉沉璧打算出门,殷柳忙跟上去:“师尊,您做什么去?”

玉沉璧道:“复魂术需要一些原材料,为师去找。”

外边夜深人静,殷柳感觉自己听错了,提醒玉沉璧拦在他面前:“师尊,明日再去吧,晚辈陪您一起去。”

“不必了,你帮为师照顾好松松。”玉沉璧拂开殷柳,执意趁着夜色出门,“为师早去早回。”

“师尊!”殷柳立刻追了出去。

若是平日里的他师尊,他自然是不用担心什么,可如今他师尊情绪不正常,殷柳实在担心玉沉璧会在外边,再出点什么事。

“殷师兄,师尊醒了吗?”

刚出篱笆小院的门,殷柳遇上了云柏,云柏道:“要不我在这里守师尊一会,你先回去吧……”

“你守着君子松吧,我去追师尊。”殷柳一把抓过云柏,把他往篱笆小院里推,而后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了。

……

春去夏来,秋去冬来。

距离玉沉璧和殷柳离开,已经有一年多的光景。

距离景松的魂魄移入君子松中,也已经两年了。

“云柏,快去找你木师兄来。”

玉沉璧背着殷柳进了篱笆小院,看见云柏从屋里出来,朝他吩咐道。

“是。”云柏立刻离开了。

景松闻声从偏室出来,看着玉沉璧背着殷柳进屋,看玉沉璧一副着急的模样,也没敢再进去打扰他,只是站在门口看着。

万一进去之后再挨玉沉璧一顿砸,他刚从月岐山回来又得回去。

他是来找玉沉璧复合的,不是来让玉沉璧出气的。

“为师只是心情不好,不是修为散了,你有什么不放心为师的?”玉沉璧把殷柳放下,没好气的教训他,“你倒好,走的时候不放心为师,现在受伤的却是你。”

“雪天路滑,晚辈也是不小心。”殷柳面带歉意,“给您添麻烦了。”

玉沉璧抬手,“我是你师尊,你不必跟我说这个,等月白过来看你吧。”

玉沉璧去看了君子松,君子松依旧茁壮翠绿。他不在这段时间里,君子松被照顾的很好。

看见玉沉璧满意,景松在外松了口气。

上辈子的事是他太偏激了,以后他不想再惹玉沉璧厌烦了。

君子松虽然是云柏在照看,但他毕竟住在偏室比云柏更方便。君子松的松土浇水,一直都是他在做。

两个人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君子松若是长不好才奇怪。

木月白来的速度也很快。

帮殷柳看过后,木月白道:“没伤到骨头,休养几日就能痊愈了。”

玉沉璧嘱咐殷柳,“你回去好好歇着,挽月山的事务都让云柏去做,云柏若是腾不出空你就找为师,你切记勿要胡乱走动。”

殷柳点头,“多谢师尊。”

外边的景松,不满撇了撇嘴。

木月白注意到他,主动对玉沉璧说起:“玉师叔,那个景松也回来了,您要不去看看……”

玉沉璧的脸色几乎是当即就阴了下去,不悦呵斥了木月白一句:“提他做什么?晦气!不去!”

“……”景松在外心里有些失落。

殷柳回去的时候,也是玉沉璧亲自送走了,玉沉璧背着他离开,生怕他再摔着。

就站在门口、却被玉沉璧忽视了彻底的景松,心里酸的不行,木月白看向他,道:“这次可你别再惹玉师叔生气了。”

“我没惹他生气,是他看我不顺眼。”景松烦躁道,“师尊他太小心眼了,非要抓着我那点错不放,我都说了我会改,他不相信我。”

木月白笑道:“玉师叔不是记仇的人,你该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

许久之后,玉沉璧才回了篱笆小院。

景松待在他屋里,看见他进门,阴阳怪气道:“和你的好徒弟游山玩水回来了?”

“……”玉沉璧理都没理他,直接把他忽视了个彻底。

景松受他的冷脸已经习惯了,继续朝玉沉璧抱怨,“你的好徒弟在的时候,你天天陪着你的好徒弟,对他百依百顺。如今他不在了,你又和殷柳出门。殷柳不过就是崴了脚,竟值得你这般心疼他。我也是你徒弟,我被你砸成重伤的时候,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玉沉璧冷声道:“我记得,我已经把你逐出师门了,你已经不算是我徒弟了。”

“玉沉璧!你非要这么刺激我吗!”

这话似是踩到景松的痛处了,景松骤然拔高了音量,又满腔委屈的朝玉沉璧嚷道:“我跟定你了,你休想甩开我!”

“……”玉沉璧面无表情泼了他一盏茶水。

“玉沉璧!你不能对我这么狠心!”

这次的茶水不烫,反而是凉的,景松抹了一把脸上滴落的水珠,心里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慌感,朝玉沉璧质问:

“你那个好徒弟是魔族,甚至还坐上了魔尊的位置,我与他一样,你既然都能接受得了他,为什么接受不了我?”

玉沉璧道:“松松是我亲手教出来的,他的品行如何我最了解,他和你不一样。”

景松反驳道:“我也是你教出来的!师尊你别忘了,我也是景松!”

“我当年应该教过你,堕魔是什么,魔族又是什么。”玉沉璧认真的看着他,“景松,松松他和你不一样,你既已走上歧路,没资格和松松比。”

“玉沉璧!是你逼我的!”景松朝他喝道,“如果你当年答应我,我又怎会堕魔!原因在你!是你先不要我的……”

玉沉璧冷着脸,“啪”的一折扇抽在了景松的脸上,“本座若是知道你是这个德行,当年就不该从你父亲的手里接过你!该任由你自生自灭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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