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性聚合化

世界意识是慷慨的，只要拥有钥匙，也就是神言符文，不论是谁都能够获得世界之力。

只不过因为诸神的存在，他们在这把钥匙上面施加了一定的影响，唯有拥有神血之人，方能真正利用、使用这把钥匙。

并且在使用的途中，还会有着精神蚕食的风险，唯有诸神才能免疫这种风险，毕竟所谓的精神蚕食本就是诸神们为了防止世界之力的失窃，从而自己施加上去的。

当许晟拿着钥匙，开始尝试与世界意识相互勾连时，他体内的神血自然而然的开始涌动，开始顺着那枚对应的神言符文来向门后的另一端，也即是世界意识传递着某种信息。

随后，庞大无比，如渊似海的世界之力终于呈现在了许晟眼前，这便是序列者与诸神们使用神言的力量。

但是随之而来的，还神血本身的蚕食。

序列者终究不是神！无法真正的跨越那道天渊！

大量难以言喻的声音从神血之中传递到许晟的脑海中，这是精神蚕食即将出现的前兆。

没有犹豫，许晟果断的结束了神言符文的修习，断开了与世界意识的沟通。

没了世界之力的持续涌入，逐渐活跃起来的神血再度沉寂了下去。

“为什么我感觉所谓的神血…其实是活着的？”苏醒过来的许晟低头凝视着自己的胸口，仿佛能够窥见某个可怕的怪物一般。

“看来你刚才并不顺利，应该是遇到精神蚕食现象了，这是正常现象，无论是什么层次的神明，一旦与世界之力接触，就会产生活性化现象。”

桑克斯大致能够猜测出塔刚才的遭遇，摊了摊手解释道：“就像大部分生物死亡后，它们体内的神经组织依旧能够存活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如果遇到外界的刺激，还是会与生前一样做出反应的。”

“而神，在这方面则更为明显，除非是采用一些极为特殊的手段，不然祂们体内的神经组织以及血液，不仅能够承载自己的部分意识，甚至还能正常的保存下去数百年，甚至上千年时间。”桑克斯再次讲述着这部分关于神的知识。

“那祂们的身躯在分离后，又能否重新聚合？”许晟思索了一下，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桑克斯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早在1263年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尝试过了，当时他们成功讨伐了北欧神系的一位主神雷神托尔，托尔的力量几乎无限性接近神主级别的神明，当时他们付出了几乎团灭的代价，才勉强解决掉祂。”

“事后他们将托尔的身躯分成六份，等300多年后，也就是1598年，他们再度将分离的神骸放在一起时，六块神骸居然发生了自行聚合的现象。”

“那托尔的意识呢？有没有随之复苏？”许晟问道。

“没有，聚合后的神骸仿佛一具空壳，诸神在死亡后，祂们的意识会直接顺着神言与世界之力的联系，回归到世界意识的怀抱中，直到旧伤愈合，才会再次苏醒，回归现世。”

桑克斯叹了口气，“并且最为麻烦的是，重新苏醒过来的诸神，祂们往日的神骸无论是否存在，是否完整，都会在祂们苏醒过来的瞬间自毁，变成一堆具备少量世界之力的骨粉，然后再苏醒过来的诸神意识，凝聚出一具新的神躯！”

“那这座神国呢？”许晟骤然想起昨天桑克斯带他进学院时所说的话。

“你是指克洛诺斯？这一位可不一样，实际上来讲，祂没有死亡，祂的意识依旧存在于神骸之中，并未回归世界意识，自然也就谈不上苏醒了。”

桑克斯笑了笑，道：“神国和神骸一样，是会随着神明复苏过来的意识一同崩塌的，那些校董们可舍不得待个一千多年就要把学院重新换个地方。”

“他们在讨伐克洛诺斯的时候，用了一些特殊手段，强行困住了克洛诺斯的意识，让祂只能被束缚在自己的神骸当中，永远无法回归世界意识的怀抱，这么多年过去，一直得不到世界之力补充的克洛诺斯意识，更是陷入永恒的沉睡，没有外界的力量，完全不可能靠着祂自己醒过来。”

许晟听完后直呼厉害，没想到学院里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不过根据他的猜测，对付克洛诺斯的这种办法应该有着很大的限制，不具备复制性，不然以后苏醒过来一个神明，就把这一套用上去，那岂不是顶多一千多年就能将所有的神明全部封印了。

而桑克斯对于学院到底用的什么手段，让克洛诺斯的意识无法回归世界意识，他自己也极为好奇。

但这种手段很显然已经涉及到了学院的机密了，并非他们这种低学龄学生能够知道的。

搞清楚精神蚕食的由来后，许晟决定再尝试一次神言符文的修习。

这一次倒是出乎预料的顺利，神血在与世界之力沟通后，并未像先前一样出现古怪的呓语。

许晟顿时精神一正，开始引导世界之力与自己的神血建立永固化通道。

这一步是为了方便日后的神言使用，不然以后在想要使用神言时，难道还要先进行一次世界之力的勾连吗？

遭遇精神蚕食现象的概率更高不说，敌人也不可能会给你这种安稳憋大招的机会。

所以建立神血与世界之力的永固化联系通道就显得十分有必要了。

这一步的关系在于先前参悟的神言符文上面。

不同的神言符文，本身的构造也不一样，对于神血所包含的序列体系，以及世界之力的勾连程度都是不同的。

在神言录中，排名越是靠后的神言符文，就越是难以建立永固化通道。

尤其是那八个禁忌神言符文，想要以人的身份去驾驭微薄的神血，从而进行修习，完全是不可能的。

唯有神主级别的神明才能使用这种禁忌级别的神言符文，哪怕是主神都无法施展。

而这次许晟用来修习的神言符文，正是之前在图书馆里记下来的神言·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