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调查
马华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保卫科就来了五个人，吴胜利也在其中。
事实经过很清楚，有何雨柱像尊大神一样站在那里，也没人敢胡编乱造。
保卫科几人分头录取众人口供后，带走了刘岚。
吴胜利独自走在了最后，看得出他有话想对何雨柱说，众人识趣地给两人留下空间。
吴胜利其实有些无语，何雨柱这家伙简直像是个祸害，厂里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重大事情，几乎全部都能和他沾上边。
可他偏偏每次都能置身事外。
吴胜利不否认自己对这小子有好感，所以特地留下来交代他几句，让他心里面好有个底。
“你应该知道刘岚的事情可大可小，而且据说她后面有人。”吴胜利没做过多掩饰，开口就直接说道。
他做为厂里的保卫科长，对厂里的风吹草动是很敏感的，知道某些内情也不奇怪。
何雨柱点点头道：“我知道，不过我不怕！”
吴胜利见何雨柱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知道他心里明白，那也就不用多说了。
“那你好自为之吧！”吴胜利的军人作风就是不喜欢拖泥带水，说完转身就走。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喊道：“谢了！”
吴胜利没有回头，抬起手臂轻轻地摇了摇。
刘岚造谣被抓的事，没过十分钟就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何雨柱当之无愧地又上了大家的话题榜。
“就因为说了他跟秦淮如的事就被抓起来？”
“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热论在持续高涨中，大多数人都觉得何雨柱做过了，不就是说几句话，犯不着把人抓起来吧！
来给张岚求情的人，并不是李副厂长。
王主任黑着脸把何雨柱叫进办公室，就很严肃地说道：“这件事情要不就算了？反正人你也打了，就别追究了。”
“你知道吗？上面刚刚把我叫过去骂了半天。”
王主任边说着，还边向上面指了指。
何雨柱冷笑道：“不就是那个李副厂长吗？”
“我不怕他！这件事情也没那么容易善了，他想只手遮天，我就帮他把天给捅啰！”
王主任见何雨柱不肯罢休，哭丧着脸说道：“你这不是让我在中间难受吗？”
看着王主任表情有些好笑，何雨柱眼珠子转了两圈，对他小声说道：“这样，你跟他说何雨柱不肯罢休，还扬言说如果厂里处事不公，他就要把事情捅到那位，他经常去做饭的大领导那里。”
王主任不可置信地望着何雨柱，小声说道：“你跟那位搭得上？”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小事一桩！他李副厂长绝对不会再为难你。”
王主任揉了揉脸，深吸一口气说道：“行！那我现在就去回他。”
送走王主任，何雨柱回到食堂继续上班。
他能明显感觉到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对他有了些隔阂。
这可真是“哔”了狗了！
自己明明是谣言受害者，为自己出头有什么不对？
反过来大家还觉得自己是个施暴者！
好像道理都跑到造谣者那边去了！
这简直是什么狗屁逻辑！
何雨柱不想跟众人说教，也没那个义务。
爱谁谁吧！
抬眼看见躲躲闪闪的马华，何雨柱走过去抬手就敲了他脑瓜子一下。
大声骂道：“伱特妈！让你听师父绯闻的时候咽口水！”
“让你听得眼珠子都直了！”何雨柱下手毫不留情。
马华抱着脑袋就赶紧跑，边跑边大声叫道：“我没咽口水呀师父！是大家都在流口水!”
马华的话顿时引得整个食堂笑声四起，大家都笑作了一团。
几个爱贫嘴的纷纷高声叫道：“何师傅！我保证没流口水！”
“何师傅！我是真的咽进去了！”
欢笑声终究淡去了一早上的阴霾，大家又开始了往常的工作。
中午何雨柱去广播室，才进门就看见张小花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何雨柱叹了口气说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张小花转着眼珠子，想了想小声问道：“昨晚抓住许大茂的时候，他真的没穿裤子？”
何雨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着说道：“你一个未婚女孩子问这个不合适吧？”
张小花也发现问得不妥，红着脸说道：“这有什么？整个厂里都传开了，大冷天光着屁屁满街跑，你当时在那里，我就问问是不真的！”
“是真的！而且还差点把那个给冻掉了！”何雨柱坏笑着说道。
张小花一下脸色大囧，抓起桌子上的瓜子就砸了过去，大声骂道：“你这个臭流氓！保卫科真正应该抓起来的人是你！”
何雨柱伸手接住丢过来的瓜子，笑着说道：“嘿！你这人，明明是你问的，我只是如实回答，怎么就变流氓了？”
张小花红着脸冷哼一声，扯开话题说道：“时间到了，去讲你的故事吧！臭流氓！”
何雨柱知道不能在招惹她，笑眯眯地坐在播音台前开始了今天的故事。
故事已经讲到了李团长带着和尚混进城里去吃席，不管是细节还是情节方面都很引人入胜。
何雨柱今天讲得特别认真，他急需让大家把他从昨天晚上跟今早发生的事情中分离开来。
让那些对他不好的影响，都被精彩的故事冲淡。
今天的故事很紧张也很成功，在他讲完之后张小花已经忘记了先前的不快。
临走时还对他说，支持他好好教训刘岚那个女人。
从张小花的眼神中能看出来，她是真心的！
看来刘岚那个女人，曾经得罪过张小花同志。
何雨柱还没走出厂部就被人堵去了厂长办公室。
刘厂长开头没玩虚的，直接就问他想怎么处理刘岚的事情。
看来李副厂长压力也很大，已经求到了刘厂长这里。
也间接地表明刘岚跟李副厂长之间肯定有事。
别人面子不给，刘厂长的却是要给的。
何雨柱本来对刘岚就是搂草打兔子，转移大家对自己的流言蜚语。
现在能得好处，又给了刘厂长面子，何乐不为。
所以他就一个要求，必须让刘岚在全厂职工面前向自己道歉，并且做深刻检讨。
这个要求刘厂长很满意，顾全了所有人的面子，除了刘岚。
但跟坐牢比起来，总算是个好结果。何雨柱吹着口哨回到食堂，心情很不错。
刘厂长明确地告诉他，涨两级工资的事已经定下来。
进一级是因为他的工龄本来早就够了，再升一级是表彰他为厂里职工热情奉献，加班加点提高福利待遇的事。
其中讲故事，跟刘岚事情的妥协，是不可能会放在明面上讲的，大家心照就行。
食堂加班到晚上八点，生产车间的钥匙王主任早就交给了何雨柱。
在清点完生产数量后，何雨柱面无表情地往空间里塞进了五十包给厂领导准备的糕点，还有十几包普通饼干。
空间没有装满，但数量是他精心计算过的，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现在他需要把东西送到跟祥子约定好的地点，完成第一次交易。
顺便再跟祥子拿到娄晓娥家地址，他准备晚上去会一会未来的丈母娘。
今天下午天气变得越发寒冷，何雨柱估摸着下雪大概也就在这几天时间里。
迎着寒风何雨柱呼出一股热气，紧了紧身上的旧棉衣，快步离开工厂大门。
只是没走出几步后他停了下来，猛然回头看向了保卫科二楼的走廊。
虽然天色渐暗，但何雨柱目前的视力，能够让他看清楚是吴胜利跟祁林两人。
这当然都要归功于3号试剂对身体的强化。
何雨柱脸上挤出个笑容，向着两人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赶路。
祁林看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转头对吴胜利说道：“您觉得他的反应像正常人吗？”
“这么远的距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有人盯着他，并能准确找到目标。”
“确实很不容易！不过天赋，经过严格训练的高手，又或者是优秀侦察兵都能做到。”吴胜利面无表情地说道。
祁林点了点头，叹息道：“我做不到。”
“这只能说明你并不够优秀。”
吴胜利的眼神中对祁林充满了蔑视，这是来源于一位老侦察兵的骄傲。
祁林咧咧嘴，跟上过战场的老兵比起来，自己是有些底气不足。
他马上岔开这个尴尬的话题说道：“那您觉得是不是应该好好调查他一下？”
“他的资料刚刚你已经全部看过了，这些年他一直都厂里上班，期间从未有过什么异常情况。”吴胜利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没有情绪地说道。
“但普通人是怎么做到控制别人心神跟如此敏锐直觉的？您不觉得奇怪吗？”祁林想说服吴胜利跟自己一起展开调查。
吴胜利摇摇头道：“控制别人心神这事我没见过，也不相信！敏锐的直觉有可能是这小子天赋过人，而且我听说他年少时曾经跟人学过武。”
“昨天我在现场亲眼所见，他让许大茂如同木偶一般有问必答，而且……”
吴胜利抬手止住祁林继续说下去，没有亲眼见过的事情，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更何况是这么离奇的事情。
“我是轧钢厂保卫科长，职责是保障工厂的安全，我目前没有发现他这个人会对工厂安全造成影响。”
“你有上级指示，我这边会完全配合，并对事情严格保密。”
“其他的，只能靠你自己去进行调查。”
吴胜利说完就留下祁林，自己回了办公室。
祁林没能说服这个固执的老兵，心里有些遗憾。
不过他也能理解，控制人心神这种事情，如果当时不是亲眼所见，别人跟自己说起来，自己也不会相信。
今天早上所长把另外一名同事叫来再三确认后，才同意自己对何雨柱展开调查。
祁林揉着有些疲倦的脸庞，一整天的走访调查都没有太大收获。
但是刚刚何雨柱的惊觉回头，如同一剂强心针，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
祁林现在很确定，何雨柱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何雨柱并不知道自己回个头，又把本来快结束的麻烦重新带了回来。
自从使用2号试剂后，也没觉得有什么明显变化。
只是感觉自己的记忆力变强了许多，那些在人生模拟时看见的画面，现在都能够清楚的想起来。
他刚刚在厂门口时忽然心有所感，觉得有人在偷看自己。
回头看见是祁林跟吴胜利也没觉得不妥，毕竟昨天许大茂出事了，派出所来调查也很正常。
他心里也没当做一回事，继续按照约定的地点前去交货。
祥子提供的地点，是间人家以前养牲口的马房。
位置离他家不远，同在一片胡同内。
这间房因为里面曾经死过人，又在背街背巷内没人敢住，所以一直荒废着。
但凡知道点缘由的人家还会告诫孩子，走路都要离远一点。
何雨柱跟祥子约的时间是9点，但是为了不暴露空间的秘密他必须早点来。
在巷子里溜达了几圈，确定四周无人后，何雨柱才从墙缝中扣出钥匙开门进去。
几个平方的小屋子里收拾得挺干净，没有什么霉臭味。
靠墙边上放了几个木头架子，不过上面全是空的。
看得出祥子那小子，应该是把这间房用做仓库的时间不短了。
何雨柱没急着把东西放出来，他要等听到祥子的声音再拿出来，反正也就是挥手一瞬间的事。
而这样做会更安全些。
他靠在门上点了支烟，静静地听着巷子里的声音。
听到脚步声只有一人后，何雨柱才把全部糕点放了出来。
祥子拿着手电筒，偷偷摸摸地钻进门来就给了何雨柱一个大大拥抱。
激动地说道：“柱子哥，你昨晚真是太牛掰啦！弟弟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就一个字！服！”
何雨柱拍开的手，嫌弃地擦着脸上的口水说道：“你小子快点看东西，等下把娄晓娥家的地址给我。”
祥子一听，连忙说道：“晚上还有行动？哥哥你一定要带我去！”
“滚！滚！屁行动！是大院里的人托我给她稍点东西。”何雨柱的谎话张口就来。
祥子一边点着数字，一边说道：“那我也要陪你去。”
“你爱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