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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深秋

五大师心累的捂住了脸,人生导师的作风和信条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这件事情他无从借鉴,只能自己解决。可他该怎么解决,他只是个想在深山老林子里静静修行的大师,为什么偏偏要摊上这么一对儿笨蛋情侣朋友?!

一路无话,枪手开着车飙回他们的小窝点,下车的时候把车门踹得咣当响,插着兜一脸阴沉的走进房间,话也不说,直挺挺的躺在沙发上,把脸冲着沙发背那一侧开始挺尸,周身五米以内散发着老子很生气别来惹我小心我咬你的气息。

武士抽了抽鼻子,觉得这气息里还带着些许酸味,就好像有人把醋坛子,不,是醋缸给打开了。

他无声的瞬移到在桌子前给自己倒水喝的怪盗身边,用斩铁剑怼了怼心大的怪盗,示意对方注意着点枪手那边的低气压。怪盗撇了他一眼,看见他一副急得上火的表情,在心里笑了笑,然后故意装出不懂他什么意思,把脸凑到他脸边。

然后枪手好死不死的就在这个时候回头了,他明显是想说什么,手还摆出一副竖起食指准备指点的样子,嘴微张着,似乎要有声音从嘴里跑出来。

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听得清。

“呐,五右卫门,咱们出去吃点好的庆祝一下吧。”怪盗故意继续气枪手,用愉快而亲密的语气对着武士大声说着,还亲昵的把手搭在人家的肩膀上,一发力像是在跳双人舞一样,拽着武士直接走出了房间,把枪手孤零零的留在了小窝点里。

武士尴尬的跟着他走,他想挣扎,却又拿人家的手软,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满面愁容的回头看了一下枪手所在的沙发,然后看到对方没有再挺尸,而是坐了起来,坐在沙发上,帽子的帽沿被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然

后,就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看见枪手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但是眼底却又浓浓的哀伤,就好像他已经不再对自己抱什么期望了一样。

完犊子,这是下下签,他获得的不是一个怒发冲冠嚷嚷着要毙了他的次元大介,而是一个心如死灰,不再对鲁邦是否爱着自己抱有奢望的次元大介。

完犊子!!!!

五大师的脑子卡壳了几秒之后飞速的运作了起来,他得想办法,他必须想办法,为着这俩老朋友的幸福他不得不想办法,他得让他们和好,让他们恢复到那种和谐关系上来。

他该怎么做?

坦白。一个念头突然从他的脑海中闪过,索性坦白从宽,让枪手明白这只是他自己贪心接了两个人的活儿结果导致了这种尴尬而令人悲伤的局面,然后土下座着道歉,从此做一个不贪的老实人。

他看了看还在不依不饶拉着他袖子把他往吃饭的地方拽的怪盗,然后猛然站住了,过强的定力差点把还在行进中的怪盗带了一个跟头。

“你干嘛,走啊,吃饭去。”怪盗稳住身形回头看着他“你不饿吗?”

“差不多得了,你的游戏,在下不想陪你玩了,你没看见次元那个被你伤透了心的眼神吗?”武士把自己的袖子从对方手里抽出来。

“没看见……我们去吃饭吧。”怪盗皮兮兮的笑着,又要去拽武士的袖子。

“吃什么吃,你就不怕次元因为绝望跟你分手吗?”

“我就气一气他,不至于的。”怪盗耸了耸肩“不过他今天表现还真的是好呢,知道我是故意气他。我贴着你那会儿他就自己一个人闷头干事儿,心态还不错。”

“不不不不,他心态早就崩了。”五大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捏了捏眉心,算是给自己来了一套治疗术防止自己因为心累和脑壳疼而猝死。然后他把自己接了两个人的活儿这件事坦白从宽。

“你在逗我。”怪盗听完笃定的说着。

“我没有。”武士也斩钉截铁的回答着。

“所以说我刚才跟你每一个亲昵的举动实质上都是在用大锤抡他那颗易碎的玻璃心?”

“是……万分抱歉!”土下座。

“老天,我只是想治一治他这个醋坛子的臭毛病……”怪盗抱着脑袋滑坐在墙角“现在可好,醋坛子几乎直接就被扔地上摔碎了!”

“在下觉得还能补救一下……”武士尽全力相当一回狗头军师。

“你闭嘴。”然而怪盗并不给他机会。

“……哦。”老老实实的闭嘴,然后也顺着墙滑坐下来。

“唉,我也有错,毕竟挑事儿的是我。”怪盗烦闷的用手挠着自己的短发,然后咬咬牙,一发力从地上站了起来。武士屁股还没坐热,看见他起来了,也麻利的扶着地站了起来,一副罪臣没人权任您吩咐的模样。

“咱们都得找次元道歉去。”怪盗继续拉着武士的袖子往回走“你到底收了他什么好处才肯答应他跑过来当那个诱惑我来钓鱼执法的人的?”

“御手洗团子和野安岩的鳗鱼饭。”

“……五右卫门……你真的欠修行……”

“……在下知道。”

二人心情复杂的磨蹭着,又回到了小窝点的房间门口,钥匙在怪盗手中,他犹豫了片刻,末的把心一横,打开了房门。

半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快得就好像橄榄树飘落下来的叶子一样,看似轻飘飘在风中打着旋慢慢飞舞着落下,实则沉甸甸花不了几秒就掉到了地上。

随着由夏天逐渐变为冬天,地中海气候的雨季也降临在这个大庄园附近,温和湿润的天气让这些老橄榄树都变得青翠了起来,也让庄园附近的一个芦苇丛生的湖泊变得丰润起来,吸引了不少北迁的野鸭子。又是一年猎野鸭的好时节。

三世经过了一个夏天以后又长高了些,或许是因为总跑来和这群家伙混在一起的缘故,他身上也长了几斤肉,不再像从前那样病弱得像个鸡仔似的,但却依然是个修长高挑的美少年。

夏天地中海的阳光将这个从前喜欢宅在家里装吸血鬼的少年晒黑了点,原本白皙得透明的皮肤变成了浅丝袜一样的颜色,面颊上透着淡淡的红晕,看起来很健康。

他仍旧总会在次元训练的时候跑来围观,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日常活动,但他却没有再在次元训练的过程中打扰过他一次,就像次元所说的那样,他尊重他的私人空间。

然而三世经常会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来找次元,带着自己的午饭或者一些给次元的高级品,坐在次元身边和他一块儿吃。

次元对于这件事算是默许了,欣然的接受着少爷给他开的小灶,然后在吃完午饭之后直接不离开餐厅,等着三世给他上下午的课。

半年来他们的授课计划还算挺成功的,半文盲次元大介先生意外的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笨,相比其他那些家伙们来讲,他对于这些理科知识的上手速度还算是快的,而且他从二世那里拿来的学习补助津贴已经快能让他给自己置办一身向往很久的纪梵希定制西装了,这足够成为他认真听课的动力了。

三世并没有只教他数理化这些繁杂枯燥的知识,他还给次元讲了不少的故事,把自己从书上读到的东西现学现卖的讲给他听。

这个时候的次元总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面目表情柔和的听着那个永远有说不完的话的少爷唠叨,不时出声应和几句。

如果有换班的或者是午休的其他那些家伙从餐厅门口经过,总会看到一个站在小黑板之前侃侃而谈的三世和一个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瞧这面前高挑少年的次元,午后的阳光从窗子照进来,打在他们身上,给三世白色的衬衫和次元墨绿色的卡其军服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噫噫牙疼。

那些家伙们会吐着舌头悄无声息的溜边离开,谁也不会去打扰他们之间那和谐与宁静,但是没有次元在场(在场也一样)的茶余饭后总免不了说几句闲话。

当十六岁的三世在十月底最后一次量身高时,他惊喜的发现自己已经超过了身高一米七二。

是的就是一米七二,我就让他现在一米七二,的次元,便兴冲冲的跑去找次元,届时次元正在宿舍里换内裤,二人撞了个正着,一脸黑线的次元被比他还高一厘米的小少爷狠狠地抱住,然后就被迫开始和对方比身高。

“滚!”脸上洋溢着喜悦笑容的三世直接被他一脚踹出了宿舍。

此事件被目击者卢卡斯先生绘声绘色的传遍了整个营地,就连长官都知道了这件事,还笑嘻嘻的跟次元说要多喝牛奶,没准还能长个。

“烦死了!”在早上又被卢卡斯耻笑了之后,次元狠狠的用穿着军靴的脚踢了踢散落在乡间土路上的石块,把他踢到一旁的菜畦里,他在从营地往别墅那边走,此行的目的是带着三世去打猎。

这个任务好像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他的头上了,长官甚至没给他配个搭档,就直接叫他一个人去,带着猎枪和子弹,去陪那个还不一定会用枪的少爷到庄园附近的那个说是湖泊实际上更像沼泽的芦苇荡里面去猎野鸭。

那天是星期天,三世照例在房间里睡懒觉,次元在别墅大门口等了一个小时都没等到人,烦躁的抽了三根烟,把烟头捻灭在庭院边那颗长势不怎么喜人的梧桐树的树干上。

那些家伙有规定不可以随便进主人家的宅子,所以即便是他也不敢贸然闯入,只能无聊的在外面干等着,看着逐渐爬升的太阳将院墙上攀爬着的藤蔓植物那婆娑的阴影照得不断变化,数着还算晴朗的天空中到底飞过了多少只鸟。

大约十点半的时候,三世光着上身把脑袋从别墅走廊处的窗户那里探了出来,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讪笑“抱歉,次元,我睡过头了!”

他吐了吐舌头,继续说着“你可以先上来等着,就来我房间等着,爸爸和仆人不会管你的,我跟他们说了,你以后可以自由出入这栋房子。”

“……”次元半张着嘴看着三世从窗口消失,那家伙大概是去刷牙洗脸找衣服穿去了,然后他回过神来,看了看门口把门的战友。那位仁兄也看了看他,然后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他冲对方点了下头,然后步伐有些僵硬的朝着别墅的庭院里走去。

“慢着。”看门的战友突然说着,害得他身形一顿,猛然回头用不解的眼神看着那位老兄。

“滚犊子!”他抬脚就要踹对方,对方嘿嘿笑着跑了。

别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大得他难以凭着刚才看的位置判定三世的房间在哪里。

客厅里面铺着精致的波斯地毯,尽管天气还没有那么冷,壁炉里的熏香木炭却好像不要钱似的熊熊燃烧着,将壁炉上面那个大熊头装饰品映的发亮。

这间屋子里的动物头颅装饰品远不止熊头这一件,还有狼头和野鹿的头。皮质的大扶手沙发在客厅中间,上面跪着一个正在擦拭的女仆,对方一见是那些家伙进来了,刚想尖叫,但是一看清是他就笑了。

“我来带你去找三世少爷吧。”她呵呵笑着,拉着他的衣袖子就把他往二楼拽,铺着地毯的木制楼梯踩上去意外的有一种厚重之感,雕花的楼梯扶手更是显示着这家主人的地位尊贵,次元不禁在心中默默揣度着二世到底多有钱。

女仆把他领到了二楼的一处房间的门口,敲了敲门,说道“三世少爷,我把次元先生给您带过来了。”

“让他进来坐着等吧,别在外面站着了。”房间里面传来三世稍微有点着急忙慌的声音,他似乎在匆忙中碰倒了什么,一阵叮铃桄榔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请进吧,次元先生,您可是除了老爷以外唯一一个被少爷允许进他房间的人。”女仆笑吟吟的看着他,然后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后就离开了。

次元愣愣的站在门口,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知道这些,这小子爱让谁进他房间就让谁进他房间,这关他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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