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总有一天能接近它
糯糯本来想自己去问问那小鬼,为什么要跟在园长身边,因为园长那一身的功德光,她觉得园长肯定不是坏人。
无奈只要糯糯一靠近,小鬼立马就躲起来,那速度简直比兔子还快,完全不肯和糯糯正面接触。
这就让糯糯的好胜心起来了,但糯糯不想用拘魂束魂等手段吓到小鬼,加上学校和前几所幼儿园的对比,以及苏景行说的在幼儿园的趣事,糯糯于是便萌生了到这所幼儿园上学的念头。
只要离得近,总有一天能接近它,哼,她还就不信了。
反正她有时间,以前山上山下的小鬼哪个不想和糯糯玩,这难得碰到一个躲着她的,她还就耗上了。
在糯糯表示自己愿意去这所幼儿园后,苏景行就开始着手调查园长的事。
毕竟是有个鬼跟着,好人哪有被鬼跟着的。
不怪他多想,近年来幼儿园发生的伤害事件确实不少,既然确定糯糯要上幼儿园,那就必须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反正距开学还有十天半个月的,不行再换就是了。
要是他知道糯糯想上幼儿园的主要原因是想接近那小鬼,那就难说他的想法了。
到底是开了几十年的幼儿园,和园长接触过的人不在少数,但是问起他身边出现过的几岁大的小男孩,却无人知晓。
甚至是他开办这家幼儿园之前的事,都很少有人清楚,只知道他孤身一人来A市,从未见过他的家人。
这点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有资金成立贵族幼儿园,且办了这么久,足以说明园长不是一般人,都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以他这种情况,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一个亲人都没有。
本来只是想查查那小鬼跟在园长身边的原因,这下苏景行才是真来了兴趣。
加派了人手,又请了专业侦探,多管齐下,很快就查出了更多信息。
事情追溯到几十年前,在这所幼儿园成立之前,园长还是一个平凡的打工人,和大部分普通人一样,读了大学,找了工作,和心爱的女孩结婚生子,为了家庭的未来努力奋斗。
刚从学校毕业没几年的园长和相恋多年的爱人结婚后,没几年就有了一个孩子,取名满满,取幸福美满之意。
时间也在他们的幸福中流逝,很快孩子就三岁,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
但是不幸就这样突然降临到了这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园长和往常一样送满满上幼儿园,和满满约定放学来接他的时候,会给他带他爱吃的,和满满挥手告别,一切都和平时一样。
然而,下午临近放学时,园长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称满满在幼儿园玩滑梯摔倒,让他赶紧过去。
等园长赶到时,满满已经被送去了医院。
园长又心急如焚的赶往医院,可是如晴天霹雳,只是一个摔倒,却让满满再也没有醒来。
满满送医后,于当晚抢救无效死亡。
这个消息砸得园长和他夫人晕头转向,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早上还活蹦乱跳的儿子,晚上就没了。
他们不愿相信自己儿子只是摔了一跤就没了,但孩子没了,他们也要给满满讨个公道,知道事情原委,回过神后,他们立刻选择了报警。
警方也很重视这件案子,立即就展开调查,综合现场勘查,走访调查,调阅公共视频等情况,最终排除了刑事案件可能,确定这只是件意外事故。
园方也承认是自己管理疏忽,小孩子做户外活动必须要有人在外侧守护,防止孩子掉落或出现其他意外,当时老师在看顾其他学生,忽略了满满,他们愿意承担责任,给予一定赔偿。
一句轻飘飘的赔偿,让园长原本幸福和谐的家庭支离破碎。
然而人微言轻、没钱没势的园长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力地接受这笔换了满满性命的赔偿款。
园长夫人在确定了满满离世的原因后,禁不住打击,整日精神恍惚,一直说满满没有走,他还在自己身边。
园长看着爱人日渐消瘦,却无能为力。
满满确实没有离开,他和平时一样生活,只是什么都碰不到,爸爸妈妈也不理他了。
他很委屈,为什么爸爸不理自己,为什么自己在妈妈后面,妈妈却对着前面说话。
直到园长夫人抑郁成疾,在某一天从楼上一跃而下。
灵魂离体的时候,她终于解脱了,她看到满满着急的奔向她。
园长得知夫人的死讯,一瞬间大脑空白,再后来浑浑噩噩的处理了她的后事,一个人搬离了原来的城市,来到A市,利用幼儿园的赔偿和自己的积蓄,开办了这所幼儿园。
也就是那时,他才重新活了过来。
满满舍不得爸爸,看着鬼差带走妈妈后,自己央求着留在阳间陪爸爸。
这当然是不被允许的,但是满满死于非命,又未作恶,看在它还小的份上,鬼差通融了一下,但是下了死令,只要它有作恶的迹象,立刻就会被带回地府,且永世不得投胎。
就这样,满满守在爸爸身边,一守就是几十年。
苏景行得知了园长的遭遇倒是有几分同情,丧子又丧妻,这般打击非一般人能承受。
又调查了幼儿园这么多年的办学史,得到了一致好评,要非说有人对这所幼儿园有意见,那就是招生太少。
许是满满的事让他后怕,他严格控制学生数量,确保每个学生都能被老师看顾到。
苏景行调查完后,对这所幼儿园更满意了。
在自家大哥调查期间,糯糯也没闲着,幼儿园离苏宅不远,步行也就十来分钟,坐车就更快了,几分钟就够了。
为了接近小鬼,糯糯每天到幼儿园打卡,虽然还没开学,但是幼儿园也每天都开门,除了有些家长参观,还有就是做开学前的准备工作。
糯糯每天带着程尘到幼儿园溜达,也不刻意凑近小鬼,就自己玩儿,好像自己不是为了它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