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当仁不让
朗叔哪里知道他现在讥讽张觉很不是时候,张觉直接拍出十来张黄纸符箓,符箓上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这些框架之外,就篆刻着两个字,“雷击”。
一时间围绕着朗叔便是一连串的火花带闪电,朗叔这辈子也没见过这阵仗,一时间本能的哀嚎起来。
一旁的老金疑惑道:“怎么听叫声,他好像是一只狗唉。”
升职为哑儿专职保姆的何雨霏接话道:“它本来就不是狼,是地狼。”
《尸子》下卷记载:地中有犬,名曰地狼,凶。
凶,不是说这只是狗非狼的家伙很凶,而是说他本身自带凶兆。
哑儿冲着这个杀死爷爷的凶手咿咿呀呀叫着,若不是何雨霏手快将他抱住,指不定就冲了出去。
今天的帮手来了不少,张慧抱着贝贝也来凑热闹,魏老爷子这边留下个不省心的王二鹏,其余人都来了。
这些人散于四处,一则压住己方阵脚以壮声势,二则防备朗叔狗急跳墙又跑了。
之前一直误以为朗叔是一头凶残的狼,却不料竟是头凶残地狼,还真是一字之差缪之千里。
张觉一个剑诀起手势,青铜剑便横在胸前,他今天誓要将这只我行我素不知敬畏的地狼就地正法。
朗叔完全低估了张觉的战斗力,它不明白张觉有如此手段那日为何会眼睁睁看着老道士被他杀死而不施以援手。
不过现在它根本顾不上再思虑这些有的没的,既然人家能锲而不舍地找到自己,今日自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朗叔恨恨盯着张觉:“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且看今日你能不能收的了我。”
张觉也不废话,大喝一声:“看剑!”
张觉的剑术很有名堂,名为截击剑术,它的宗旨是打近不打远,化解敌势于无形。
但朗叔也非浪得虚名之辈,在张觉御剑来攻之际,地面突然突起一丈高的土锥,直击青铜剑身中部。
若是这一击落在实处,能拦腰将青铜剑干断也未可知。
张觉还没使出截击剑术来却被朗叔反截击了,这就有点小讽刺了。
岂料青铜剑直接向上冲去,就在土堆升势渐减,青铜剑掉头一个俯冲,迎面将土锥击了个粉碎。
不过土锥之后再生土锥,高低不平大小不一,直接将青铜剑进攻了路线全部封死。
且这些土锥中夹杂着许多不明金属物质,若是一般水准的剑,真要把这些土锥一一击碎,自身不碎也残破不堪再用了。
朗叔自是好算计,在张觉正面硬刚,直接击碎第一个土堆起便已经算计好了。
年轻人,终归是年轻人,就是改不了这种好勇斗狠的坏毛病。
然而,这是一把普通的青铜剑吗?显然不是,这是一把吃过贝贝屎的青铜剑,这是一把升华了的青铜剑,干掉这些土锥就等同于给它磨了磨刀锋。
面对青铜剑这种砍瓜切菜的操作,直接闪瞎了总喜欢在地下待的朗叔的氪金狗眼。
朗叔对自己产生了信任危机,自己避世隐居看了二十年大门就和这个世界脱轨了吗,一个一看就是老古董的青铜剑啥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那些土锥可是自己潜心多年研制的,其坚固程度可以比肩如今的钢筋混凝土。
然而,在这把青铜剑面前却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不仅如此,这把青铜剑好像越打越兴奋,其剑锋也更亮,没有一点折损的痕迹,这让朗叔情何以堪。
回想年少时对朋友的背叛,多年来的颠沛流离,再到现如今,自己引以为豪的研究成果却在别人的剑下如土鸡瓦狗般。
这一辈子,自己好像一直在失败了道路上越走越远,远的让自己看不到头。
人们常说,哀,莫大于心死。
但朗叔觉得,哀,莫大于给你一点希望,然后才让你彻底绝望。
它不甘心,他想最后奋力一挣扎。
当张灵一拳将最后一个土锥打爆,朗叔双手举在胸前,手指虚张,抱成一个球状,口中念念有词道:“天圆地方,万法无极,起——”
随着朗叔念动的咒语,刚刚出现过土锥的地方升腾起幽幽的绿色光芒。
同为地属性蛇女何雨霏看的真切,赶忙提醒道:“它这是要利用此间的地脉布置阵法,将青铜剑困在里面。”
张觉点点头,果然朗叔这千百年的道行还是不可小觑的,作为一只地狼,能潜心将此间地脉改造的为己所用,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若不是自己这次来有着万全的准备,谁死谁活还真是说不好。
“二哥……”
张灵也在地脉阵中感觉到了危险,她赶忙往外围撤,但为时已晚,一层薄膜彻底让她与外界隔绝,就连她的声音也渐渐听不见了。
张觉冲她打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冲着众人说道:“诸位,哪位愿意下场让朗叔指点一二?”
“我来。”
莎莎当仁不让,她要为当年的爷爷问一句,为什么朗叔当年选择独自一人逃生。
朗叔见周围的人群中,除小道童对自己恨之入骨,其眼神都快要生啖其肉外,只有这个性感的女人对它分外敌视。
朗叔眯着眼看着莎莎,这女人生就一副衣裳架子,天赐的模特身材,黄金比例大长腿,勾魂夺魄柳叶眉,它想不出哪里得罪过这样一个过目不会忘的美女:“这位美女,我可记不得我哪里得罪过你,要不然你给我提个醒儿,让我也死的明白些。”
莎莎不废话,直接亮出了七条狐狸尾巴,然后面露狠厉地对朗叔说道:“本小姐,你没必要认识,但你应该认识它。”
朗叔看着那七条尾巴不由一怔,莎莎说的没错,他是得认识这七条尾巴,他的老友,被他舍弃的朋友就有七条尾巴,在它逃出来之后,颠沛流离东躲西藏的时候,这七条尾巴的形象几乎夜夜入梦。
那种梦魇的折磨差点把它给逼疯掉。
朗叔问道:“你是他什么人?他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