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个人意愿
侍卫长冷冷看着骆宾,最后吐出一句话:“随你怎么想。”
不管别人怎么说,侍卫长始终坚持己见。
说白了他就是在客观的分析问题,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他无所谓于河同的生死,因为于河同的生死本就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而骆宾却比较个人感情用事,因为他觉得是自己将于河同卷入这个旋涡的,自己就有义务保证于河同的安全,不管自己能力有多大,也不过为此他会牺牲多少,帮他达成心意的人会牺牲多少,他就是这般执拗的为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其实于河同从一开始报名鬼王角斗就是自己的选择,和骆宾没有半毛钱关系。
张觉旁观着这两个人激烈争辩的人,他们每个人最大的问题在于,都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去想问题,根本没有考虑当事人的意愿。
张觉觉得不管当事人有没有意愿,都应该先征求一下于河同的意愿。
强扭的瓜不甜,一群人争论的天花乱坠,但最后制定出的整个计划却必须由于河同一个人去完成,他能不能完整按照意图执行下去才是所有问题的关键,不去考虑执行者的意愿才是最愚蠢的做法。
于是张觉最后将目光投向了于河同:“小于,你怎么看?”
自打众人开始议论鬼王角斗这件事开始,于河同就被边缘化了,他既插不上嘴,也发表不了意见,只能静静坐在角落里当个透明人。
冷不丁被张觉问起来,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张觉却鼓励道:“你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毕竟之后也是你去角斗,到时候大家可都帮不到你。”
于河同犹豫再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张大哥,我想变强,不是像之前那般凶残的强,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强,我希望可以一步一个脚印,堂堂正正走到最后,即使走不到最后,我也不会后悔,因为我为此而努力过。”
于河同刚说完,张童和水哥便同时鼓起掌来:“好!”
作为军人,水哥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蝇营狗苟,尽管之前出的主意是为于河同考虑,但骨子里还是喜欢干脆利落,用坚强的意志碾碎眼前的困难。
至于张童,基本上就是张觉在言传身教,从一开始修行就是一直靠自己,在他的观念里,上山下世,一人一剑足矣。
侍卫长对此没发表任何意见,这倒不是于河同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而是他并不喜欢替魂做决定,张觉让他发表意见,他就发表意见,仅此而已。
最不能接受于河同说法的恰恰是骆宾,他不愿意看到于河同殒命在角斗台上,他希望于河同能够做好万全的准备,确切的说是他要替于河同做好万全的准备,为此他暴跳如雷:“小于,你怎么可以这么草率,这么不把性命当回事儿呢?”
于河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面对骆宾的指责,顿时语塞:“骆大哥,我……”
张觉及时出面制止了骆宾:“好了,就按照小于的想法来吧,骆宾,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有些时候,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执着,但这种执着并不需要强加在他人身上。”
之后张觉开始布置众人的行动:“骆宾,你去酒店四周观察一下地形,你看看隔壁,如果能做客栈便盘下来,这个地方咱们不能久待,免得给老板夫妻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小于,虽虽然你的勇气可嘉,但必要的修炼还是要配个外挂的,在上角斗台之前,你先到领域里修炼,我会帮你尽量吸收魂力。”
能进入张觉领域修炼,对于于河同而言是当下的最优选择,张觉在领域中调集魂力,可以在短时间内将修为提升到最巅峰的状态。
于河同之前因为怨念化做厉鬼,后又将骆宾招来的鬼差一一吞掉以提升实力,总的来说,于河同的实力并不差,后被张觉度化,尽管戾气消散,但境界却是保留了下来,现在就差提升魂力了,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到巅峰状态,那这次角斗之行,胜算就又多了几分。
老板夫妻听说张觉他们要离开,赶忙过来,妇人有些难过地问张觉:“恩人,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只要您说出来,我们立马改。”
汉子也慌忙应和道:“对对,我们马上改,马上改。”
张觉摆摆手道:“大嫂子,你们都很好,但我们此行所做的事情确实十分凶险,不能再连累的你们。”
妇人道:“恩人说的是哪里话,我们夫妻二人也不是那种怕事儿的,何况是恩人的事情,我们的命都是您的。”
张觉说道:“好意我们心领了,虽然我们搬到隔壁去住了,但还是免不了麻烦两位的,到时候我们会从旁边挖个地道过来这边来,你们明面上和我们决裂,到时候暗地里更好养护我们撤离。”
夫妻二人听张觉如此说,这才高兴起来:“原来恩人早有打算,是我们狭隘了,单凭恩人吩咐便是。”
张觉也不是在诓这夫妻二人,他还真有这个打算,虽然现在连角斗初赛还没有过,但他却必须开始未雨绸缪了,如果于河同能从角斗初赛中脱颖而出,以现在这个幽冥鬼王的尿性,肯定会来探他的底,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做更多的文章。
不管怎样,先必须有一个自己的地盘,才好便宜行事。
说干就干,骆宾虽然在某些事情上太过执着,但办起事儿来却绝不含糊,只半天的时间便将隔壁盘下来,这是个小二楼,上下共二十来间房,地下室还带着男女浴池,环境相当不错,价钱确实是贵了一点,不过大金子儿开路,一切还算是畅通无阻。
然后便是张觉分配角色,众人津津乐道自己的角色,张童是门童,骆宾是小二,迎来送往,九尾有苏是掌柜兼账房,水哥浴室搓背,侍卫长房间领班,张觉在门前头找了个地方支起一个算命的摊子:“姑娘,我观你印堂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