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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家丫头

苗姜失联,先慌的是司机老王,院里踱步,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我跟苗局说把人送到了,现在人不见,这可怎么是好!”

下午苗姜对他说,邓澜琪还没下班,让他送到地铁站,她在那等,老王寻思她也不是小孩,还能让人拐跑不成,就答应了,哪知道邓澜琪根本没见人。

苗书达在外面办事,周岭拿手机和他联系完,于事无补的看老王:“现在知道着急,早怎么没把她盯住了。”

老王懊恼的唉声叹气。

周岭无暇安慰,让林欢查苗姜身份证,查她住哪个酒店,林欢没查到,可能是还没办理入住,

网上事虽然平息,但谁又能保证万无一失。周岭急得就差联系交警队,调取地铁站附近监控了。

石韵佳作为局外人,反倒比周岭冷静:“你们别自己吓自己,她既然没让老王把她送到朋友家里,说不定根本就没打算去,这才拿地铁站当借口。”

周岭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咬牙怒道:“不去就不去,关哪门子机!”

“也许真是怕被你们干涉,想先斩后奏,”石韵佳多少带些醋意:“你不觉得你对她的关注太多了吗,知道的是顾及你师父面子,不知道还以为你喜……”

她被周岭警告的目光震慑,尾音消弭。

周岭背过身给邓澜琪打电话,想问几个苗姜常去的地方去找找看,邓澜琪那边已经在找她的路上。

他叉着腰,空白片刻,突然察觉车底下少点什么:“猫呢?”

那只猫有毛病,不像别的流浪猫到处蹿,它只窝在停车场等人喂。

老王挠挠头:“小苗姑娘抱走了,她说她要养。”

养猫?周岭眉头一压,掏出手机搜索出一个有可能的方向,一言不发的跳上车。

随意门砰一声甩上,皮卡车在石韵佳彷徨悱恻的目光中焦躁的扬长而去。

*

入夜的雁鸣街头,霓虹灯绽放。

咖啡店的落地窗晃动着来回走动的人影,苗姜靠窗坐着,上身伏趴桌上,头埋进臂弯,长发柔软的垂落肩膀。

桌上只点了一杯咖啡。

周遭喧嚣,但她想静一静。

突然,急刹车的刺响刮破耳膜,苗姜吓一跳,从臂弯懵懂抬头,看见一辆黑色皮卡急停在路边,还在寻思,这辆皮卡怎么莫名眼熟时,一双穿着警靴的大长腿从车上跳下来。

这双腿修长笔直,包裹在裤管里的大腿充满力量,看得人血脉膨张。

苗姜托着腮意犹未尽,视线跟着男人往上移动,陡然僵住。

周岭?

她醉意一收,迎上他来势汹汹的步伐,坐直腰背,错愕的眨眨眼,尽量让自己无异:“你怎么来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周岭劈头盖脸。

怒意喷薄而出,周遭一片目光投来。

苗姜被看得不自在,手指抵唇:“你小点声,让人以为我给你戴绿帽子。”

周岭脸颊抽了抽,被她莫名其妙的话弄得刚要生气,忽然眯眼睨她,脸颊绯红,一双清眸像蒙了水雾,状态不正常。

他拿起桌上咖啡杯,掀开盖闻,眉头凛住:“喝酒了?”

“就喝了一点点,”苗姜没有特别醉,只是脑袋有点懵,小题大做去抢他手里的杯子:“你把盖子扣上,别让人看见我在咖啡厅喝酒。”

倒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失体面。

周岭沉嗓低声问她:“好好的,你喝酒干什么?”

“心情不太好,”她仰起醉意朦胧的小脸,巴巴的看着他问:“周岭,为什么有人都四十多岁了,还是个孩子?”

刚才她在商场里闲逛,逛进一家内衣店。

一对年过七旬的老夫妻,挽手进店,老太笑容和煦的问店员:“我想给我孩子买本命年穿的红内衣,要成套的,好一点的。”

店员以为是孙女辈,推荐几套适合青春期孩子穿的背心款式。

老太笑眯眯解释:“我孩子过年就四十八岁了,她喜欢聚拢一点的。”

苗姜把这段见闻当趣事说给周岭听:“你说她都四十八岁了,还能当小孩。”

她伸手去拿咖啡杯,被周岭摁住,她没得可拿,手缩回去,周岭让服务员倒了杯白开水,放到她半握的手心里:“爸妈在世,多大年纪都是小孩。”

苗姜手心感受到烫意,眼尾忽然红了,带点哭腔的笑笑:“我爸妈都在世,我妈从十多年前就说,苗姜,你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许任性,她也从来没给我买过本命年的红内衣。”

她下巴戳在杯盖上,像是优雅又落魄的小猫:“过了年也是我本命年。”

她好嫉妒啊。

有的人可以做一辈子女儿,做一辈子小孩,她就不行,爸妈去世她也就认了,可他们俩都活得好好的。

周岭心里一蛰,抬手轻抚她头顶,将将碰到时,突然向下一滑,一把攥住她手腕,带出咖啡厅。

站在商场的内衣店内,迎着顾客来来往往的目光,周岭仓促扫一眼模特身上花花绿绿的内衣款式,直接对店员说:“给我家丫头买套本命年的衣服,从头到脚都要,要最贵的,你帮她挑。”

*

晨曦初露,合欢西街的几个移动早点车开始张罗,旧巷炊烟袅袅。

巷口窄,给面馆送菜的小面包车晃晃悠悠进来,周岭敞着件黑色羽绒服,侧身贴墙边过去,挑了家写着鲜肉馄饨的餐车:“花生过敏,馅里有没有花生做的东西?花生油也不行。”

老板正给上一客人盛馄饨:“没有,咱都是新买的调和油。”

……

天蒙蒙亮时,苗姜被电线杆上的鸟叫吵醒,揉眼醒来,困惑的看着露墙皮的天花板三秒,惊得从床上坐起来。

屋里拉窗帘,光线暗,地上乱糟糟的。

她下意识摸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再一摸,枕边有只印着名牌内衣的精致提袋,她捞过袋子,从里面拎出挂着标签的红色内衣裤,还有一双红色袜子。

再翻,又摸出一张购物小票,一千八百六十九块钱。

她蹙眉,死去的记忆开始慢慢攻击大脑。

昨天心情不好,她喝了点酒,后来迷迷瞪瞪看到一个长得很像周岭的男人来找她,她稀里糊涂的和他说了什么,然后被他拉回内衣店。

从咖啡厅到商场的内衣店,虽然只隔一条街,但外面晚上温度低,凉风一吹,她本就浑浑噩噩的大脑更加空白一片,什么时候睡着的,怎么到的这个地方,她都不记得了。

苗姜揉揉太阳穴,打量屋内,刷着白漆的墙面,浅色低档地砖,对面是个衣柜,柜子旁边,她的行李整齐码在地上。

房子简陋,看起来也只收拾出一小片干净地方,其他都被一箱箱的杂物堆满。

这该不会是……

周岭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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