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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又来了

少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但是他的画作仿佛能说出无尽的言语,所以他后来的人生都在作画,他将画当做自己人生的一部分,正如同曾经的歌。

少年突然想明白了,他不再怨恨神明,反而带着虔诚的敬意。

神明夺走他的歌声,是为了保护他,但是神明也给予了他让画作开口的能力,神明只是希望自己的信徒能不要再因此遭受无端的磨难。

似乎像是一个有些淘气的孩子,如果你因为一罐很甜的糖果被人们欺负,他会把糖果拿走,但是会送你一朵能产生糖果的鲜花。

神明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的被人们爱过呢,失去声音的少年,思考着这个问题,他将话语书写下来,询问他人,却发现他们对于神明只有敬意,没有爱意。

神明感受过爱吗?问题在少年的脑海中无法离去,他做了一个,其他人都没有想到的决定,他决定去爱神明。

他独自前往了旅途,在前往旅途之前,他留下了最后一幅画作《神明与少年》

霜雪回忆起了这幅画作,因为这一幅画作几乎存在了他的大部分时间,自己曾经似乎去祷告过,赞颂的目标正是那一位神明。

赞颂那位神明的诗集,少之又少,可能由于信徒源源不断的死去,那位神明渐渐被人遗忘了,仅仅只有一个稀缺的种族,还记得那一位爱着众生的神。

所以每本诗集的第一页都会有那一幅画作,因为那是人们了解到那位神明真容的唯一方法,当一幅画作看了千百遍,早就能把所有细节熟记于心了。

你想告知我什么?霜雪明白这些记忆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让他想起了那一个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

并不想告诉你什么,只是觉得我们是如此相似,那些痛苦不堪的记忆,你真的还记得吗?

并不记得,所以到底想让我知道什么?他的语气并非是询问他知道他身体中的另一个人不会告知这一切的。

不要相信所有人。难得的回复,这一次声音是很坚定的。

包括你?霜雪安静的反问着,他内心毫无波澜,似乎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包括我……那声音顿了顿,最后才说出了这一句话。

谢谢你的忠告。霜雪微微点头内心却在思考,不能相信你,那么你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如果能看到那一本诗集,或许能够更好的了解一些。霜雪是这样想的或许是直接告知他,把那本诗集给我吧?

手上突然多了一个厚实的感觉,赫然躺着的是一本诗集。

只是想想就出现了,是你的帮助吗?虽说是疑问,却没有一点疑问的语气。

声音没有回话,霜雪只好自顾自的翻开了书籍,并说了声谢谢。

书籍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有什么不同的话,或许是由于上面不同于来到这个世界见过的所有文字。

这些奇奇怪怪的文字,在这个世界无法得到任何书籍的辅佐,可是在记忆中已经有了不同的解法,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文字,幸亏他还有一些记忆。

第一面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那一幅画作,这本书看起来太破旧了,似乎被反复的翻看过。

并没有像是珍贵的书籍一般每一页都做过珍贵的保护,反而上面可以看出有一些书虫啃食过的痕迹,甚至还有一些霉味如果不知道被随意的拿出,或许会以为是哪一本被人不要扔在角落中自生自灭的破书。

书的边框用铁镶了起来,他抚摸着边框,摸到了有一点奇怪的触感,仔细一看,似乎是血迹,血迹因为时间的过去成一种棕黑色似乎有些氧化了上面的花纹,明显是用心雕刻的,可是这样的鲜血让它的美丽打了个折扣。

霜雪突然感觉自己的头有点疼,是属于左眉毛斜上方的位置有什么撕裂的感觉,这本书砸到过我的头吗?

翻到最后一页,那是一朵花多莉安娜之死的画,这朵花源自第一位神明多莉安娜。

传说那是一位温和的神,创造了大地,创造了太阳,又创造了月亮,让日夜交替。

光秃秃的土地太过单调,所以祂创造了河流,河流也不够美丽,所以创造了美丽的鲜花,也创造了绿地,创造了山林。

后来神觉得这个世上只有祂一个活着的生命,太孤单了,所以创造了在陆地上奔跑的狐狸,在水中傲游的鱼,在天空中展翅的飞鸟,喜欢蹭着人类的猫狗。

神明不再觉得孤单,可是没有生物能听懂衪的语言,不如创造出一个足够聪明的种族吧!

于是神明创造了人类,给予了人们温暖的房子,足以果腹的食物,人们也信奉着这一位神明,后来称之衪为多莉安娜。

多莉安娜的意思是指如太阳般闪耀的光辉,在当时的人们看来,太阳是唯一能与神明并称的东西,所以便用其来称呼神明。

后来那位神明又创造了其他的种族,这个世界彻底的丰富了起来,但是让神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不同的种族之间发生了战争。

战争中的获益者不愿意让这永无止境的争斗停息,普通的生命在战争之中被轻而易举的捏死。

有一些种族中的佼佼者,获得了一些神明的力量,他们将那个美丽的土地变得不成模样,神明很伤心,明明都是祂的孩子呀!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

为了平息战争,神明选择了五位有着各种精神的生灵。代表的是不同的精神,拥有着不同的特质,相互排斥,相互扶持。

将力量给予他们,战争终于平息了,可是土地早已被破坏,河流已经干枯,生命都在懊悔,都在痛苦的生活。

不应该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呢?那一位神明落下了眼泪,做了一个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决定。

那位神明将自己的灵魂用于填补破碎的天空,用自己的身体将大地抚平,自己的鲜血涌入地下,成为一条不断修复着世界的河流,最后,那位神明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死在一片花海之中。

神明的死亡让周围的鲜花都被染成了红色,那些被红色沾染的鲜花,后来被称之为多莉安娜之死,人们用这种鲜花来纪念第一位神明的死去。

多莉安娜之死是永远不会枯萎的鲜花,它的时间被定住了,直到多莉安娜之死被人许下诺言,并且实现的时候,鲜花才会枯萎,重新变为一颗种子。

变成种子的鲜花,需要用理智,力量,审判,真心和爱的鲜血才能够再次绽放。

这是一个古老的预言,有人说,变成种子的鲜花,隐喻着那位神的死去,让种子重新变为鲜花,指的是让神明重新来到世间。

只要找到拥有这些特质的生命让他们自愿献上自己的一切,便可以让种子重新萌芽。

这是一个毫无依据的预言,霜雪平静的将手中的书合上,如果因为一个预言而真的做出这些事,或许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你猜对了,的确,有人为了这个预言而做出了对应的事件,后面的故事有些过于难过了,想要继续听我讲吗?

我如果说不想,你也会继续说吧?

答对了,的确呢,如果简化一下就是,后来这个世界神明靠人的信仰而生,那五位神明在时间的长河中,最后只剩下一位,那一位神明是被人所杀死的,或许是因为衪活够了,也或许是其他神明的逼迫。

听说那一位神的尸骨被人带到了一个祭坛上,祭坛上已经有了其他四具残骨,他想要复活那一位神,来换取力量,不过失败了,换来的是无尽的怨念与诅咒。

毕竟被自己的子民亲手杀死的神明一定会很崩溃吧?所以在死亡时诅咒衪的子民也是很正常的。

真的是神明诅咒自己的子民吗?我记得描绘中那一位神明是最温和的,即使被杀死,依旧不会对子民产生任何怨恨的神明吧?

传言就是如此,爱信不信。

传言便是真相?如果世上所有人都如此,那么,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模样?传言或许有几分真实,但一直都不可全信,或许他们还会在嘲笑这传播的谣言呢。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理智,可是这个世上总会有不理智的人,你真的确定你可以永远保持这一份理智吗?

我不知道未来的我能否做出这一份理智的决定,但现在我觉得我可以。他的声音透露着坚定。

那就拭目以待了,亲爱的小雪~那人似乎在轻笑着,最后上调的音调似乎在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

声音彻底安静了,霜雪整个人都感觉有些不好了,果然还是不适合。

强行让自己闭上了眼睛,不要去看,不要去想,不要去听,他在强迫自己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他的手中其实并没有书籍,一切都像是一个奇怪的梦境。

这一切究竟是真的发生了,还是真的是精神出问题了呢?他没有答案,也不想知道答案。

但是脑海里还是出现了那一位神的身影,神明慈悲的看着众人,但是如果仔细的看,神明没有任何表情,神明不喜欢人类的性格,神明无法说出自己的话语,所以喜欢占用他人的声音。

神本来拥有着极美的歌声,有人为了一己私利,伤害了这一位爱着一切的神,后来神明孤单了,无法爱着一切,所以自愿的被子民杀死。

子民明白着神明想要死去的愿望,所以他们为神明助上了一臂之力,两者像是共生的关系,神明没有永远的被人遗忘,因为存在过的痕迹,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后来有了新的信奉者,可是那位神明是否还会想着过去的人呢?那位神灵是否还会像爱着曾经的信徒一样,爱着现在的新信徒?

霜雪感受到有人在注视他,从看着窗外的头扭了回去,言星已经醒了那一双眼睛有些迷离,似乎因为刚醒并不太能看清眼前的东西。

“怎么了?”霜雪看着面前的人,“是我吵到你了吗?”霜雪接近了面前的人其实马车本来就没有多大,只是稍微接近了一点点,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言星摇了摇头,也看着窗外的风景:“只是不想睡太久,不然晚上会休息不了的。”

“那陪我聊聊天吧!就像曾经一样……”霜雪笑着开始谈论最近的趣事,言星在一旁时不时的附和上几句。

“所以就是这样的,”霜雪终于将昨天的事讲完,就是昨天救小猫的那件事,“你呢?最近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呢?”

“我吗?”他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似乎并不想让那一双满怀期待的眼睛闭上,所以在很努力的思考着,可是突然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足够有意思可以讲出的事。“抱歉,最近好像很一般。”

“是这样吗?”霜雪注意到了他有些低落的心情,用手像小时候一样摸着他的头,“你忘了吗?我们一起去看了书呢,还一起去吃了美食,去逛了很多有意思的地方,这些都可以有乐趣呢!”

像小时候一样,霜雪把他的头放到自己的膝上,对于这个举动,一开始是想要反抗的,但后来还是顺从了。

“生活中或许有苦有甜,也或许会有一些看似平静的,毫无意义的事,但如果仔细观察一天中总会有那一两件令人高兴的事的。所以请不要不开心了。”他温柔的声音响起,让人不自觉的安心起来。

他明白这位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少年有了心事,但是他不方便继续过问。每个人都有秘密,自己算是半个长辈,每一个人都有自己隐秘的空间与安全社交距离,如果过多的干涉,会令他感到苦恼的呢。

在记忆中,似乎有人这么教导过他……是谁呢?反正不是父亲,也不是母亲……

他很安静的思考着自己的过去,也用手轻轻的抚着躺在自己膝上的少年微长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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