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危急时刻
安乐居
何悦三人正在房间外的走廊上并排坐着,看着天上的明月正在发呆。
卫成今天回来得很晚,让三人都觉得很无聊,何悦不由得抱住嘴巴发着牢骚:“公子今天好忙啊,怎么现在都没有回来?”
夏泪露出整洁一新的光洁面容,笑着说道:“公子应该是有事要做,所以才回来晚了,我们要不进房间里等公子吧?”
何悦摇摇头,没有回答,心里却在想着等卫成回来要第一个扑到他怀里,一定要比夏泪和姜云强。
姜云此时安坐在一旁,看着身旁的何悦,脸上没有一丝恐惧,今日何悦母亲也没有出现,让姜云脆弱的小心脏终于放松了下来。
联想到公子今日早早出门现在未归,或许就是去解决何悦母亲的问题,现在看来,公子应该解决了,今日何悦母亲也没有再出现过。
不由得抬起头看着明月,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今晚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能睡一个好觉了。
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何悦动了动可爱的小耳朵,满脸笑容地跑到院门口,打开院门就要往外扑,抬头一看确是一名壮汉,眉头微微皱起,咬着牙看着何悦,让何悦吓了一跳,视线上移,壮汉背上还背着一人,正是卫成。
何悦见卫成昏迷不醒,脸色立马变得煞白,带着哭声问道:“公子哥哥怎么了?”
壮汉没有理会何悦,疾步走进院中,将房门推开,将卫成放在床榻上。
何悦立马跟在壮汉身后,跑进房间跪在了床榻旁,看着昏迷不醒的卫成,眼泪立马从眼睛里流淌出来。
院中的夏泪和姜云还没有反应过来,院中再次走进一人,正是脸色沉重的司马昭,夏泪姜云立马起身向司马昭行礼。
司马昭没心思看两人,摆了摆手,让两人起身,自己走进房间里,看着卫成的状况。
夏泪和姜云起身也跟在司马昭身后走进房间,刚刚走进房间姜云脸色就大变,公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在姜云眼中,卫成全身烈火熊熊,隐隐有黑气缠身,情况危急,刻不容缓。
何悦看着昏迷的卫成,伸手触碰了一下卫成的皮肤,立刻就被灼热烫得一声惨叫,随即心疼卫成,哭着说道:“公子哥哥,你身上好烫啊,怎么会这样?”
司马昭听到何悦的哭诉声,心中烦躁不已,抬头看向周鼎,说道:“快去看一看,大夫来了没有?”
周鼎忍着身上灼烧的疼痛,应了一声,立马出了安乐居寻找大夫。
房间内几人看着卫成,心情焦躁不已。
姜云看着满身火焰的卫成,眼神呆滞,想不出为什么只是一天不见,公子就变成了这样,现在有多么疼痛。
司马昭背着手,在室内来回踱步,心情焦躁不已,急得满头大汗,却是束手无策,身上的酒气全部散开不见。
房间外再次传来脚步声,司马炎,司马鉴,还有今日刚刚回来的司马机三人联觉而来,一起来到安乐居看望卫成。
三人本来在中堂等待司马昭,谁知得到禀告,司马永祚昏迷不醒,司马昭陪同前去安乐居,三人这才一起赶来。
三人迈进房间,朝着司马昭躬身行礼,说道:“父亲。”
司马昭摆摆手,让几人起身,看向司马炎,说道:“你八弟突遭变故,身体滚烫如火,可有什么办法医治?”
三人一听,眼神止不住的惊诧,竟然会变得如此,司马炎像是不信,走到卫成身前,弯腰,手指微微碰了一下卫成的脸颊,立马被烫的弹回手指,眼神惊诧,说道:“八弟身体竟然如此滚烫,这可怎么办?”
身后的司马鉴与司马机皆上前尝试一碰,都被卫成灼热的体温烫伤,脸色凝重,吃惊地看着司马昭,问道:“父亲,八弟身体为什么这么烫?”
司马昭见三人都没有办法,咂舌一声,说道:“为父也不知,不知祚儿今天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竟然遭此大难。唉......”
司马炎三人见司马昭面色焦急,气息烦躁,也不敢出声,只得安静地候在一旁。等待大夫的到来。
一旁的司马机表情焦急,但眼神中却满是快意。
时间推回到今日早晨
司马机回到国公府后,司马昭已经不在府中,坐在车辇上朝去了,司马机就想着去司马延祚院中查看一番,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司马延祚会横死。
结果刚走在走廊中,一名侍卫就走到司马机面前,说司马炎要见自己一面。
司马机就跟着侍卫走进一间密室,司马炎背对房门站立,护卫退出去,司马机刚想说些什么,司马炎就把几枚令牌给扔到了司马机脚边。
司马机定睛一看,瞳孔猛地缩小,这些令牌都是自己手下的标记,其中一枚还是非常稀少的高级令牌。
司马机拿着令牌,揣测不安地看着司马炎,故意装作不知,问道:“大哥,这是什么?”
司马炎眼神寒光一闪,怒斥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这些令牌都是你那些在翠鸣苑的手下身上的东西,你难道不认识?”
愤怒的声音让司马机心中一凛,支支吾吾地想要搪塞过去,说道:“大哥,这些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翠鸣苑。”
司马炎走近两步,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神盯着司马机,寒声说道:“你是不是让我接着把你的老底掀出来?”
司马炎的眼神仿佛探照灯一般将司马机体内的黑暗处照的清清楚楚,让司马机不由得感觉心惊肉跳,立马跪地求饶,说道:“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司马炎冷哼了一声,又转过头去,背对着司马机,冷声说道:“九弟因为你已经丧命,你若是还有一些良心,那就不要再做这些阴谋卑劣之事,否则父亲知道,绝对饶不了你!”
司马机口中答应,但心中还有些不服,小声说道:“大哥,九弟之死不能怨我,谁知是不是八弟把他害死的,再说了,痴病尽去就很不可思议,我都怀疑那人不是八弟......”
“住口!”司马机还没说完,司马炎就怒斥一声,让司马机立马噤声,司马炎转过头来狠狠地盯着司马机,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八弟之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还不是你和九弟暗中陷害,才让八弟坠下山崖,如今八弟侥幸不死,还痴病尽去,这已经是上天对八弟的庇佑,你还敢在这里倒打一耙,何其歹毒!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这些阴谋鬼祟之事尽数告诉父亲?让父亲发落。”
想到那种后果,司马机立刻跪在了司马炎面前,大声求饶道:“大哥,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告诉父亲,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生出那些害人之心,求你饶了我这次吧。”
司马炎冷哼一声,说道:“记住,你若是再敢干一次这等阴谋鬼祟之事,无需父亲出手,我也会处置你,听明白没有?”
司马机立刻低头应是,说道:“大哥教诲,小弟自当谨记,绝对不会再犯。”
“好了,起来吧,这两天就给我在府中安分一些,再有什么小动作,你小心一些!”
司马机连声应是,司马炎见其态度诚恳,也就让他起来了。
之后两人出了密室,各自散开,司马炎走后,司马机眼中充满了怨毒的光芒,与此时司马机的目光何其相似。
司马永祚,我现在不能动你,不过你现在已经难逃一死,总算可以解我心头之恨!
司马机心中得意不已。
“国公大人,大夫来了!”
刚刚离去不久的周鼎再次返回,与柳千雨一同回到院中,随身还有一名大夫。
大夫朝着司马昭行礼,司马昭摆摆手,说道:“快给祚儿看病!”
大夫应了一声,低下身子开始诊治卫成。