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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愿不愿意跟我

毛巾是新的,苗姜洗干净手,慢慢擦干净小腿和脚踝的泥渍,左脚可能是摔倒时擦破一点皮,走路时稍微有点疼,她跳着脚拿对面桌上的碘伏。

周岭正好回来看见:“脚扭伤了?”

“没有,”苗姜抓起碘伏,跳着回床上坐下,低头指脚踝:“挫了一下,不严重。”

指甲盖大小一块伤口,洗的时候碰了水,边缘有点红,她把几处擦伤都涂好药,这处不想涂了,疼。

周岭吓唬她:“越是这种破一点皮,越容易感染,到时候你这条腿还要不要?”

“哪至于。”苗姜觉得他危言耸听,话还没说完,周岭已经单膝蹲下,握住她脚踝,脱掉她的靴子。

苗姜一怔,穿小白袜的脚直往回缩,被他斥道:“别动。”

“脱鞋干什么。”她手撑在床边,红着耳尖质问。

“看看骨头有没有事,”他撩了下眼皮,张开手在那只逃不掉的小脚上比划:“这么小的脚,有三十六码?”

“三十六码半,”苗姜不甘被嘲:“我买aj会买三十七码。”

周岭被她没意义的辩驳逗笑,握住脚踝放在自己大腿上,按了几个地方,不断问她疼不疼。

痛感不明显,但脚踝被粗粝指腹按压过的地方,让她既害怕,又兴奋,前所未有的触感。

“骨头没事就好,药涂上有点疼,忍着点。”周岭叮嘱,宽厚大手钳住她的脚踝,轻轻涂药。

炙热包裹着针扎的痛感。

她屏住渐渐紊乱的呼吸,一颗心被吊得上来下去,甚至希望这种感觉能多持续一会儿。

周岭却在这时告诉她:“好了。”

苗姜收回脚,强迫自己转移注意:“你找刘哥要到酒精了吗。”

“没有酒精,只有白酒。”

周岭脱掉皮夹克,从衣兜掏出一盒感冒药,倒杯热水给她:“吃两颗,吃完去睡。”

苗姜接过药,忍不住多看他。

男人内搭的黑衬衫过分合身,勾勒得肌肉线条明显,由宽到窄的收进裤腰,臀线性感挺翘,长腿笔直,身材很优越。

想起国外同学说,这种身材的男人那方面都很强,苗姜脸颊发烫,赶忙吃了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感冒药是刘哥给你的。”

“你当刘哥是百宝箱,要什么有什么?”周岭扯掉小臂绑的碎花腰带,咬开白酒,猛得倒在伤口上,闷声咬紧两颊:“半山腰那里有药店。”

“你去药店了?”苗姜恍然:“不是去酒吧?”

“也去了酒吧,我不想回去聚会。”

比无聊聚会更烦的是谢尧。

谁说男的就不会作,醋意漫天,怎么可能带手机出来,就是想看她会不会留意他的存在与否。

也的确在酒吧赌气喝了几杯,后来怕她真傻到跑出来找他,大半夜走小路碰上醉鬼,立刻沿小径返回,唯独没想到她走岔路进了山林,好在当时距离近,听见她喊叫时,来及跑过去。

苗姜却没听出个中含义,打太极的点着头:“我知道了。”

没有提别的,怕他再说出要单独给她过生日的话,周岭是不错的男人,但她给不了他任何承诺。

剩的小半瓶酒,周岭扬脖喝了,搬来两把椅子拼上,催她睡觉:“别磨磨蹭蹭,你睡床,我在椅子上凑合俩小时天就亮了。”

苗姜看那两张椅子,再看他。

将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别说椅子睡不舒服,只怕他躺上去,本来就不太结实的木头椅子得散架。

头脑一热,她抱着被子屁股往里面一挪,腾出块空地:“你到床上躺一会儿吧。”

周岭目光耐人寻味:“同床共枕?”

苗姜心头一悸,皱着眉把唯一一个枕头丢给他:“谁、谁要跟你共枕,想得美。”

周岭勾唇。

她出来前已经卸妆,粉白素颜,娇俏乖妩的模样带着些学生气。

“那我就不客气了。”周岭脱鞋上床。

三层板的简易床架,突然多承受一个男人的份量,不堪重负的左右摇晃。

显然高估床的质量,周岭一个激灵,不敢轻举妄动了,苗姜与他面面相觑,被逗得直笑,话也没过大脑:“万一把床压塌了,明早起来,刘哥以为咱俩干了什么。”

周岭强忍多时的神经被戳中,滚了下喉结,明知故问:“以为咱俩干什么?”

苗姜感受到他如狼视猎物的勃勃目光,话适可而止:“睡觉吧。”

她侧身,背对他,感冒药的药效一阵阵袭来,大脑昏昏沉沉,听见身后男人问:“你睡得着?”

耳根顿时麻了。

困,但绝对不可能睡着,床质量不好,身后男人稍微动一下,床板吱吱作响,她躺在上面,身子跟着颤,颤得心里发慌。

“这辈子都不考虑结婚吗,”周岭忽然问:“邓澜琪说你不太能接受婚姻。”

问题措手不及,苗姜支吾应对:“不结。”

周岭用牌桌上小白的爱情观套她的话:“以后和小白一样,单身到觉得没意思的时候,找个智商高学历高,颜值也高的男人,问人要个精子生个孩子养。”

苗姜一怔。

小白这方面是非常开放的,她习惯了,牌局上许她一个北大的“合作对象”,也是真有这么个人,就是忘了周岭也在。

听不出他话里是否有玩笑的意味,她严肃语气纠正:“单身不会没意思,世界上好多地方我没去过,好多事我没做过,都等着我去看去做,时间不够用倒是真的,反而被束缚到家庭婚姻里,为人妻,为人母,被迫收拾一地鸡毛,活得失去自我,那才叫没意思,”

语气更重:“没意思透了。”

她不怕袒露内心想法,甚至希望他能明白,她不是他娶妻的合适人选。

按照她对周岭的理解,刑警工作忙、累,加上体制内的观念本来就更偏向传统,他未来可能会像舅舅一样,找个舅妈那种贤惠顾家的女人,才叫圆满和谐。

这样的表态,周岭即使对她冒出一点点幻想,也定会捻灭在萌芽阶段,她被子卷在身上,扭身闭眼,强迫自己睡觉。

须臾,他嗓音低哑:“恋爱也不谈吗,打算一辈子和男人保持距离,老了以后不会遗憾?男人都没碰过。”

躁动的心好不容易平静,又被唤醒,她心里一恼,背对他说了些赌气的话:“不婚不是出家,男人又不是稀有动物,我高中时亲过法国男生,大学时还交过意大利男朋友,不被传统定义也不拖泥带水,比亚洲男人有意思多了,我有什么可遗憾。”

周岭脸色似寒潭般深沉,乍然支起身,把背对他的人掀翻在床上,床板吱吱呀呀。

苗姜闷声惊叫,窗外手电光一闪而过,知道是刘哥在巡夜,忙捂住嘴巴,怒瞪压在上面的周岭,推他:“睡觉。”

“睡不了了,”周岭青筋直跳,漆黑的双眸迸发一颗颗火星:“我就是喜欢你,想要了你,愿不愿意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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