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与魔族和谈:祁连氏以祁连老祖宗为和谈筹码
魔界,魔宫。
景松是一个人回来的。
没有看见那道与他同进同出的白影,暗影不免多问了一嘴,“玉仙尊没回来吗?”
景松随口答道:“吵架了,他把我赶回来了。”
暗影的神色有些怪异,眸中暗芒闪烁,很快消失不见,恭敬对景松拜道:“尊上,祁连氏送拜帖来了。”
景松疑惑:“这事我知道,师尊不是说不见吗?”
暗影道:“前不久,祁连氏送来了第五份拜帖。”
“他们还真是执着。”景松呵呵冷笑,“那就见吧,本座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目的。”
——
魔宫有回信后,祁连氏很快派了人来。
景松看着下方一众覆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又想起玉沉璧也是出身于这个古族。
上辈子的他是到死都不知道,这辈子的他却跟玉沉璧去过了那里——
景松的心头无端生出一股烦躁,突然起了叛逆之心:
“祁连氏的人竟是这般见外?今日与我魔族和谈,也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吗?”
为首的藏蓝色衣衫不卑不亢,“尊上同样以假面示人,不同样也是把我祁连氏当外人吗?”
景松的脸上带着鬼面,听见这话被他气笑了,语气瞬间冷了下来:“这场和谈,是你祁连氏求来的。不是我魔族求你们来的!祁连氏若是如此没有诚意,那这和谈也不必进行下去了!”
看景松当即起身就要走,藏蓝色的衣衫妥协了,“遵从尊上的意思。”
如此说着,那人揭下了面纱,那人身后跟随的祁连氏来人,也都露出了真容。
为首者的容貌陌生,不是那个他和玉沉璧见过的人。
“你是谁?”景松双眸眯起沉声问道:“祁连族长不亲自前来也就算了,随便派了一个人来就想打发本座?”
那藏蓝色衣衫拱手道:“在下祁连慎,是祁连族长的氏族兄弟,同辈中排行第五,在祁连氏也有一定的实权。”
“嗯。”景松算是勉强应了他这番话,摆出一份放松的姿态靠在椅背上,看样子十分好说话,但是面具下的那双眼眸锐利,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说吧,和谈的筹码。”
祁连慎道:“祁连氏给出的诚意,是祁连氏的老祖宗。”
“你们的老祖宗跟本座有什么关系?”景松笑道,心里却在暗自思忖:拿玉沉璧当诚意?
祁连慎道:“祁连氏的老祖宗,尊上您自然是不认识,但是老祖宗在修真界同样名声在外,第一仙尊玉沉璧,您或许知道。”
景松缓缓点头,“继续。”
“尊上您与修真界,恐怕闹得不太愉快吧?”
祁连慎真诚发问,语气铿锵有力:“祁连氏愿助您复仇,只要拿下第一仙尊,于修真界而言定是重创,东岳山派没了主心骨,定会溃为一盘散沙,其他门派不足为道,届时尊上您的机会就来了。”
景松思索着他这番话的意思:那个他和玉沉璧好像放出过消息,说新上任的魔尊是个什么来头,就是专门用来应付祁连氏的。
所以祁连氏这是吃准了他和修真界不共戴天,想用此来当和谈筹码?
“听起来很不错。”景松皮笑肉不笑,“你既然知道,玉沉璧于修真界中有这么大的作用,不知谁把玉沉璧给本座送来?”
“这……”祁连慎面露为难。
“玉沉璧还得靠本座亲自去抓?”景松当即笑出了声,声音又在陡然间转冷,“祁连氏的这一手空手套白狼,本座真是佩服、佩服!”
祁连慎随机应变,朝上拜道:“祁连氏愿为君上效犬马之劳。”
“是么?”景松吩咐暗影:“请祁连氏的来客下去休息吧,等本座抓到玉沉璧后,再决定是否与你祁连氏签下和谈。”
暗影应下:“是。”
“尊上!您……”
祁连慎等人的脚下随即出现黑影扩散,还来不及给他们辩驳的机会,黑影立刻将他们拖入了地下。
暗影问景松:“祁连氏此举,要不要知会玉仙尊一声?”
“不必。”景松抬手止住他的话茬,再看向暗影时眸中带着几分不悦,“到底本座是你的主子,还是玉沉璧是你的主子?”
“属下知错。”暗影颔首退下。
暗影走后,魔宫的大殿里空荡荡的。
景松随手翻开了一本桌上的卷宗,看着朱笔批过无比熟悉的字迹,景松不由得露出一声苦笑——
这是玉沉璧的字。
“他是魔族,我也是魔族,你为什么能对他百般纵容,却容不下我半分半毫?”景松喃喃自语,望着朱红的字迹怔怔出神。
魔尊的寝宫早已变了模样,明明是他的地盘,却全是按照玉沉璧的喜好来的,桌上是玉沉璧的茶壶,书架上是玉沉璧的书。
景松从来了魔宫后只要踏入那个地方,便觉着心中惶恐不安的厉害,逃似的躲去了其他偏殿住。
景松去了封印结界处,见到了他的生身父母。
上辈子,他并不知道有这么两个人的存在。
他若早就知道他的父母和玉沉璧交好,他也不至于和玉沉璧走到那个地步。
“松松,你怎么过来了?”静羽问道,“玉仙尊没和你一起吗?”
“这小子不对劲。”景明霏谨慎看着结界外的人,低声对静羽道。
出现在前魔尊和前魔后面前的人,确实还是景松,亲生父母不至于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但面前的这个人,与他们见过的景松,差异太大了。
“看你这满脸怨气的模样,和玉仙尊吵架了?”景明霏试探的问。
“我要跟修真界抢个人,等我将他带回来后,有劳二位帮我好好劝劝他,”景松没有回答景明霏的话,语气冷漠一字一句道,“作为报答,我能帮助二位离开这里,还二位一个自由。”
景明霏与静羽面面相觑,直觉此事绝对不对劲。
“孩子,你移情别恋了?!”
景明霏不可置信:“玉仙尊知道吗?你们是好聚好散,还是怎么——”
“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了。”虽然知道是亲生父母,景松对他们的态度仍旧亲切不起来,好似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即便你是我的父亲,也没资格过问我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