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徽标与粉色树叶片
管理员将她们带到内场,极其温暖舒适的场所,它把小揪松开来,“得透气,它在长熊蜂族群的徽标,得长满十三个,还差五个。”
熊蜂透过镜面反射看见背部小揪里隐藏的秘密,又看薄翅螳螂和天牛在旁边憋笑,泪花直接就蹦了出来,“你们都知道,哇哇,难怪,难怪来时我到水边点小揪个数时,你们笑得特别大声!我说你们在嫉妒我,你们笑得更大声了”,熊蜂顶着松散翘起的毛毛追着薄翅螳螂和天牛打。
“阿姆!阿姆也知道的,阿姆在水边时也笑了的”,薄翅螳螂被追得最紧。
“我只打笑得最大声的!”熊蜂追上去,拳头打得梆梆梆。
最后,薄翅螳螂拖着被蜂针戳肿的肢爪坐到边塌上。
“我也是熊蜂族群的成员,本来没想暴露身份,只是长徽标时透气不充分,会腐烂”,管理员点点自己鼻子,“长族标时气味不同,只有同族闻得出来。”
管理员拉开门旁柜子最底层,拿了好多罐蜂蜜出来,对着熊蜂,“你挑挑,这些都是我的珍藏,看喜欢哪一些?”
熊蜂原本还沉浸在长徽标没毛的丑陋恐惧,以及透气不足腐烂又丑又臭的害怕,注意力就转移到了眼前的一罐又一罐蜂蜜,都是稀有品,是大城市才有的丰富品种,它抬起眼眸,很真诚,“可以都要吗?”
肉眼可见的,管理员动作凝滞了一秒,“不可以,虽然你是族长的珍贵子嗣,但是不可以。”
“那好吧,我只要这几罐”,熊蜂点了点,是以前听说过但没吃过的蜂蜜品种,它有点不舍地看向被它舍弃的网蜂蜜,这个,回到白蛾部落也能买到。
管理员把网蜂蜜罐推到熊蜂身边,面向解红沙,称不上友善地,“你把我们的珍贵子嗣养得很粗糙,不了解它的成长,也没有给它最好的物质供养,如果还回来的话,它会活得比现在好一百倍。”
“对不起”,解红沙自责。
“还给你”,熊蜂把怀里的蜂蜜罐全部推了回去,“不许你这么讲我的阿姆,我可以不吃这些东西,徽标长不出来腐烂就腐烂”,熊蜂肢爪伸到背后,把刚才管理员给涂抹的清凉膏猛地刮下来。
熊蜂勾住解红沙手指,“阿姆,不要听它挑拨的话,只有在阿姆身边,我才是最幸福的小虫。上次,被打得骨节断裂,疼得我都要死了,可我因为有阿姆的陪伴,心一点都不疼。”
解红沙感受到清凉膏滑腻的触感,反握住熊蜂的肢爪,“对不起,我无法还回去。”
“以后我会学思归的成长阶段,更关心在意它的情绪,不止是熊蜂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熊蜂,它是我的小虫。”
管理员笑了起来,“很好,看样子你不会抛弃熊蜂了,告诉你,长完徽标后有一段时间熊蜂会一根毛也没有,你说离不开它这让我很安心”,它声音一转,“不过,被打得骨节断裂是什么意思?”
隐形逃票进来的小红小绿瑟瑟发抖。
等知道了隐翅虫的所作所为后,管理员冷笑,“我不动手,等族长知道后来扒它们的皮,当然,确实我看不见也捉不住它们。”
“一根毛都没有?怎么会一根毛都没有啊?”熊蜂哭得超大声,斑秃也可以,腐烂也可以,怎么能一根毛都没有啊,谁见过一根毛都没有的蜜蜂啊,那不就是只大肉虫吗?“那样超丑的。”
管理员给解红沙交代:任由徽标生长,十三个徽标全部成熟时,熊蜂的茸毛会全部掉光,大概几日的功夫,茸毛会全部新生,会比之前的茸毛更软更蓬松,熊蜂以后可以飞得更高。
知道熊蜂在来时路上因为毛毛臭拔过一些,管理员摸下巴颏,“可能就是这刺激到徽标生长基底了,错误的信号发出,生长不可逆,原本长徽标是在成年体之后一段时间才会发生的。”
管理员让熊蜂别害怕,“这个成长过程不影响你的战斗力。”
“但是影响颜值”,熊蜂面无表情。
“哈哈哈,果然是我们熊蜂族群的崽儿,很在意外在”,管理员哈哈大笑,它们熊蜂族群每一个都是个顶个的美人,当然换毛长毛的尴尬期也有,那时就躲起来不见虫,自己品味丑陋的孤独。
“要不,在这待一段时间,我看用药能不能促进徽标成长加速?”
熊蜂立刻点头,它才不要让白蛾部落的虫子们看见它秃的模样,这叫它以后还怎么做虫?
就这样,熊蜂、解红沙与天牛在王族部落短暂停留,薄翅螳螂则是趁着黑夜贴着墙皮带着王族虫母血液往白蛾部落赶。
熊蜂真的很在意背后的斑秃,一天照八百遍,照镜子,照水面,照反光的树叶片,既想它快点长,又想它慢点长。
随着毛毛的掉落,它的自信好像也掉了些,不怎么往解红沙身边凑,或者粘着的时候一定刻意藏好背部不给看。有时候,自己落寞地在大水池边拿着树叶片不知道在刻些什么。
解红沙在沐浴场地收到了第三张粉色树叶片,与第二张一样是个地址。
管理员瞧见了,拿过去反复查看,最后看向解红沙,“你不是一只普通的半虫母吗?怎么会和王族虫母有联系?这种树叶片,在整个王族部落,也只有一只虫在用,一片堪比一千枚标准金币。”
解红沙想起被自己随意丢弃在竞技场的第一片树叶,以及揉皱了放在休息处的第二片树叶,继文盲虫之后喜提没见识虫,这感觉,放在曾经富有一个星球财富的公主身上,真微妙啊,“你要收购吗?我和你兑换,不要一千枚金币,要你那些珍藏的蜂蜜。”
管理员把树叶片夹在指间,“你真的不知道它的价值,可以止血的,止大量的血,保命续命,一千枚金币只是市场价,这东西有价无市。”
解红沙愣了愣,声音几乎是挤压出来,“当时如果知道,第二名那只胸腔大出血的虫族是不是能继续活下来?我在场内收到了第一枚粉色树叶片。”
“能。”
耳边似乎响起了领奖时爆发在她耳边的压抑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